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麒麟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它的身躯已布满裂纹,淡金色光芒越来越弱,显然灵力消耗大半。
苏子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丹田内的金属性灵力已所剩无几,但他眼中仍透着一股不甘。
作为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啊!”
苏子澄猛地咬碎舌尖,借着血腥味刺激精神,强行凝聚起最后一丝灵力,双手快速结印:“金鳞碎!”
金属麒麟身上的鳞片突然纷纷脱落,每一片都化作尖锐的小利刃,泛着冷硬的寒光,如暴雨般朝着亦豪射来。
这些利刃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眨眼间便已临近,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连擂台的玄石地面都被划出浅浅的痕迹。
亦豪不敢有丝毫懈怠,指尖印诀一变,水龙立刻盘旋到他身前,身躯绽放出柔和的淡金色光芒,形成一层厚实的护盾。
“叮叮当当!”
利刃接连撞击在护盾上,清脆的声响如急促的鼓乐,护盾在冲击下剧烈颤抖,淡金色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溃散。
台下的巧儿双手紧握,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小脸上满是紧张,嘴里不停念叨:“萧师兄加油!一定要挡住啊!”
若南也微微前倾身体,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裙摆,眼中满是担忧,苏子澄这最后一击,已是拼尽全力。
亦豪感受到护盾传来的巨大压力,知道不能再被动防御。
他深吸一口气,将丹田内剩余的太乙水灵力全部汇聚于掌心,随后猛地向前推出:“太乙洪流!”
一道如实质般的淡金色灵力洪流从他掌心喷射而出,与漫天利刃正面碰撞。
“轰!”
两者相互绞杀,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擂台都被金光笼罩,让人无法直视。
光芒渐渐消散,大部分利刃已被洪流冲散,却仍有十几道突破防线,朝着亦豪射来。
亦豪眼神一凝,立刻施展幽影步第二层“遁月可退,遁日入影”,他周身亮起一黑一白两道微光,仿佛与周围的光影融为一体,身形如鬼魅般灵活穿梭。
每当利刃即将触及他时,他总能借着步法的韵律,巧妙地侧身避开,甚至踩着利刃的边缘借力跳跃,动作行云流水,如光影间的舞者。
台下的弟子们瞬间爆发出惊叹声:“这是什么身法?太精妙了!居然能在这么密集的利刃中躲开!”
“亦豪也太藏拙了吧!之前都没见过他用这招,看来他的底牌还没亮完!”
巧儿看到亦豪暂时摆脱危险,紧张的神情稍稍缓和,却依旧紧紧盯着擂台,小手还在不自觉地攥着衣角。
苏子澄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仍不肯放弃。
他不顾灵力透支带来的剧痛,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金网困!”
那些散落在擂台上的金属碎片,在他的操控下突然腾空而起,快速汇聚成一张丈许大的金属灵网。
网线上泛着冷硬的寒光,还流淌着淡淡的金属性灵力,显然蕴含着极强的切割力,一旦被网住,恐怕瞬间就会被切成碎片。
亦豪心中一凛,此时他刚避开利刃,灵力稍有损耗,想要凝聚洪流冲破金网已来不及。
他目光飞速扫过擂台,突然注意到金网编织的缝隙比普通渔网宽几分,立刻做出决定:“幽影步,披星踏月,瞬闪而逝!”
他周身的光影再次闪烁,身形如闪电般瞬闪,在金网堪堪要笼罩住他的刹那,精准地往网眼之间冲了过去。
台下观众瞬间倒吸凉气,有人忍不住站起身惊呼:“他疯了吗?居然往金属灵网里冲!那网线能割开三阶灵兽的皮!”
巧儿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发颤地喊道:“萧师兄,小心啊!快躲开!”
亦豪充耳不闻,脚步踩着幽影步的韵律,身形如一道淡金色闪电,一头撞进金属灵网中。
“滋滋滋!”
锋利的网线刚触碰到水膜,便激起层层涟漪,水膜如活物般包裹住网线,不断卸去切割力;
同时,铜色纹路在他体表快速移动,每当网线即将突破水膜时,纹路便会汇聚在对应位置,形成坚硬的防护层,抵消着金属的锐劲。
苏子澄在台下看得真切,眼中瞬间闪过狂喜,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看你怎么逃!给我碎!”
说着,他将丹田内最后一丝灵力全部注入金属灵网,网线的光芒骤然暴涨,切割力又强了几分,试图将亦豪彻底撕碎在网中。
可下一秒,苏子澄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亦豪集中精神,调动太乙水灵力的“包容”奥义,水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淡金色符文。
这些符文是灵力与心境交融的产物,竟与金属灵网中流动的金属性灵力,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金属灵网微微颤抖起来,网线的切割之势明显放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兵诀初级第一式,屈膝横躬,一字千钧!”
亦豪大喝一声,铜色纹路瞬间汇聚在右拳,淡金色水膜也包裹住拳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金属灵网最薄弱的节点上。
“滋啦!”
一声脆响,金属灵网应声裂开一道半尺宽的口子,网线崩断的地方还泛着炽热的红光。
台下瞬间沸腾,有弟子猛地跳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喊:“破网了!他居然徒手破了苏子澄的金属灵网!”
“这防御也太离谱了吧!水膜加炼体,还有符文共鸣,亦豪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巧儿眼中涌出激动的泪花,挥舞着小拳头大喊:“萧师兄加油!你最棒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笑得格外灿烂。
亦豪趁热打铁,双手抓住裂开的网线,铜皮阶中级炼体的力量全力爆发。
他的手臂青筋凸起,淡金色水膜包裹着掌心,硬生生将口子撕得更大。
“嘣嘣嘣!”
金属灵网崩断的声音不绝于耳,碎片如暗器般四处飞溅,被擂台边缘的防护结界挡下。
不多时,他便从破口处跃出,稳稳落在擂台上,水膜与铜色纹路缓缓消散,只留下额角淡淡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