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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寻觅的摸向蓝呜呜,蓝呜呜也极配合的凑过去脑袋。

“你毕竟这么小,要是遇见大的野兽可怎么办?”

小女孩一笑,她的眼睛若能看得见定是个漂亮的女娃娃。

“我爹走不远,若走得远会带上我的,我要有危险了会大声喊,他就会回来。”

蓝又萱从空间拿出一个哨子套在她脖子上:“这个给你,你试试吹响,声音能传出很远的。”

小女孩果真放到嘴边吹了一下,响亮的声音吓了她一跳,随后就咯咯的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叶蓁蓁……”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能取出这样名字的定是读过书的,只是为何会来此居住?

“蓁蓁……”

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响起,蓝又萱起身望过去。

一个身材高瘦,五官精致的男人快步走来,脸庞黝黑,可露出来的胳膊却极白皙。

一点不像猎户,倒像个斯文的读书人。

男人眼里充满了警惕,面有愠色。

蓝又萱只得开口说道:“我是蓝月村的,偶尔会上来采草药。”

男人不过哦了一声,手臂搭在叶蓁蓁肩上。

“阿爹你看,是这位姐姐送的,日后我再不用扯着嗓子喊你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随后对蓝又萱说道:“多谢,……”

蓝又萱知他不愿被打扰,临走前抓了一把龙葵和野蓝莓给叶蓁蓁。

“这个放心吃,既能解渴又是草药。”

蓝又萱快步下了山,再晚只怕下次就上不来了。

先是去各家报备,正好遇见小苏刚练完骑射,即便水云空不在,他们几个也很自觉,每日都不荒废。

蓝又萱给几个孩子分了龙葵,特意叮嘱东方思齐:“拿回家问问你长姐再吃。”

随后搂着蓝又苏回家。

吃过晚饭,蓝又苏领着妹妹坐在大树底下吃龙葵,嘴巴周围都沾了紫色。

蓝又萱打算将采来的草药移植药圃。

“一会你们俩个就上楼,我去下药圃,草药不栽,一个晚上就蔫了。”

顾三娘几个摇着蒲扇在外纳凉,知道她去药圃就都蜂拥而至。

蓝又萱将在潭边遇见叶氏父女的事说了一遍,冷萃用力摇了几下蒲扇:“和你大生哥上山时我也见过一次,你大生哥好心和他寒暄几句,就跟没听见一般,难怪住那么偏僻。”

“确实是个怪人,不过他那女儿倒是挺亲人,健谈不说,性子也好,真是可惜了那双眼睛……”

等人都散了,小七才来,像是连家都没回,直接找来药圃。

“册封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我知道你为我想的周全,可有了这个封号也是诸多限制。”

小七就坐在她前方,看着她栽草药。

“我自然知道你想法,和二哥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就挂个头衔就行,日后别被人欺负了去。”

蓝又萱直起腰冲他笑笑:“说句实话,头不头衔的无所谓,我还挺受用,起码也做了回公主……小七,谢谢你……”

小七慢慢起身,天色昏暗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听见声音带了些许惆怅:“大婚之后我就不能经常来此了,二哥有意让我回大狄,或许等我想通就离开这里了,再见一面不知要何时何地……”

深深的愁绪笼罩着二人,蓝又萱似乎已经习惯他的神出鬼没,习惯他吊儿郎当摇着纸扇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之前没发现,每次自己遇到危险和困难他都在身边。

他的一番话像是道别,此一去,锦书难托……

蓝又萱莫名感到心酸,他在庆启的十年,遭遇了同族暗害,失忆,天灾逃荒,最后迫不得已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你别难过嘛,我不过说说而已,还不一定呢。”

他的声音依旧有克制不住的伤感,使得蓝又萱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了,又不想让他看见窘态,扯了衣襟用力拧了把鼻子。

“都怪你,好好的非说些让人难过的话。”

“是了,是了,都怪我,你若再哭,只怕云空哥不会放过我。”

小七很想上前抱她一下,最后还是忍住,不自觉的低了头,用力吸吸鼻子。

“大婚那日你和云谣都不要来,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看见你们,我会更不好受。”

蓝又萱好半天没吭声,刚刚止住的眼泪不自觉的又下来。

他想独自面对这段艰辛的路,她又无力改变什么。

“好,我答应你。”

他成亲那日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大到连屋子都出不去。

苏大生带着几个人挨家挨户查看有没有漏雨的,好在都用了蓝又萱拿出来的材料。

学堂停课,水云谣冒雨前去,湿了半身衣裙。

“不是停课吗?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来?”

