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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什么意思?”

张正玄坐回去,仰着头笑着对杜仲说道:“反正即使这飞机出事,你我凭借着能力也能自保,我并不是太想找这麻烦。”

杜仲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你是想我自己解决这事?”

张正玄笑的更灿烂了,语气轻快的说道:“当然了,你要是想要救这些人,自然得你自己出手了,怎么样,要不要做全看你的意思。”

杜仲眯起眼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可因为麻烦而不去做呢?”

张正玄两手一摊,嘻嘻的笑了一下后说道:“我现在可是道士,死道友不死贫道,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嘛!没事我才懒得沾染这样的因果呢!”

杜仲很想伸手把他脸上的那抹笑意拍掉,没想到,这家伙袖手旁观看热闹的恶劣本质,居然在这时候又露出来了。

杜仲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说吧,那晦气能怎么用?”

张正玄见他如此说,两眼更亮了,左右看了看,起身坐到了杜仲的位置上,招呼他坐下,杜仲只好侧身坐到了沈军亮的位置上。

张正玄悄咪咪的靠近他说道:“我告诉你,若我没看错,那晦气因是那人用自身气息孕养过的,所以才会带有标记的功能。我这有一套可以根据这团晦气,寻找正主,施加咒术的功法。”

杜仲摘下帽子,摸着自己的关头,眼露深意的看着他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让我跟你学道呢?”

张正玄咳嗽了一声说道:“这还不是因为,我目前会的都是在这个世界学到的道术嘛!你别想太多了,当然了,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学道术做道士,我求之不得,那你愿不愿意啊?”

杜仲白了他一眼后说道:“道门虽有千般技,佛宗亦有万卷法。

我还未寻找到自己的路,该如何走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过,我性子能习得了你的术却走不了你的道,我还没见全佛家的各种法门手段,待后面有机会,还是想去看看。”

张正玄心里吐槽,做和尚有什么好啊!跟我修道多逍遥啊!但是面上还是没能说出口,只好叹了口气说:“算了,你爱咋滴就咋滴吧!反正我是说不动你的。”

杜仲拍了他一下说道:“别说些有得没得,赶紧把那咒术给我说说。”

张正玄见今天也没能打消他做和尚的念头,只好认命无奈的把那咒术的实施原理,操作概要,及注意事项都给他讲的明明白白,甚至还担心他理解不了其中的精髓,随手表演了一个小咒术给他看。

被施咒者,就是空乘给他递过去一杯水,正正准备喝的吴飞。

张正玄施咒成功,本来还很正常喝着水的吴飞,莫名其妙的咳嗽了一下,随后就开始呛了水,一阵又噗又咳,旁边的空乘见他难受,忙给他递了纸巾。

一阵手忙脚乱后才把自己拾掇好,只是放在小桌板上的水他是没敢再喝了,准备吃盒子里面的飞机餐。

餐盒子上面有层盖子,得打开才可以用餐,他左手端起那盒子,右手用力一掀,没曾想到他这一用力,力气太过,手里的盖子没拿稳,直接扔旁边还没来得及走开的空乘脸上了。

那空乘被袭击,本能的惊叫了一声,吴飞抬头看到盖子还糊人脸上,立即起身想给人拿下来,没注意把小桌子上的水和饭又都给打翻了,他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真是做什么错什么,弄的另外一个空乘一个劲儿的示意让他别动。

吴飞也见到了自己造成的意外,举着双手给空乘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那样子既歉疚又尴尬,杜仲侧头看过去,他脸红彤彤的,那样子真是可怜极了!

杜仲收回眼神,转头瞪着张正玄,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爱捉弄人呢?”

张正玄以手抵唇笑着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不是想让你看到咒术的厉害嘛!怎么样,只是最小的霉运术,效果还可以吧!”

杜仲嘱咐他把施在吴飞身上的霉运术收回来,自己就开始脑中思考起要给那家伙施个什么咒术。

刚刚张正玄给他讲了五六种的咒术,功效各有不同,有让人倒霉的,有让人生病的,有让人破财的,甚至有让人心境不稳的,他觉得最合适现在给那个人用的是那个反噬的,就是他期望别人怎么样,那效果会反映在自己的身上。

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杜仲最满意的一个咒术了,他在脑中研习了几遍,就抬手尝试着结印,练习了大概十来分钟,他问旁边的张正玄:“你把那符纸拿出来吧,我现在就给他施个反咒术,让他的想法落空。”

张正玄自是没有不从的,乐呵呵的从口袋中掏出包裹着那团晦气的符咒,边递给杜仲边说道:“你直接按照我刚刚教你的口诀,配上手印,把咒术用你的气劲打入这团晦气中,再用寻气符把这晦气送回去,想来用不了几分钟,那家伙就能体验到你这咒术的威力了。”

杜仲不疑有他,按照他教的步骤一步步进行,很快的,那团晦气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那张符纸也无风自燃的化成了灰烬。

一切做完只有静待效果了,他不想理会此时笑的贼兮兮的张正玄,起身又走向了洗手间方向,看看沈军亮为什么还没出来。

张正玄见他的模样也没生气,毕竟杜仲以前也是这副样子,他已经很习惯了,起身撑了个懒腰就走回了自己的位子坐下,笑话着刚刚吴飞的窘态,把原本已经当做刚刚什么都没有有发生了的吴飞,又闹的面红耳赤了一阵。

那边洗手间里面的沈军亮,本来感觉到全身无力,空气越来越窒息,他搭在门把手上的右手,怎么都没力气压下去。正心里慌张,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感觉控制住自己的那股力量没了,身体的无力感也消失了,右手也有力气可以压下把手了。

他拉开门,快步的迈了出去,出了门后怕不已的回头看了看里面,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是他刚刚的感觉绝对不是他的幻觉,因为他背后的衣服还是湿的,被刚刚的冷汗浸湿的。

他转头见到正在向他走来的杜仲,赶紧迎了上去,拉着他回座位,不肯让他再进这个诡异的洗手间,并且还哆哆嗦嗦的把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给了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