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淡定，淡定！我在心里狠狠给自己打气，指尖用力掐了掐掌心。你可是过目不忘的 “人形记忆库”！上周老师在课堂上划的重点，就算当时在走神画战术图，耳朵也肯定偷偷记下了！你可是教导主任亲手把三好学生证书颁到手里的人，鲜红的证书烫金大字还闪着光呢，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招牌可不能砸在一张试卷上！
考试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脑子里的旋转踢腿、伏击路线全清出去，目光重新落回 “锲而不舍” 四个字上。对了，这个词上周语文课听写过，当时王少还在隔壁班窗户外面冲我比口型，无声地说 “qiè”，我当时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对！就是 qiè！笔尖落在答题卡上，终于写出第一个正确答案，心里的石头落地一小块。
上次王少还拿着我的阅读理解卷子，逐字逐句帮我分析 “月光的象征意义”，他指尖划过试卷的痕迹好像还在眼前，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划过 “清冷如霜” 四个字时停顿了一下，说 “抓细节，别想太多，月光在文中就是温柔的守护” 时的语气清晰得很。这次阅读理解就算不会全对，总不至于错得太离谱！毕竟有 “月光分析师” 亲自指导过，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还有作文，那可是你的强项！上次《藏在日常里的光》拿了年级最高分，老师在办公室还跟别的老师夸 “肖静这孩子心思细，连‘晨光落在槐树叶上的光斑’都写得有画面感”。当时我偷偷把作文本塞给王少看，他翻到那页时，指尖轻轻点了点 “光斑随风晃动像碎金” 这句话，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在这儿，没有人比你有文采，心思比你细腻！写作文时能把槐树叶的光斑写成 “时光的碎片”，能把王少递来的热豆浆写成 “藏在掌心的暖意”，这点小小的月考作文算什么？说不定这次的作文题刚好能写 “日常里的温柔”，那些被我悄悄记在备忘录里的细节 —— 他帮我挡开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时的手臂弧度、递试卷时避开指尖触碰的小心、说 “加油” 时眼里的光 —— 足够写得阅卷老师心软。
我用力甩了甩头，把最后一点慌乱甩出去，笔尖在试卷上流畅地移动起来。默写题里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突然跳进脑海，上周早读课背得滚瓜烂熟，连每个标点都记得清清楚楚；数学选择题的解题思路，居然和王少上次帮我讲题时画的辅助线重合，瞬间有了头绪。
监考老师走过我身边时，我已经写完了半张试卷，笔尖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里，藏着重新找回来的底气。虽然这场 “考试混战” 来得突然，但能把月光写进温柔里的人，怎么会怕区区月考？
等写到作文题，我握着笔的手都稳了 —— 不管考什么，那些藏在日常里的光早就住进心里了，写出来的文字自然带着温度。笔尖落在纸上，连字迹都比刚才工整了许多，“晨光”“槐树叶”“掌心的暖意” 这些词顺着思绪流淌出来，仿佛不是在考试，而是在写一封藏着温柔的信。
这场考试，突然就没那么可怕了。毕竟心思细腻到能捕捉光斑的人，脑子也一定没那么笨 —— 等拿到成绩单，一定要冲到王少班门口，扬着卷子告诉他：“看吧，阅读理解没拖后腿，作文肯定还是范文！” 到时候他眼里的光，肯定比我笔下的月光还亮，说不定还会揉着我的头发说 “早知道你没问题”。
而且，我英语好啊！那些语法、单词就像刻在脑子里的拳谱，闭着眼睛都能默写出来。理科更是强项！物理的力学分析、数学的函数图像，比分析青龙老三的攻击路线简单多了，至少公式不会突然变招。早上这三门 —— 语文、数学、英语，也就是作文写得慢一点，得字斟句酌才能写出那种细腻的感觉；数学需要集中精神算几道大题，不过思路顺了就像打连招一样流畅；英语根本不用动脑，听力像听日常对话一样轻松，选择题扫一眼就能选出答案，半个小时绝对能做完！
到时候英语考完直接提前交卷，抱着书包往食堂冲，抢在人多之前打一份糖醋里脊和番茄炒蛋，再盛碗热乎乎的紫菜蛋花汤。吃完回寝室，把自己扔到床上，拉上窗帘睡个天昏地暗，谁也不许来吵我！连手机都要调成静音，管他青龙老三还是月考排名，此刻只想把凌晨三点半起床的疲惫、练拳的酸痛、考试的紧张，全扔进梦里消化掉。
想到这儿，我笔下的作文更顺畅了，连监考老师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赞许。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试卷上，把字迹晒得暖融融的，就像王少递来的热豆浆。
这场 “考试混战” 的主动权，好像悄悄回到了我手里 —— 毕竟 “肖爷” 不仅能打能躲，考场上照样能凭实力翻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招牌，可不能说倒就倒。
等睡够了下午养足精神，再对付剩下的科目，保管把年级前五的目标稳稳攥在手里。到时候拿着成绩单在王少面前晃，非得让他亲眼看看，红底黑字的 “第五名” 旁边印着我的名字，看他还怎么嘴硬。
