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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绛云殿毫无动静,一个雪白的身影,从门口窜过去。

她吓了一跳,脚步轻轻的往前走去。

刚出宫门,却看到林芝宇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抱着一只白猫,立在墙侧。

看到夏宁出来,他低了低头,“贵人安好!”

夏宁甜甜的笑着,“好可爱的猫儿!林太医从何处寻来?”

说着,便伸手要去摸它。

林芝宇往后退了两步,“娘娘莫碰,它身上染了药水。”

说着,瞅向绛云殿里,“所以,众人才那般安静。”

“这猫儿,是院叛大人用来试药的,今日,我想同娘娘说些话儿,所以,便借用一下。”

夏宁微微惊讶,“你说。”

“娘娘此番有孕,是?”林芝宇直入主题。

“是。”夏宁淡淡回答。

诊出脉象那天,他慌乱过,恐惧过,闷在房中几日未曾出门。

来之前,给小白猫染药水时,他的手还是抖的。

谁知,看到恬静的她,他忽然稳下来了。

“娘娘,可有想过以后?”林芝宇低眸仔细的为小白猫理毛。

夏宁微微抬眸,看着一片漆黑的夜空,“本宫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声“喵”声。

良久,林芝宇沉沉的回了一声,“好。林某倾尽全力,护娘娘生产。”

夏宁心下一喜,“好。我信你。”

二人轻轻点头,相望片刻,“马上既要出巡了,务必,珍重身子。”

林芝宇温声道。

“嗯。”

“丝雨一人,怕是不够,还需要请贤妃娘娘再给您派个得力的嬷嬷来。”

“嗯”

“天儿凉,您回吧。”

“嗯。”

“啊?”

夏宁恍然回神,方才只顾淡淡笑着,静听他的关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吧。”

林芝宇重复道。

“好。”

夏宁转身回了宫苑,寒意冽冽,心中却是暖意洋洋,原本,她以为,他会恐惧,会祈求自己不要生下这个孩子,没想到,他竟愿随着自己的意愿。

林芝宇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抱着白猫朝着闲士居走去,今夜,若不是为着胡贵人的孕,他也不会留在此处,恰好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说来,还要感谢贤妃娘娘奶,是贤妃娘娘叮嘱,务必随时看顾着胡贵人的身体。

说来,贤妃娘娘对胡贵人这胎,是真的关切。如今江贵人已经迁去和卢贵人同住,贤妃娘娘更是交代,出巡前,便一直留在宫里,仔细盯着。

待到出巡时,胡贵人的胎也会接近五个月,到时候基本稳当,只剩闭门不出即可。

今日,胡贵人还特意问道:“林太医,本宫近来的呕吐之症,稍稍缓和,可有药物助之?”

他当时只摇了摇头,“眼下此刻,只能进食正常的蔬菜面饭,其他药物,为安全起见,还是莫要用了。”

胡贵人叹口气,“好吧。本宫想着,若是止了这呕吐之症,说不定,能将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他只叮嘱道:“娘娘记得每日在宫苑之内来回走动数十趟,胜过一切药物。”

胡贵人甚是配合,他出门时,便开始在院里走来走去。

并且,锦绣轩除了自己和贤妃娘娘有所出入,其他外人,从未进出过。

想来,这胎平安产出,定然是问题不大的。

思及此,他坐在桌前,纪录着今日胡贵人的身体情况,他凝眉深思,柳贵人虽也是有孕,却明显不似她人,即便如夏宁那般,有孕之后,偶尔便会不自觉的抚摸腹部;而柳贵人,却生怕别人不知她有孕似的,无时无刻不用手覆盖着腹部。

这,着实有些奇怪。

……

此刻,柳珺瑶正立在兴德宫里,手上依然刻意抚着腹部。

姚芷的眉头轻挑,“有孕了吗?”

柳珺瑶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复又觉得,她能这么问,证明自己的姿态足以骗过众人!

没有接姚芷的话尾,径自问道:“此番出巡,陛下极有可能先到宁州,你那个亲弟弟,可是在宁州呢。”

姚芷抬手想理理额前的碎发,模范看见自己断了手的小臂,连忙掩于袖中。

柳珺瑶却并未嗤笑,伸手为她理了下头发,“无论如何,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爹。”

姚芷梗着脖子,避开她的手。

“我和姚霆,自小生分。只是,如今不同往日,你只管再去试试。”

“哦?你是有什么消息吗?”柳珺瑶实在好奇,姚芷居在兴德宫里,到底怎么知道消息的。

姚芷望着她的眸子,知道她的好奇,却并不答话。

若是她将所有都和盘托出,那么,她也彻底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便离死不远了。

那程莞虽然不会明面上直接杀了她,可是,她对柳珺瑶,却不能完全相信。没有价值的人,她是毫不犹豫的。

虽然深居兴德宫,可是钱太医的死,莲香的死,她都隐隐约约的已经知道。

如此看来,她只能对她保留三分,永远让她对自己保持好奇。

姚芷这么想着,便挣扎过来,跪在柳珺瑶的跟前,“我并无把握。此番,你若能出去,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

“去看看宸儿。”姚芷的双目泛着泪光。

柳珺瑶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应下,“我是他的亲姨母,看他是应该的。”

“你同他说,他母亲被关在深牢之中,等着他长大。”

“好。”

“宁州之地,离上都较近。那里有不少母亲娘家的亲族,你若有需,可到城外十里的角亭留字:若芳。”

柳珺瑶好奇的重复了一遍,“若芳?”

姚芷点了点头,“是,这是我母亲的小字。只有娘家的老者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

柳珺瑶点点头,“好,若有好消息,我第一时间传信与你。”

“你走吧,天快亮了。”姚芷缓缓躺在床上。

柳珺瑶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抬头听着耳房中长长的呼噜声,心里叹道:内务府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傻子,每日守在这兴德宫,呼噜震天响!

“那本宫先回去了。”

柳珺瑶自知,这胎定是生不下来的,如何最大化的利用,是最该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