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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纡只感觉一口老血涌上喉头,顿时天旋地转,恨不得此刻晕倒,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才好。

莫离可是由教中最好的铁匠,经过九九八十一天,顶级的珍稀铁矿淬以虎血锻造而成的兵器,也是教主最常使用的宝贝,价值不可估量!

自家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竟然用这稀世珍宝,来给一头野猪剥皮?!

心中疑问几乎要冲破胸腔,可面对这满腹问题,纾纡也只能强行压抑已经的好奇心,身为侍从,她不能干涉主上的任何行动,只能照做。

用最快的速度分割好野猪肉后,还未来得及通报,边听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纾纡立马动身,消失于树林之中。

“我在前面捡到一个铁锅,应该是之前狩猎的人丢弃的,正好拿来给咱们用!”

沭不归兴奋的捧着铁锅快步赶来,却发现墨途已经悠闲的坐在地上拨弄着树叶,而旁边的野猪也只剩下一副骨架。

“居然这么快就把肉都切好了,真厉害!”

他由衷的夸赞着,连忙架起铁锅开始生火。

躲在树上的纾纡默默观察着沭不归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让教主大人剥猪皮的人?

水眸中满是不解。

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实在太过于平庸,哪里配得上她英明神武的教主?

看看他那瘦胳膊瘦腿,感觉随便一拳就能撂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真搞不懂大人到底喜欢他哪点。

好不容易生起了火,沭不归指挥道:

“马背上有水壶,你把肉洗一洗。”

“!!!”

纾纡瞪圆了眼睛。

什么东西?他竟然敢命令教主大人做这种污秽之事?!

大人一向喜爱整洁,定然不会——

“嗯。”

墨途应了一声,拿起水壶在一旁洗起了肉。

“???”

纾纡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

天哪!

教主居然真的答应了?

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听这普通人的话?

“洗好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纾纡情况的墨途开口道。

“这么快,哎你这把刀借我用一下。”

沭不归不假思索的从他腰间拿过莫离。

“咔!”

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纾纡的小脸涨的通红,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大的胆子!

命令教主大人做下人的事不说,居然还敢用手碰他们的至宝莫离!

这样以下犯上的人,就应该就地格杀!

就在纾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怒火之时,一道冰冷杀意的视线从下方扫视而上,浇熄了满腔怒火。

内心深处的恐惧迅速蔓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纾纡的脸色惨白,如坠冰窖。

跟随教主多年,她自然明白这个眼神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越界。

空气中暗潮汹涌,沭不归却浑然不觉,自顾自的将肉切成片状,看着刀锋轻轻一划,原本充满韧性的野猪肉轻而易举被切割开来,他忍不住惊喜道:

“你这把刀真好用!”

墨途收回视线,回应道:

“嗯。”

沭不归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拿出好几个小袋子,将里面的香辛料一股脑倒进锅中,拿起一根擦拭过的干净树枝炒香后倒入切好的野猪肉,在加入刚刚没过猪肉的清水闷煮着。

看着他那几个小袋子,墨途开口道:“你随身带香料?”

沭不归一心扑在野猪肉上,漫不经心回答道:

“对啊,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墨途微怔。

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了随时能给他做饭,所以将香辛料随身携带吗?

心情蓦地愉悦了不少。

沭不归自是没有注意到他心里的小动作,不停拨弄着火堆把控火候,低声道:

“我们以后应该会很少见面了吧?”

愉悦的心情倏地跌落谷底,墨途眸色微沉:

“为什么?”

察觉到他语气不对,沭不归立马挤出一个缓和的笑容:

“因为我会在盟主家住啊,你不是说……那里守备森严吗?”

“不过是几十名暗卫罢了。”

墨途眸色寒光闪烁,隐隐约约已经有了杀意浮动的趋势:

“只要我想,根本拦不住我。”

沭不归愣住,他知道墨途没有撒谎,眼眸流转定格于对方身上,似是想要透过面具将他看透。

他似乎……除了大概猜测到他是魔教的身份之外,对他一无所知。

墨途视线望着前方,可余光总不经意落在身旁人儿身上,似是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表示任何惊讶或者恐惧的情绪,在微妙短暂的沉默中,只听一声低语:

“注意安全。”

墨色的眸子闪烁,墨途略显诧异的转头望去,不知怎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为什么?”

他低声问。

沭不归耸耸肩:

“若是被盟主发现了,恐怕会引起大乱吧。”

墨途敛起目光,开玩笑似的开口:

“你怎么确定?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

意想不到的答案让他嘴角调侃的弧度微微僵硬,他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的认真,似乎真的穿透了自己的面具。

最终,他听到了对方的答案:

“我知道你是魔教的人。”

“沙沙——”

树枝蓦地抖动,落下好几片泛黄的树叶,上方的纾纡脸色阴沉,一只手已经握在刀柄之上,只需要墨途一声令下,她便会即刻动手。

可墨途只是抬起手,似是不经意般摊开又缓缓合上。

这是撤退的手势。

纾纡自是意会,只能咬紧贝齿,不甘的悄然离开。

确定她彻底走远后,墨途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沭不归噎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实话实说,告诉墨途自己是从他衣服上的暗纹得知此事,他定然会心生不快。

“上次听书的时候,那个说书人说到魔教,你不是很生气吗,那个时候我就猜测你可能是魔教中人……”

他支支吾吾的回答,恰到好处的隐藏了最主要原因的那件事。

“就凭这个?”

墨途眉头微蹙,总感觉他还有重要的事没有说,可不管他怎么问,沭不归一口咬死就是这个原因,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