语文作文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时，我长长舒了口气，笔尖在纸上顿出个小小的墨点，像给这场紧张的开局画了个温柔的句号。交卷时路过讲台，瞥见老师在我的作文纸上打了个大大的勾，心里的底气又足了三分。
数学考试铃声响起时，我已经趴在桌上眯了十分钟，脑子里的旋转踢腿动作全被函数图像取代。选择题唰唰唰写得飞快，最后一道大题的辅助线刚画出来，就想起王少上次讲类似题型时说的 “找对称点”，笔尖一顿，思路瞬间通了，连计算都顺了许多。等写到最后一步，居然比平时还快了五分钟，检查时连草稿纸都写得整整齐齐。
英语考试更是如鱼得水，完形填空里的 “街头篮球少年” 让我想起练 breaking 的爆发力，阅读题的天文知识刚好是上次和王少聊过的话题，半小时不到就写完了所有题目。提前交卷时，监考老师笑着说：“肖静今天状态不错啊。”
我揣着卷子往食堂跑，脚步带风，整栋楼估计只有我一个人提前交卷。
推开食堂门，阿姨们正擦着灶台，见我来就热情招呼：“丫头来得早！今天想吃啥？” 我拿起餐盘走到窗台前，刚想报菜名，手突然僵住 —— 饭卡里的钱肯定不够了！昨天朱雀弟兄们聚餐，为了在他们面前撑住 “肖爷” 的场子，我咬着牙买了五条黑利群，两千三瞬间清零，当时只顾着听他们喊 “肖爷大气”，压根没算余额。
我悄悄摸出钱包翻了翻，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不够买个肉包。完蛋了！想我在道上挥斥方遒，给弟兄们发烟时出手阔绰的 “肖爷”，在学校居然连顿午饭都吃不起了！这要是被朱雀那帮家伙知道，怕是要笑我 “外强中干”。
“怎么了丫头？” 阿姨见我发愣，又问了一遍，手里的汤勺在锅里轻轻搅动，泛起一圈圈热气。
“阿姨，我今天想喝紫菜蛋花汤，再来点米饭就行！” 我赶紧指着免费区的米饭桶，脸上挤出自然的笑，手指却在餐盘底下悄悄攥紧了 —— 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肖爷” 此刻连顿午饭都拮据。
阿姨爽快地应着，给我盛了满满一碗汤，蛋花飘在上面像云朵，又往我餐盘里扣了两大勺米饭，雪白的米粒堆得像座小山：“怎么只吃这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平时不都爱点糖醋里脊吗？”
“不是不是，” 我端着餐盘飞快溜到角落的桌子，把汤倒进米饭里，用勺子搅出 “哗啦” 声，假装吃得很香，“最近想清淡点，养生！你看我这天天练跑步，得少吃油腻的，不然跑不动。” 说着扒了一大口饭，紫菜的鲜味混着米粒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其实味道不算差，就是胃里空得发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扒着饭突然想起运动会奖金 ——1500 米第一名有 300 块，800 米第一名也是 300 块！我眼睛瞬间亮起来，扒饭的速度都快了几分。明天一定要拿个 1500 米第一，后天 800 米再冲个第一，这样加起来就有 600 块了！足够我把饭卡充满，还能买两顿糖醋里脊配奶茶，连给王少带份章鱼小丸子都够了。
我用力嚼着米饭，米粒混着紫菜汤的鲜味在嘴里散开，心里给自己打气：肖静能屈能伸，不就是一顿汤泡饭吗？等明天拿了奖金，等考完试拿到成绩，到时候别说糖醋里脊，连给王少带杯加冰的珍珠奶茶，加双份珍珠双份椰果都绰绰有余！可不能让他看出我最近手头紧，更不能让他知道 “肖爷” 为了弟兄们豪气请客，自己却在食堂啃汤泡饭。
困意却像温水煮青蛙，悄悄漫过眼皮。凌晨三点半爬起来练拳时天还没亮，沙袋的闷响还在耳边回荡；上午连考三门，神经一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现在一放松，疲惫就顺着骨头缝往外冒。我把下巴搁在餐盘边缘，冰凉的瓷面刚好抵着发烫的脸颊，勺子还斜插在汤泡饭里，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意识渐渐模糊 —— 就眯五分钟，五分钟就醒，可不能被人看见我躲在角落里睡觉的狼狈模样，尤其是不能被王少的朋友撞见，不然传到他耳朵里就麻烦了。
食堂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扇叶切割空气发出轻微的 “嗡嗡” 声，阿姨们在灶台边聊天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过来，“…… 这丫头今天怎么只喝汤泡饭……”“可能是为了运动会减肥吧……” 像隔着层棉花，听得不真切。我趴在冰凉的餐桌上，鼻尖萦绕着紫菜汤的热气，带着点咸香的暖意，居然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跑步一定要冲快点，300 块奖金在向我招手呢…… 还有王少爱喝的那家奶茶，加冰三分糖，可不能忘了。
至于 “肖爷” 的威风，就暂时先藏在汤泡饭的热气里吧，等拿到奖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意识却突然被拉回拳馆，昏暗的灯光下，小马哥哥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小师妹，看球！” 我想躲，身体却重得像灌了铅，弹力球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密密麻麻的，像青龙那三十多个人一起围攻我，怎么跑都跑不出那个圈子，急得手心冒汗。
