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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放下视线,走到萧易寒身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身上的伤可治,但……”

“但什么?”萧易寒要被这老和尚气死,说话慢悠悠的,恨不得踹他两脚。

“但他身上的蛊,老衲解不了。”

“蛊?世间怎会有蛊?”萧易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种出蛊来,那东西不就是书本上装神弄鬼的产物,怎会真的有蛊?

“出家人不打诳语,世间万物,变化莫测,既有传言,便不可不信,这位女施主之所以会吐血,其一是外伤所致,其二则是蛊发作才会如此。”

“外伤好治,蛊却难医。”方丈重重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去说。

萧易寒上一次为桑凌音诊脉,便发觉他脉象不正常,原来是体内的蛊在作祟。

“方丈,此蛊要如何解?”

他既然知晓桑凌音体内中了蛊,即使他解不了,必定也能知晓她体内种的是何种蛊。

“恕老衲无能,参不透此蛊,若想知晓,何不我问问这位女施主是谁对他下了蛊,也许此蛊也只能是下蛊人可以解。”

方丈说完,写了一份药方交给萧易寒,让他按方抓药,外伤不日便会好。

“方丈,你还没说,刚刚是谁阻止你救人?又是何原因愿意救人?”萧易寒接过药方,适才的事当然要一并知晓。

“阿弥陀佛,老衲答应那位施主要为其保密,恕老衲不能直言。”

他又朝萧易寒恭恭敬敬地施礼,转身告辞了。

房间内只留下桑凌音与萧易寒。

他轻手轻脚地蹲在桑凌音的身前,抬手摸出桑凌音额头上的汗珠,帮她把碎发别在耳后。

那蛊发作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是伴随着她受伤,旋即便会发热昏迷,那东西决计不能让她留在体内太久。

萧易寒就这样拉着桑凌音的手,静静地望着她,久久不肯挪开视线。

等桑凌音醒来时,已是夜里三更天,桑凌音迷迷糊糊睁开眼,转眸间便见到萧易寒倚在床榻似睡非睡地闭着眼。

她将视线挪到手上,他的手热到发烫,攥得她满手都是汗,却还是抓的紧紧的。

她想抽出手下榻喝口水,手指稍稍动了动,萧易寒蓦地从梦中惊醒,他的动作太大,吓了桑凌音一跳。

“你醒了?”萧易寒脸上的担忧之色少了半分。

桑凌音点了点头,正要起床,萧易寒马上把她按了下去。

“你身上有伤,方丈说要好好休息。”

桑凌音皱了皱眉,觉得萧易寒大惊小怪,她是大夫,身上的伤如何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桑凌音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她的嗓子还没好,只能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示意她口渴。

萧易寒马上领会,走去桌边给她倒了一杯桂花茶,这是萧易寒亲手为桑凌音酿制的,他知道桑凌音最喜欢桂花的味道。

瞬间房间内桂花甜香肆意,那种味道闻一下便心旷神怡。

桑凌音捧着茶杯,眼底染笑,那笑容甜得可人,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病痛的样子。桑凌音拿出纸笔,写到:【这是六月桂烹的茶。】

萧易寒点了点头,心中惭愧,说话的声音带着内疚。“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燕亲王不必放在心上。】

燕亲王,萧易寒心里咯噔一下,她还在生他的气。

“凌音,我……”

【王爷,我懂……】她的眼神透着真挚的坚定,她不想让萧易寒心里有任何负担。

“不,你不懂。”萧易寒旋即拉住桑凌音的手,“我收回……”

他的话还未说完,桑凌音的手指已附在了萧易寒的唇瓣之上,片刻,桑凌音觉得不妥,旋即收回手,在纸上飞快的写着:【王爷,你还有其他事情吗?若没有,我要休息了。】

她这是在下逐客令,萧易寒每看一个字都对今天说过的话自责一分,明明两个人已是心贴心,却被萧易寒硬生生撕开两半,两颗有了裂痕的心还能拼凑成一颗完整的心吗?

桑凌音伤势刚有好转,他不想因为此事再伤到她,他没有接话,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听说过蛊吗?”

桑凌音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神蓦地有了焦点,她万万没想到萧易寒会跟她提这个。

“你体内有蛊,想必不用我说,你自己是知晓的。”萧易寒开门见山,不想拐弯抹角,毕竟这东西留在身体里必定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既然萧易寒能查到,那她也没必要隐瞒,桑凌音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

“这蛊是慕白下的?”萧易寒继续问。

桑凌音不做隐瞒,又点了点头。

“他为何要给你下蛊?”

桑凌音提笔刚要在纸上写,却被萧易寒按了下来。

“你想好再说,我不想你随便找个理由欺骗我,你知晓,我最忍受不了欺骗。”

桑凌音低眸望着萧易寒握紧她的手,咬了咬下唇,缓缓将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

桑凌音眼中透着伤感,慕白说的对,一个人若想强大,就不能有弱点,既然萧易寒已经放手,那就将错就错吧,最起码分别的时候心不会那么痛,这样对他对桑凌音都好。

桑凌音从未见过萧易寒有过如此忧伤的表情,他越是这般,她便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思来想去,她在纸上写下了二个字:【情蛊。】

萧易寒听边塞的老兵说过情蛊,此蛊是女子中给男子的一种蛊,如若男子背叛,此蛊便会发作,受蚀骨剜心止痛而死,死状异常惨烈。

“这蛊男子又如何会下?”萧易寒万分不解。

桑凌音低垂眼眸,用力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笔。

【此蛊并非单纯的情人蛊,男子同样可以养,如男女相互心系,便可种下此蛊,从此同心同命……】同系连枝。

桑凌音的字还未写完,萧易寒已再看不下去,她在瞎写些什么,若真如她所说,为何她会主动接近他,并且说过此生非他不嫁的话?他绝不相信她说的话是假的。

萧易寒陡然抓住桑凌音的手,扯下他手中的笔,俯身而上,将桑凌音牢牢禁锢在臂弯下。

二人鼻尖对鼻尖,就仿佛回到了初次相见,萧易寒拉她入榻的场景。

“这蛊他种,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