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明磊都摇头叹气：“一周搞产能？逗我呢？神仙来了也得跪。”
没人觉得他还能回来。
林大强坐不住了，亲自打电话。
没人接。
他又赶去汤城办公室，人也不在。
一琢磨，他开车直奔城东那栋新买的小别墅——离厂区不到十公里，汤城最近常住那儿。
推门进去，开门的不是汤城，是个眼熟得要命的女人。
林大强眉毛当场拧成结——柳滔？不是早结婚了吗？
“小锋，结了婚的女人，碰不得，后患无穷！”他压着声音提醒。
汤城倒乐了，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我心里有数，您别替我瞎操心。”
林大强张了张嘴，忽然记起正事，一口气全堵在嗓子眼：“你…你那边，李小鹰是不是真跑了？”
汤城嘴角一勾，慢悠悠点了根烟：“跑？他现在，正在干一件比跑路有意思一百倍的事。”
林大强愣住：“啥？”
汤城吐出一口白雾，眼睛却盯着窗外——那片正热火朝天的工业园，此刻灯火通明，一辆辆新车，正从新改造的流水线上，缓缓驶出。
“你要是现在去生产线，”他说，“就会看见李小鹰，正亲自带着工人，焊第一条新产线呢。”
“他压根没走。”
“他只是，换了个地方，干了件让你瞪眼的事。”
李小鹰已经三天没露面了，八成是扛不住跑路了。要不咱干脆把那活儿撤了？
林大强心里直打鼓，汤城扔的这担子，简直是要人命。
一周内搞定产能？他翻来覆去想，脑袋都快炸了，也没整出个像样的招儿。
别说一周，给一个月都够呛。
“哈哈，林叔你放一百个心，李小鹰肯定带着好消息回来。”汤城笑得云淡风轻，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怎么这么笃定？”林大强皱眉，“上班第一天就玩消失，三天不打卡，这人还回来？”
就算回来，脸往哪儿搁？
“我猜的呗。”汤城摊手。
“别开玩笑了小锋！”林大强急了，“李小鹰在圈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事闹大了，咱们集团的脸面往哪儿放？”
“你这任务压得也太狠了——一周搞定产能？明摆着是刁难人，外头听说了，还不骂咱们欺生？”
汤城摇摇头，语气稳得像块铁：“林叔，咱赌一把。我打赌，他不仅完成，还赶在第七天准点回来。”
这话一出口，林大强心里咯噔一下。
真有这能耐？
可转念一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这时，汤城手机响了。
他瞅了一眼，咧嘴一笑：“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念叨他，电话就来了。”
他直接接通，扬起手机，没捂话筒。
“汤董，准备两百亿，明天十点，三家厂子的收购合同，我签了。”
电话那头，李小鹰的声音又沉又亮，像铁锤砸地。
两百亿？！
林大强刚要跳脚质问，汤城一抬手，把他拦了下来。
“行，我让财务提前备款。”汤城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买杯奶茶，“我不过去了，盯着这边产线。三天内，调试完成，配件到货，就能开动。”
林大强当场愣住。
原来他这三天不是溜号，是抄了三条路！
李小鹰压根没想着“解决”问题，他是直接买下了整个问题的源头——三家电车厂。
“明白了。”汤城干脆挂了电话，仿佛对方只是报告了件小事。
“你咋知道他去干了这票？”林大强瞪大眼。
“他来应聘前，把咱们集团的底细扒得比自己家户口本还透。”汤城嘴角一勾，“不然，三天之内，收购三家厂？你当是逛菜市场挑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