“小马哥哥，我要休息一下，先别练了，我好累……” 我扶着沙袋喘气，腿软得站不住。
“小师妹，你不是说要练反应吗？再来啊！” 小马哥哥的声音带着催促，弹力球砸在沙袋上的 “咚咚” 声越来越急。
“不想来了，我想睡觉，求你了小马哥哥……” 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身体却猛地抖了一下 —— 原来在做梦。
“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却没什么温度。
“啊？嗯。” 我迷迷糊糊地应着，揉眼睛的手停在半空，看清人时心里咯噔一下。
詹洛轩撑着下巴坐在对面，指尖转着筷子的动作顿了顿，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眼神淡淡的：“静静，你怎么睡着了？口水都快流到餐盘里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趴在桌上，脸颊印着餐盘的纹路，赶紧坐直身子，尴尬地捋了捋头发：“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困。” 举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却发现餐盘里空空如也，“我饭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看你睡得沉，汤泡饭都凉透了，我怕你吃了不舒服，就帮你解决了。” 说着把自己的餐盘推过来，里面还有小半份糖醋里脊和一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刚打的，没动过。你怎么只吃汤泡饭？昨天中午还三个大鸡腿堆着，今天转性了？”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孙梦咋咋呼呼的声音：“肖静！我就说她在这儿吧！王少在食堂门口等你半天了，说好了一起吃饭的！”
我猛地回头，只见王少跟在孙梦身后，手里拎着个印着甜品店 logo 的纸袋，看到我和詹洛轩并排坐着，餐盘里还放着明显不是我打的鸡腿，他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快步走过来时，脚步都带着点风。
“姐姐，你怎么回事？” 王少走到我身边，先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确认没发烧才松了口气，目光扫过餐盘里的鸡腿，又落在詹洛轩身上，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火气，“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吃别人的饭？早上不是说好了等我吗？”
詹洛轩靠在椅背上，双手插兜，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王少：“我刚来就看到她趴在桌上睡，餐盘里只有凉透的汤泡饭，怕她吃了胃疼，就把刚打的热饭分她点。怎么，王少这是不放心？” 话虽带刺，眼神掠过我时却轻轻顿了顿，带着点没说出口的关切。
王少没接他的话，反而把纸袋往我手里一塞，里面是温热的红豆双皮奶，还冒着热气：“这是你早上说想吃的，刚去店里买的。” 他转头对食堂阿姨扬声说：“阿姨，再来两份糖醋里脊、两份番茄炒蛋，加四个大鸡腿！” 说完才看向詹洛轩，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护短的强硬：“谢了，不过她的饭我来管就行。”
“啊呀，老王，吃饭就吃饭，别毛毛躁躁的！” 我赶紧推了推王少的胳膊打圆场，“阿洛也是好心，怪我自己睡过头，汤泡饭都凉透了。”
王少端着餐盘 “咚” 地搁在我旁边，糖醋里脊的香味瞬间漫开来，他瞪了我一眼，却还是把最大块的里脊夹进我碗里。孙梦早就笑嘻嘻地凑到詹洛轩身边坐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那副小迷妹模样看得我直想笑，她还偷偷朝我挤了挤眼睛，嘴型无声地说 “修罗场”。
“睡太久？你睡了多久？” 王少的语气依旧带着点冲，指尖却不自觉地碰了碰我的额头，像是在确认我有没有生病。
“啊？我也不知道，反正头一沾桌子就睡着了。” 我含糊地应着，夹起刚剔好骨的鸡腿往詹洛轩碗里送，“阿洛，你多吃点这个，热乎的，别碰我那个凉汤泡饭了，不好吃。”
詹洛轩看着碗里的鸡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接，反而抬眼看向我，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躲闪的认真：“不好吃？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只吃那个？没钱了？”
我手里的筷子猛地顿住，脸颊 “腾” 地红了，赶紧低头扒饭：“没、没有啊！就是突然想吃清淡点……”
“清淡？” 王少在旁边冷笑一声，直接把自己的饭卡塞进我校服口袋，“以后想吃什么刷我的，再敢啃凉汤泡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还不忘朝詹洛轩扬了扬下巴，护短的意味藏都藏不住。
