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定情信物杀人?这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明公子皱了皱眉,“该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吧!”
薛宇薇没有理会明公子,而是看向那武德司支使问道:“嫌疑人怎么说?”
武德司支使马上命人将嫌疑人谢维普带了上来。
这谢维普四十多岁的年级,脸色虽沾染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是一个风流倜傥高大挺拔的美男子形象。
“这位是武德司的魏大人,好生答话!”武德司支使语气忽得严厉起来,对谢维普斥责道。
谢维普瞥了薛宇薇一眼,挺直了腰杆,跟着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何必再来折辱于我……!”
薛宇薇闻言,审视的目光投向武德司支使。
那支使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谢维普始终坚称自己不是凶手,不及带回衙门拷问,故此还冥顽不灵的负隅顽抗。”
薛宇薇一听又是严刑逼供的那一套,很是不耐烦,“你们什么时候能通过确凿的证据给嫌犯定罪,而不是滥用酷刑审问嫌犯!”
那武德司支使倏然一愣,心道武德司向来就是这么审案的,这小姑娘怎的如此大言不惭,可表面上依旧恭恭敬敬,“大人说的是,我等谨记于心……!”
明公子在一旁连连点头,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谢维普闻言,也不由得露出诧异的神情,这才看向薛宇薇,见对方只是个年级不大的漂亮姑娘,那原本凶神恶煞的武德司支使却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心中充满了好奇,也不由得生出了洗脱罪名的期望。
薛宇薇看向谢维普,四目相对的瞬间,薛宇薇沉声说道:“我来问你,你要如实作答,否则真去了武德司衙门,我也帮不了你!”
谢维普重重颔首,应道:“大人请问,谢某定然不会说谎!”
明公子对薛宇薇这恩威并施的话术很是赞许,不禁为薛宇薇暗中叫好。
“这范旈涵可是你杀死的?”薛宇薇郑重其事的问道。
“不是……!”谢维普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谢俯门口?”薛宇薇马上问道,并不给谢维普任何思考的时间。
“这个我不知道,早晨武德司的捕快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范旈涵死在了我家门前。”谢维普回答的很果断。
“杀死范旈涵的匕首可是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那匕首确实是我送给她的!”
说话间,谢维普看向范旈涵的尸体,眼中不易察觉的透着悲戚的神色。
“也就是说你们之间确实有过感情?”对于感情,薛宇薇自己也不甚了解,只能是故作镇定的继续问道。
“我和旈涵确实曾经两情相悦,但后来她弃我而去,不日就将出嫁!”谢维普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就对了,因为你爱而不得,所以一怒之下杀死了对方,这是典型的为情所困愤而杀人啊!”明公子有些兴奋的说道。
“我说过,我没有杀害旈涵,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死在我家门前!”谢维普咬牙切齿的说道:“虽然我很恼怒她离我而去,但我确实是没有要因为此事杀害她的打算。”
“哼……那你说说是谁干的?”明公子讥讽的说道:“除了你还能有谁啊……!”
薛宇薇陷入思索之中,一时也没有顾得上去管明公子。
那武德司支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也是如同这位公子这般认为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凶手定然就是这谢维普。我看他还是在负隅顽抗,只要将他带回武德司衙门,大刑伺候之下,不怕他不说实话。”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薛宇薇也觉得这个谢维普便是凶手,可她却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总是有种一切都太顺理成章的感觉。
薛宇薇心中思索着,如果是顾凌云在这里,他会怎么办呢?同时薛宇薇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这些日子里顾凌云勘破各种悬案的样子,以及那些悬案的种种细节。
薛宇薇忽得看向范旈涵的尸体,“不对……!”
众人被薛宇薇吸引了主意,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只见,薛宇薇走到范旈涵的尸体旁边,跟着对众人说道:“范旈涵的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是一刀毙命,而且面容祥和,并非是与人争斗时被人杀死的!”
明公子闻言,不解的问道:“这能说明什么呢?”
“大人的意思是范旈涵自愿赴死或者是自杀的?”武德司支使跟着说道:“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怎么可能,人家马上就要出嫁了,何必要自杀来陷害这谢维普呢!”明公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武德司支使闻言,觉得明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又跟着附和道:“也对啊……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一定是因为谢维普和范旈涵相熟,范旈涵对谢维普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然后那谢维普一刀刺中了范旈涵的要害,这才让范旈涵再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被杀死!”明公子继续分析道。
“对啊……应该是这么个道理的!”武德司支使重重点了点头,“速速将这杀人凶手带回武德司,我看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薛宇薇被吵的愈发烦躁,努力思索着眼下的情况,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们这些人分明是诬陷于我……!”谢维普恼怒不已,“这是欲加之罪……欲加之罪……!”
说话间,谢维普作势要往前冲,立时被两个武德司捕快按到在地,还补上了两拳。
薛宇薇看到跌倒在地上的谢维普露出一双沾染了泥土的鞋,忽然想到了那个近在眼前却始终被所有人忽略掉的重要线索。
“不对……!”薛宇薇朗声说道,打断了众人。
众人立时有安静下来,看向薛宇薇。
薛宇薇看向众人正色道:“不是自杀诬陷,而是被别人杀死后再来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