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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篇【琳的姐姐失踪了】

司兰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让他清醒了几分:“你是说,他们可能共享感知?甚至……共享部分思维?”

“只是一种猜测。”

“既然你提供了这条线索,那我想办法得到确切证实。”

“嗯。”霍恩简短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司兰叫住。

“霍恩。你前未婚妻的姐姐失踪了。”

霍恩的脚步停住。

他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背对着司兰,声音听不出波澜:“失踪?我这里没听到风声。”

“两大家族把消息封锁了,除了内部核心成员,外界几乎无人知晓,包括……”司兰顿了顿,“包括你那前未婚妻,琳。”

霍恩这才转过身:“什么原因失踪的?失踪多久了?地点?”

“大约七十二小时前。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家族位于近地轨道三号太空港的私人泊位。”

“我知道了。”霍恩转身走向门口,在即将开门出去时,再次开口,“我希望我们的计划不要将我的前未婚妻牵扯进来。”

门合拢的声音很轻。

司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霍恩临走前那句话,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

是警告。

而警告的核心,直指那条匿名的简讯。

“他知道了。”司兰低声自语,带着懊恼。

霍恩绝对知道了。

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睛背后,洞悉的信息远比透露出来的多。

他不仅知道自己给琳发了那条试探性的信息,更可能猜到自己的部分意图。

这让司兰感到一阵寒意。

霍恩的加入,带来自己需要的很多东西。

但霍恩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难以预测的变量。

更重要的是,他对琳的态度,显然比预想中更复杂,也更具有保护性。

“阿秋!”

克兰揉了揉鼻子,目光重新落回桌面上那份薄薄的纸张。

只扫了几行。

下一秒,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他将报告径直扯成两半。

“阿索,我亲爱的弟弟。”他随手将碎纸抛进脚边的垃圾桶,起身向外走去。

那些飘落的纸片上,隐约能看见“亲子鉴定报告”的标题。

穿过昏暗的走廊,克兰停在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合金门前。

门口的守卫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阴沉戾气,立刻屏息垂首,不敢有丝毫目光接触。

门内是一个完全由吸音材料包裹的狭小空间,惨白的灯光从天花板正中央打下,照亮房间中央一把被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椅。

阿索就被束缚在那把椅子上,脸上带着新鲜的淤伤和干涸的血迹,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大半表情。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听到开门和走近的脚步声,阿索的身体一动,却没抬头。

克兰径直走到被缚在椅子上的阿索面前,腰身发力,一记重拳狠狠捣在对方的腹部。

“你这个杂种!”

闷响伴着痛苦的干咳在狭小空间里回荡。

克兰却不等他缓过气,上前一把攥住他带血的头发,强迫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仰起来。

视线交错,克兰在那双眼里看到与记忆里另一张脸重叠。

那张最终弃他们而去、毫无留恋的女人的脸。

积压多年的怒火与耻辱轰然冲垮理智的堤坝。

他恨她的抛弃,更恨她在外面有新的家庭。

而眼前这个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弟弟,便是那背叛最活生生的证据。

克兰手指收紧。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阿索闷哼一声。

“母亲这一生,”克兰的脸逼近,近到阿索能看清他瞳孔里扭曲的倒影,“只能有我和克里。”

阿索的思维因疼痛和窒息而混乱。

“母亲?”他挣扎着,从肿胀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你……在说什么……”

“她不该有别的孩子,”克兰一字一顿,“尤其是你这种……杂种。”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淬了毒的针。

下一秒,束缚着阿索手脚的特制合金锁扣“咔哒”几声弹开。

不等阿索因突然松脱而做出任何反应,甚至不及感受四肢血液重新流通的刺痛,克兰攥紧他的头发,以一种蛮横无比的姿态,将他从椅子上猛地拖拽下来。

阿索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和手肘传来骨头与硬物撞击的闷响。

他试图挣扎,但长时间的禁锢和接连的殴打早已耗尽他的力气,腹部被重击后的痉挛还在持续。

被克兰抓着头发,在吸音材料铺就的地面上拖行,留下断续的摩擦声和细微的血痕。

短短几步路,却像是漫长的凌迟。

阿索的视野因疼痛和屈辱而模糊,只能感觉到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他被拖到墙面边。

那是同样覆盖着浅灰色吸音材料的墙壁,看似柔软,实则内里是坚硬的合金骨架。

克兰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他攥着阿索头发的手猛地向前一按。

砰!

阿索的额骨猛砸向墙壁。

剧痛从撞击点扩散至整个颅骨,鼻腔和口腔里涌起浓重的铁锈味,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淌下,模糊视线。

接连砸了三下,克兰才松开手。

阿索的身体失去所有支撑,倒在地,一动不动。

额头上破裂的伤口正冒着血,在浅灰色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克兰转身,不再看阿索一眼,走到外面:“去把医疗组给我叫过来。”

“是。”

门外守卫立刻应声。

医疗组带着便携设备和担架匆匆赶到时,室内只剩下血腥味和阿索微弱的呼吸声。

克兰早已不见踪影。

医生们迅速展开工作。

就在准备注射抗感染药物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停在门口,并未踏入。

来人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门口的守卫立刻绷紧身体,垂下头,恭敬地低声道:“总司。”

“他的伤是克兰干的?”总司问,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

“是。”

总司没再说话,抬步走进去。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张脸。

即使此刻遍布伤痕与血污,那眉眼、鼻梁的弧度,尤其是失血后显得格外苍白的皮肤质地,都与他记忆中夫人的面容有着令人心惊的相似。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他心底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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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目前写文的风格和文笔有些不太满意,准备去进修。

过年更新,或者偶尔更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