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挑眉,看着眼前围着她的猛兽虚影,它们很有耐心,一点点的靠近她,明显是狩猎的姿态。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云染明白,这些猛兽的虚影,不是什么傀儡。
它们显然是有自己的意识,也能自主的沟通。
云染当即笑了出来,真是有趣。
之前她见过的玄师,对各种精怪和邪祟的态度,那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如今,在一个几乎是以玄师为主的城市中,竟然还有这种存在。
铜镜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随后就警惕的提醒着云染:【它们不好对付,你可千万要小心!】
云染浑身裹着黑色的袍子,只有一双眼睛暴露了出来,再加上她的气息稳得很。
这几只靠着人类恐惧来判断攻击力度的猛兽虚影,显然也有些忌惮云染这才跟她呈对峙的态度。
云染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桃木剑,眼底充满了战意。
突然,身后一道强劲的风力袭来,云染的后脑勺,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轻松的避开了致命的一爪。
云染随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看都没有看身后,手里的桃木剑,就直接一个反刺。
“呲”的一声,这是有什么东西被云染给刺中了的声音。
紧接着,云染一用力,冲着云染而来的那个爪子,直接就被桃木剑给削断了。
其他几只猛兽的虚影,看着云染不仅能刺中它们的同伴,甚至能伤到它们的同伴。
一个个顿时就傻眼了。
更加诡异的是那个被刺中,并且削掉了一只爪子的猛兽虚影,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那掉落在地上,原本应该很快回到它身体中,重新融合的爪子,丝毫没有回去的迹象。
云染的心情倒是很好,也就不吝啬于跟它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了。
“你们是不是很意外,为什么我刺中了你们,你们的伤势,却无法愈合?
甚至连被削掉的部分,也不能再重新长回去了?”
说到这里云染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细细的打量这些猛兽的虚影。
虽然无法看出它们的神情变化,但是,云染显然是能感受到它们的气息变化。
这几只猛兽虚影,看似没有什么变动。
但,它们对上云染,以及云染手里的那把桃木剑的时候,明显胆怯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云染显然是满意的。
这才继续说到:“当然是因为,我手里的法器,可以阻断一切再生!”
当初清风观有那么多的法器供她选,她选中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桃木剑作为自己的出师礼。
可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桃木剑,是曾经清风观一个飞升老祖留下来的佩剑。
更多的,还是因为,这桃木剑的名字,叫做断生!
说完,云染再次挽了一个剑花,目光灼灼的看向另外几只虚影,好像是在说。
下一个该选谁呢?
这可把这些原本把云染给当成猎物的猛兽虚影给吓得不行。
之前它们敢那么嚣张,是因为,它们本身就很厉害,被它们狩猎的人类,从来都没有能逃过的。
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无论它们受了多重的伤,哪怕被它们攻击的人,选择跟它们同归于尽。
但最后,它们都会重新凝聚起来,因为,它们根本就不会死。
如今,它们最大的依仗,算是遇到克星了。
它们再也不是不死的存在了。
“现在,你们还有谁想要来试试我手里的剑,我保证给你们削得干干净净的!”
猛兽虚影:……
它们恨不得直接对着云染咆哮,大喝一声:你是魔鬼吗?
但它们显然不敢,就怕刺激得这女人真的不管不顾的冲着它们削过来。
万一,要是万一把它们的脑袋给削掉了,最后又长不回去,就算它们没有死,那也跟死了没有区别了。
猛兽虚影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染,然后,头也不回的撒丫子跑路。
这速度,估计只有小纸人或者二蛋能追得上了。
反正云染这个血肉之躯,想要追上是有点困难了。
只是眨眼间,之前那一副胜券在握的猛兽虚影,就重新回到了那祭祀塔顶端的那个‘宝石’里面。
云染蹲下了身子,想要伸手去摸地上掉落的那个被削掉的爪子。
只是,她的手,并没有触碰到爪子,反倒是直接穿了过去。
“还真是像一阵烟似的。”
说完这话,云染就站了起来,然后拿起桃木剑,继续虚空对着那爪子挥舞了好几下。
铜镜:……
幸好这爪子是虚影构成的,就算是被削成了这样,也只是渐渐的消散了而已。
这要是真的爪子,按照云染刚才的那个挥舞动作,怕是早就变成了一滩肉泥了。
这让铜镜忍不住一阵后怕,幸亏当初的它聪明。
被云染契约之后,老老实实的,压根就没有想过作妖。
要不然,它的铜镜身体,要是被这桃木剑这么削几下,估计也要变成碎渣渣了。
为了不让现在的气氛更加的糟糕,铜镜立马转移了话题。
【咱们现在怎么办,继续探查这里吗?】
事实上,铜镜到了现在,都没有察觉出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刚才,若不是那些猛兽的虚影自己跑出来,铜镜是真的发现不了。
现在,依旧。
云染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桃木剑,慢悠悠的说道:“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好好的探查一下!”
只是,她的脚步,都还没有靠近祭祀塔呢,一道鸟鸣声就响起了。
云染脸色微变她很确认自己之前非常的小心,不应该被人发现才对。
在鸟鸣声响起的同时,祭祀塔内,就传来了人类发出的响动声。
这里附近非常的空旷,云染想要躲,是没有办法躲的。
云染果断抬手,一条刚够一个人穿过的鬼界缝隙,出现在了云染的面前。
在祭祀塔里面的人出来之前,云染的身影,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的,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
云染刚消失,一道声音就响起了:“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闯祭祀塔?”
说这话的人,语气很平淡,好像这一切,完全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