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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浅的灯光摇曳着。

两人的身影交错的落在方砖上,像裹了一层轻纱。

早前的剑拔弩张都隐约沉入暗沉的夜色中,变得温柔起来。

秦湘玉轻声的说着话,像是自言自语。

问完后,许久没人回答,惹得人想要上去回应两句。

等得人不耐时,里面又传来嗯,行,还行,可行,按你说的办。

像是句句有回应,又像是事事不走心。

就像秦湘玉问,“您在路上可辛苦?”

秦执答:“还行。”

她倒不是真的关心,只不过若是沉默着,显得她不上心。

秦湘玉听了,又问:“那您的伤可曾痊愈了?”

秦执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秦湘玉点了点头,给他夹了一箸脆笋:“那便好,您尝尝,早前泡的。”

秦执开口:“可。”

他冷漠得很,秦湘玉却不欲他计较。

毕竟今天那么大张旗鼓的来,后来又被她先开口赦了本要受无妄之灾的人,随即又与她道歉,对他来说,已是不易,此时心里堵着一口气也是应该的。

吃完饭,派人送来的冰鉴已经到了,下人们轻手轻脚的送上来,又悄悄地退下。

“可喜欢?”

“喜欢的,多谢您。”

秦执眉目舒缓,站起身往厢房内走。

秦湘玉紧随其后。

“你喜欢这院子,以后爷就与你一同在这院子住着。”

他抬头顺着窗望出去,院子小小的。

左面做书房,右面便给她放置衣物。

还是小了些。罢了荷花亭那院子也划过来。

他抬眸看向她。

正正对上秦湘玉望过来的目光。

月色昏沉,摇曳醉人。

秦执招了招手。

秦湘玉抬步走过去。

似是嫌她走得太慢,秦执忽而抬手。

没个防备,秦湘玉跌进他的怀中,撞上那硬朗的胸膛。

疼得秦湘玉眼眶中瞬间冒出热意。眉头也蹙起了起来。

秦执看那眼中润色:“不就轻轻一撞,如何还给你委屈上来了?”

泥人还有几分脾气。

秦湘玉此刻再好脾气也不想说话了。

秦执也不恼,那原本想怎么怎么惩罚她,一定要让她吃到教训的想法,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胸腔中只留下无尽的,绵云一样的软。

他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想说几句安抚的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忽而看她发间素素,一无所有:“爷给你那些首饰呢?”

这人总有本事把安抚性的语言用质问的口吻说出来。关键是他现在还想起从前她曾戴着那奸夫送的钗。一股火又冒了起来。

清晰感觉到秦执情绪变化的秦湘玉:神经病。

却是抬眸瞥了他一眼:“谁家好人大半夜睡觉还弄一根钗?也不怕戳伤自己?”

秦执没说话,秦湘玉哼了一声,又说:“喏,梳妆台上放着呢,我平日不出门,不怎么戴,还有不少,我都让春花春雨好好藏在库房里。”

“前几日半夜大雨,库房屋顶漏雨,我还去抢了好一阵。就是怕伤着爷您的宝贝。”

秦执蹙眉:“你身子弱,让下人做便是了,何必这些死物出去?若是病了如何是好?”

秦湘玉背过身去:“您还不是为着这些死物与我兴师问罪。”

秦执感觉理亏,又不知如何理亏。

总之还是安慰,又不知如何安慰。

末了化作两声干咳,好在这时福禄在外面轻轻敲门:“爷,洗澡水备好了。”

秦执如蒙大赦:“那爷先去沐浴。”

秦湘玉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秦执快步跨出院门,伺候的人紧随而去。

福禄站在门口对着秦湘玉道:“表姑娘,爷的衣物都放在院子里了,您看哪里方便,奴才着人搬进来归置归置?”

秦湘玉支着手肘半撑着头,瞧着箱笼道:“送进右面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