詹洛轩没理会王少的 “示威”，只是夹起我送的鸡腿咬了一口，目光落在我泛红的耳垂上，声音放轻了些：“没钱了可以跟我说，不用硬撑。” 他顿了顿，夹了块番茄炒蛋放进我碗里，特意避开了番茄块，只挑了炒蛋，“多吃点，瞧把你累的，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她不爱吃番茄。” 王少说着，已经伸手过来，飞快地把我碗里剩下的零星番茄丁全挑到自己盘里，动作干脆得像在清理 “障碍物”。
“我知道。” 詹洛轩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向我时，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所以只给你挑了蛋。”
我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詹洛轩居然记得我不爱吃番茄，还特意避开了；王少更是直接动手清理，生怕我吃到一点不爱吃的。旁边的孙梦已经捂住了脸，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憋笑。
“吃、吃饭！” 我赶紧低下头扒饭，把脸埋在碗里，假装没听见他们的对话。糖醋里脊的酸甜味在嘴里散开，却没心思细品，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心跳声。
“对了静静，你昨天中午还打了三个超级大鸡腿，今天就没钱了？不可能吧！” 孙梦戳了戳我的胳膊，嗓门亮得整个食堂都能听见，“你不是天天嚷嚷着你的私房钱比我还多，说考完试要请我吃火锅吗？”
这个孙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差点被米饭噎住，用力捶了捶胸口 —— 对啊，昨天还鸡腿排骨敞开吃，今天就沦落到靠汤泡饭度日，这差距确实太扎眼了。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早知道烟买三条就够了，偏偏要打肿脸充胖子买五条！可谁让我是 “肖爷” 呢？弟兄们跟着我盯场子，总得让他们知道我够义气，昨天他们拿到烟时眼里的光，亮得像星星，那点钱算什么？等下次抢下新场子，别说五条，十条烟我都给他们安排上！
“对啊姐姐，你怎么突然……” 王少皱着眉刚要追问，我脑子里的弦突然断了，脱口而出：“买烟了！”
轻飘飘三个字，像丢进油锅的火星，瞬间炸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卧槽！完蛋了！
我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心脏 “咚咚咚” 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孙梦的笑容僵在脸上，王少手里的筷子 “啪嗒” 掉在餐盘里，连一直含笑的詹洛轩都愣住了，目光带着惊讶看向我。
空气瞬间凝固，食堂吊扇的 “嗡嗡” 声都变得格外清晰。我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脚趾在鞋子里抠出三室一厅 —— 我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肖爷” 的身份、弟兄们的事，这些藏得严严实实的秘密，居然就这么秃噜嘴说了出来！
“买、买烟？” 王少最先反应过来，眉头拧得更紧了，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你买烟干什么？你不抽烟啊。”
“买、买盐！对！买盐！” 我慌忙改口，舌头却打结得厉害。
詹洛轩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买盐？你在寝室还炒菜啊？学校不是不让用电器吗？”
“昨天…… 那个什么…… 聚餐……” 我手指抠着餐盘边缘，声音小得像蚊子振翅，眼睛死死盯着王少的手腕，连余光都不敢扫向詹洛轩，“给了阿联哥两千多，让他帮忙买…… 我又不知道他们喜欢抽什么牌子，连烟盒上的字都认不全，所以就…… 就只能托他买了……”
每说一个字，脸颊就烫一分，心跳得像要撞破喉咙。王少知道 “肖爷” 给弟兄们备了黑利群，但他一直以为是 “肖爷” 送的，从不知道 “肖爷” 就是我。在他眼里，我连烟盒上的字都认不全，买东西还得托唐联代买 —— 这个细节正好能圆上谎。
王少的眉头果然松了松，眼里的疑惑慢慢变成哭笑不得。他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指尖带着点温热的力道，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更多的却是纵容：“你啊，就是瞎操心。聚餐要买东西不会跟我说？阿联那家伙买烟只看包装花哨，哪懂什么口感？”
“跟你说干嘛？” 我捂着额头嘟囔，脸颊更烫了，“我当时就课间出来买双皮奶，碰巧遇到你们说要聚餐，总不能让你空着手吧？多没面子。” 我抬头瞪他，假装理直气壮，“我这是帮你撑场面呢！弟兄们看到你带了烟，肯定觉得你大方！”
王少被我逗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就你机灵。”
还好还好，没被发现！我暗暗松了口气，手里的筷子都稳了些，不然 “肖爷” 的身份又要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