陆贤正在遮雨棚里悠哉的喝着茶,见了水云谣的样子不由得一愣。

“怪没意思的,昨日忘了拿字帖。”

“你还真是刻苦。”

水云谣不禁苦笑一声,她哪里是刻苦,只是这样的日子想找些事情做罢了。

陆贤意识到什么,招呼她过去饮茶。

“又萱的老君眉果真是上品,有幸喝过一次都不及她的这个好。”

“她好些宝贝,又舍得拿出来共享,换做旁人只怕都没她大方。”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孤男寡女,水云谣想走可又显得太刻意。

随后便与他谈了些诗词歌赋,聊着聊着发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渊博,几次都听得入了神。

遇到自己喜欢的话题也能侃侃而谈。

水云谣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我见先生书房里有张古琴,却从未听你弹奏,难道是摆样子的?”

陆贤一笑:“那是刚来业城一位知己送的,如今他已故去,只怕勾起伤心事便闲置了。”

“难不成先生要效仿伯牙子期?”

“怎么敢当,只是当时他的劝解我从未放在心上,每每触及就会想到过往那些不堪。”

水云谣不语,手指漫不经心的绕着茶杯:“我没读多少书,先生的话有时听不大明白,对着我这样的人想必很无趣吧?”

她若有所指,陆贤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于是起身将古琴抱出来。

“今日这般景致倒适合弹奏一曲,你想听什么?”

水云谣略显尴尬的摇摇头:“我不通音律,先生是对牛弹琴。”

“你又说错了,音律悠扬动听便好,何必要听懂呢。”

他总是能用温润化解她的无所适从,于是来了兴致,换了个姿势坐好:“那就弹首先生拿手的吧……”

“那就来首定风波吧,正好应了这雨。”

琴弦轻轻拨动,如泣如诉,时而悲伤凄凉,时而又磅礴大气。

水云谣听的呆傻,目光集中在他青白的指节上。

这才发现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灵动,线条流畅,骨骼分明。

直到曲子终了她都没回过神来。

“我只会说好听,不会说别的……”

水云谣神情有丝恍惚,看得陆贤低头浅笑:“好听就是最好的评价了。”

“谢谢你啊陆先生,其实我今日有些难过的,多亏了你陪我这小半日,心情好多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相信你会有走出来的一天。”

水云谣心情大好,拿着陆贤临摹的定风波去了蓝又萱家。

她披着雨衣蹲在花丛中除草,背对着门口,加之雨声没听见院子进来人。

水云谣上前踢了她屁股一脚,她回过头刚想开骂,见是水云谣,于是便笑嘻嘻说道:“你失恋,你老大,别说一脚,踢趴下我都不敢吭声。”

水云谣瞪她一眼,拉着她起身:“刚刚和陆先生弹琴喝茶了,他还写了定风波让我回去练字。”

蓝又萱见她心情好转,自己也跟着开心,拿过宣纸来看:“陆先生的字真好,你照着练没准哪日就成了书法大家。”

“你少取笑我, 我不过是闲来打发时间的……今儿小七哥和乔儿的大喜之日,没料到,竟没一个人前去恭贺,逃荒数月,每日吃住一起,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蓝又萱见她主动提及,刚刚的神采又黯淡下来。

“你三哥去了,还带了厚礼,你要快些成亲,好把礼份子赚回来。”

水云谣再次瞪她:“你和三哥成亲比较靠谱些。”

说说笑笑便也冲淡了哀伤。

王子府中的宾客逐渐退去,小七站在院中央吩咐阿代:“将这些大红都撤去,明日开始闭门谢客,我回蓝月村住段日子。”

阿代一顿,还是张罗着下人撤去一切喜庆。

芍药在房中迟迟不见喜婆前来送合卺酒,不一会回来回复:“下人们正在撤喜字灯笼,听说小王子已经吩咐人将厢房打点出来……姑娘,姑爷今夜只怕不会过来了。”

安乔儿一把扯下红盖头,艳丽的脸上早就两行清泪:“他这是在羞辱我……”

“或许,或许是姑爷累了,怕扰了姑娘歇息,你们已经结为夫妻,是要共度一生的。”

安乔儿缓缓起身,从脚踏上走下来:“夫妻?有名无实的吧?他认定我算计他,这事和蓝又萱脱不了关系。”

“姑娘多心了,奴婢猜姑爷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