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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在一旁当起了哑巴,只有小家伙找她说话时才会回应两句,然后又侧过半边身子,背对着秦宛白。

要不是她的肩膀一直抖个不停,秦宛白还不知道她在偷笑呢!

撇了一下嘴,扭头揶揄道:“那岳母好好休息,这眼睛可得好好爱护。”

徐氏一怔,如鲠在喉,这小两口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刚刚筝娘还带着八卦的眼神看她,这会秦宛白就拿话来堵自己。

索性抱着双肩不和两人说话了,背地里却是支起个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偶尔还有小苏缘的声音穿插在其中。

一声闷哼从她的鼻音中发出,秦宛白顿时噤声闭口不言,正襟危坐起来。

“怎么了岳母?”

“没事,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徐氏连眼睛都没睁开,只见她动了动嘴唇。

秦宛白一听当下心来:“哦!”

“娘亲这个东西好吃。”小家伙的腮帮子塞地满满,说起话来都听的不是很清楚。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点喂到秦宛白的嘴边。

秦宛白连忙对她递去一个眼神,让她别忘了对面的人。

小家伙一下就领会了,从苏筝那儿又来讨来一块糕点,喂到徐氏的嘴边:“祖母,吃。”

嘴唇上传来触感,徐氏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小苏缘递过来的东西后,一下就展露出笑容来。

“怎么了,小苏缘?”

“祖母,吃!好吃!”小家伙的一双眼睛眨个不停,期待着徐氏能够吃下去。

徐氏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伸手将糕点接awaqaal了过来:“好好好!”嘴里回应了几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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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是春花一早送过来的,说是感谢她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听闻她们要去京城了,就做了一些吃食让她们在路上吃。

后来里正叔也给她们送来了一些吃的,所以这一路上小苏缘就像个小馋猫一样,吃个不停,遇上好吃的还会眯了眯眼睛,一脸享受。

吃饱喝足后,就摸着自己的圆肚皮,躺在苏筝的怀里,闭着眼睛睡觉了。

徐氏三五两下就把糕点给解决完了,又抬头看了一眼苏筝怀里的小家伙。

当时把她收养了的这个决策果然不错。

“岳母还要在吃些吗?”秦宛白注意到徐氏把糕点吃完了,担心她饿了不说,便由此发问。

“不用了,不怎么饿。”徐氏的兴致不是很高,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嘚!是她多嘴了。

秦宛白看出徐氏不想交流,估计是要见到柳姨了,心里有点忧思,她也就收了声不再打扰。

行至到傍晚时,秦宛白她们找了一个客栈住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身的疲惫。

好在这一次她们没有自己赶马车,而是找了人护送她们,这人自然是找的王牧,她们想要走官道,方便省时也安全。

王牧想到秦宛白对奉县的贡献,也就同意了。

毕竟他的‘上司’可是联名表扬了奉县,这让他在一众同僚面前长了脸,就连私下里‘上司’也对他刮目相看,另眼相待。

他辛苦奋斗二十年都没能提阶,如今上头却有了提拔他的意思。他深知这其中就是因为自己和秦宛白达成了合作。

“岳母,那我们可就歇息了!有什么事,你来唤我就是。”秦宛白站在徐氏的门口,有些不放心的交代着。

“嗯!知道了。”徐氏还是有些冷淡。

秦宛白只能退了两步帮她将门给带上,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去苏筝就迎了过来。

双眉紧蹙,满脸的烦躁:“阿娘她是不是心里有事?”

秦宛白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而是问起了小苏缘:“小家伙呢?”

“睡着了,被我放在床上了。”苏筝回头看了一眼床的位置,“我们说话小点声,不会吵到她的。”

过了一会,苏筝在屋里绕着走了一圈,脚步凌乱,很明显她此刻心情郁结。

“岳母没什么事,我估计她就没是没适应。”

苏筝双掌一拍,恍然大悟道:“这倒是有可能,阿娘她长这么大肯定没出过奉县。”

“所以呀,明日在马车里你可不要一直偷摸打量岳母了。”秦宛白趁机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

咱们不是在说阿娘的情绪么?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她头上了?还有她什么时候偷摸打量了?那明明就是——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四个字苏筝恨不得大声吼出来,在这里蛐蛐谁呀!

“我看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你今日的状态吧,岳母只是兴致不高,你都快把人给盯出筛子来了,在说岳母是你长辈,你一直盯着想什么话。”

徐氏要不是知道筝娘是关心她,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有这么夸张?”苏筝直接张大嘴巴一脸惊讶,跟着也失落起来,“我这不是看娘亲心情不好嘛!”

“所以岳母才没有开口说你什么……”只是对我爱搭不理,阴阳怪气的!

就挺难受!

明明事情不是她在做,锅却是要她来背。

苏筝用着欠揍的语调开口说道:“那真是委屈你咯。”

秦宛白的后槽牙动了,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小娘子这是要不当人了?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苏筝的喉间滚了滚,在秦宛白还没有出手时,赶紧出声:“你可别冲动啊!苏缘还在屋子里呢!”

搬出苏缘这个挡箭牌后,秦宛白的眼神一下就清明了。

小家伙在房间里果然不是个好事,早知道就交给徐氏。怪不得刚才苏筝抢着要把小家伙留下。

秦宛白伸手搂住苏筝的腰身,迫使对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她的嗓音暗哑且低沉:“现在怂了?刚才干嘛去了?”

苏筝讪讪一笑,嘴上怂的比谁都快:“我就是开开玩笑。”

“开玩笑?”秦宛白转了转眸子,扯着嘴角玩味道。

“嗯嗯!”

苏筝的点头如捣蒜一点儿都不含糊,还强调的嗯了两声。

秦宛白冷笑,一口含住苏筝的耳垂,惩罚般的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咝!”苏筝痛的轻呼出声,瞪着圆眼,破口大骂起来:“你属狗啊!怎么咬人呐!”

秦宛白松开她从上自下的扫了她一眼,颇为正气的说了一句:“孩子还在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