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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的翌日清晨,我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起来问了子衿。

“姐……姐,皇上下令把园里的花草全移走了。”

我看向镜台上的金笄,将其收进匣子里。

那晚子佩又来和我说皇上进后宫了,去了冯美人那里。

“和我说作甚?”我认真地擦拭着我的剑。

子佩一脸疑惑,甚是不解。

又过了几天,子佩又劝道:“皇上最近几天生着气呢,皇后娘娘去劝劝吧。”

“不去!”我最近又开始研究火药。

反正园里的花草都没有了,也不怕误伤了。

去年年末就开始找相关资料,今年的元月朔旦刚好搜到了第一批材料正在尝试,所以才忘了那天是他的生辰。

我记得当时化学学的时候就一行方程式,没想到实践起来那么困难。

这一年的实验,要么是副反应太多,要么是力度不够大,反正效果很是不理想。

只好又让小木子去进购点材料,他却说:“回皇后娘娘,皇上下令宫中人员不得外出购买物品,奴才已经出不去了。”

我喝了一口茶,深呼吸,平息怒火。

过了半个月。期间,子佩不是来说他去看了哪位妹妹,就是说他又在朝堂上发了火。

“我不想听。”我正在清扫我的房间。

子佩更是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某天,正欲练剑的时候却发现我的剑不在了。

“子衿,我的剑呢?”我抓住她的手猛烈摇晃了起来。

“奴婢看到十八公子拿着出去玩了。”她看到我这样,双眼里都是惊恐。

我跑了出去找胡亥。

这小兔崽子,天天玩就算了,还乱碰我的东西!

我找到照顾他的那个婢女问道:“胡亥去哪里了?”

“回皇后娘娘,他去花苑那里了。”她看到我如此慌张有些不知所措。

我气冲冲地去了花苑,他果然在里面玩着,身旁还站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我现在并不想理他。

“跪下。”我看着胡亥凶狠地说道,“拿来,母后允许你碰了吗?”

他听话地跪下了,把剑递了过来,害怕地不敢看我,摇了摇头。

“至于吗?就一把破剑而已!”他盯了我一眼。

“这剑是他能碰的?!到时候他又受伤了,皇上又要来怪罪臣妾的不是了。”听到那两个字攒了半个多月的怒气瞬间爆发,我将剑收回剑鞘,转身语气坚定地说道,“还有,将军大人的剑不是破剑。”

说完就走,甚至不给他任何回话机会。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胡亥,回宫领罚。”

“是。”胡亥虽然贪玩,但是格外听话,喊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反抗。

又过了半个月,我和他依旧如此,甚至我感觉整座秦宫都弥漫着寒冷的气息。

又是将军的忌日。我只不过用剑轻轻滑了我的手掌,鲜血淋漓,刺辣的疼痛传入五脏六腑,我不敢想象用这把剑往脖子一抹是怎样的疼痛。

我看着那把剑,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悲痛,泪水又再次溢满了我的眼。

他突然进来了,我抬起头,行了礼。

我已经猜到他来的目的了,放下剑,把那些算好的账本递给了他,没有感情地说道:“皇上可以走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知为何他出门的那瞬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一出门就听到了动静,我立马提了剑前去。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去用剑抵着,左手揽住他的左肩将他转了一圈,往身后一推,他的衣上染满了我手上的鲜血,又吼道:“回宫!”

这把剑趁手多了。

即使有四个人,即使是四个身强力壮的人,也无所谓,毕竟之前我的练剑对象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看到子佩已经去喊人了,也就可以全心全意应对敌人了。

好像四个人确实不好对付。

他说过,以一敌多,先杀最弱,再杀次弱。

我拉开距离观察四人攻势,找到其中一人破绽迅速收拢距离将其斩杀。

斩杀之后立马再次拉开距离,三人一起追来。还好宫比较大,可以先迂回。

好不容易又钻了空杀了一人,却刚好遇上腹背受敌,既然如此,那只能接一个了。

我故意将左肩往前送,前部被狠狠地刺了一剑,他这下一瞬间拔不出剑,露出了破绽,我立马刺向前面的人,松开剑转身往后退一步,握住后面那人的手腕顺势往前,再一把将其手反过来,膝盖压在他背部,夺过他的剑,忍着疼痛质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说了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女侠饶命!小的们不过是收了钱办事,其他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他们倒是会选地方。

我松开了他,他落荒而逃,我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把那剑对准他左心脏扔了过去。

又把插在左肩的剑用力地拔了出来,忍着痛去取了我的剑,把上面的鲜血甩干净。

侍卫又姗姗来迟。

不是,怎么总是完事了才来,要你们有何用!但凡没有我,他就遇害了,来我宫也不知道带把剑。

我有些坚持不住了,跪在地上,用剑撑着,喘着气。

左肩的伤口痛得已经没有知觉了。

女医很快就来了,在宫里为我上了药。

简单包扎后,我又用布把剑上的鲜血擦干净了,只留下那个被染红的“雒”字。

他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皇上,臣妾无事。”我接着把他们的情况说了。

“最近还在讨论富商之事,想必官员有勾结泄露出去了。”他听后简单分析了一下,“睡觉,天色不早了。”

说完后他很自觉地睡在了里面,我睡在外侧,中间似乎又隔了数米远。

“皇上放心,臣妾的剑技很好。”尽管两人都平躺着,我知道他肯定没睡。

“他教的?”他的头撇向内侧。

“只要能保护皇上,谁教的无所谓。”而我也转头看向外侧。

风忽地吹了进来,把唯一的烛火都熄灭了。房间瞬间暗了下去。

还是我先开了口:“历史上,有皇上敬佩的将军吗?”

“嗯。”良久,他才回答道,“武安君。当年长平之战,血流万里,伏尸百万,很是厉害。朕幼年听闻之时就被折服。”

“除了父亲与兄长,臣妾也是。”我顿了顿,“不过是赵国的武安君。”

“其实,早在皇上认识臣妾之前,臣妾就已经知道他了,当年带着赵国微弱的兵力驻守北方,还能歼灭十万匈奴。”

“所以,对不起,臣妾当时欺骗了皇上。臣妾当时只是为了看一眼他才提出去赵国的。臣妾知道皇上肯定也很想见一眼武安君,只不过无法而已。臣妾向来做事欠佳考虑,所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他知臣妾力气小,特意打造了那把剑,臣妾知道回秦无法用上,于是留给他护身,谁能想到,他自杀的时候也是用的这把剑。”我说到后面已然有些说不出话。

他只是嗯了一声,左手摸索到了我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了。

“所以臣妾对他只有敬佩之情,就像皇上对武安君的情感一样。”我转过头去看向他。

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的凝视,也转了过来,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可以和朕讲你在赵国之事。”

我点头,娓娓道来,当然有一些是注定要永远尘封的。

“皇上也可以和臣妾讲幼时在赵国之事。”

他愣了一秒,点了点头,和我慢慢地讲述了他的童年。

“之后,皇上有臣妾在,不必担心了。”

“嗯。”他顿了一顿,“明儿和朕一起处理富商之事。”

“皇上不如把这个问题交给孩子们吧,集思广益,况且他们也该历练一番才是。”

他思考了一会儿点了头,给我轻轻盖了被子,闭上眼说道:“明儿可以晚些起。”

彻夜长谈,解开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红绳,又重新将之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