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此时的陆良有些疑惑,他一个水神,眼中怎么会突然冒出了一道火光?
但在刹那之间,一道灵光突然在其脑海中闪动,他突然想到了一道身影。
下一刻,一股不可置信的表情从其脸上生出,他喃喃自语道:
“那家伙能够隔着一个世界影响到常世里的家伙?”
但随后又想到这个世界连自己这种人都有,那有一些别的家伙好像也不是多奇怪。
不过在又思考一番后,他还是在心中暗下决心道:
“不行,我陆良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去那新都湖了!”
之前还想等自己强大一些后,再去探索一下湖底的那玩意儿呢,现在看来人家似乎也已经盯上自己了。
还在不知不觉中在自己身上下了一道暗手。
虽然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次,但也没法排除是对方故意还是偶然。
而就在这时,一股喧闹声突然在屋外走廊之中响起,周围其余宿舍的学生此刻突然都从宿舍之中涌出,嘴里还念叨着同一件事。
“学校塌了?”
就在陆良好奇之际,叶良辰突然从床上蹦了下来,一脸兴奋的走到门口将大门猛的拉开,嘴里还继续念叨着:
“虽然好久没有上过课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本能的有些兴奋!”
打开门的叶良辰一把就抓住了一位同样是准备去看热闹的同学,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哥们,学校真塌了?”
“难道是有归乡者不想上课,才出了这么大手笔的一招?”
但这位同学也并没有知道很多内情,只是开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垮塌的位置好像是校园内的新都湖,听说湖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深不见底,瞬间就直接把整整一湖水都吞了个干净,明显很不正常!”
听到这个消息后,叶良辰又有些不感兴趣了起来,他还以为是教学楼被人炸了呢。
湖底塌陷这种事其实并不少见,有可能新都湖地下有什么大墓连着地下洞穴,被湖水侵蚀塌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叶良辰便又直接回到了宿舍里,并顺手将大门关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
“白高兴一场陆哥,我还以为能出个什么大新闻呢!”
然而就当他刚吐槽完,将目光望向陆良的床位之时,却发现那里此刻已经空荡荡一片,其主人早已不知去往了何方。
但叶良辰却早已习惯这幅场景,之前常世没有开启之时,陆良就经常直接从窗台往下跳的。
现在对方已经是五柱强者了,这点高度更难不倒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念叨道:
“陆哥行动还是这么神出鬼没啊!”
此时新都湖前,一大堆学生已经远远的围在此处观望。
那原本经常有小情侣半夜偷偷约会的湖边草地,以及位于新都湖左边的一块树林,此时已经被塌陷下去的湖底吞了个干净。
一道深不见底的大洞,宛如一张深渊巨口一般凝望着天空,而且其四周还裂开着几道巨大的缝隙,一直蔓延到了学校的主路之前。
而在相对安全一点的位置,一群身穿中山装,似乎是校方领导的人员,正站在一起对着大坑指指点点,似乎是在商量着对策。
很快便有校方人员在这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并开始疏导起了围观的学生。
毕竟就算是常世开启之后,如果出现重大伤亡事件的话,上面也会追责下来的。
但由于人手不足,所以并没能驱赶在场所有人。
而陆良便是其中一位靓仔,此时他正站在人群之中,听着一位似乎是亲眼目睹一切的同学,绘声绘色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和你们讲啊,这家伙吓了我好一大跳,我正搁这溜达呢吃饱了,谁成想突然出来好大一个大洞,差点没给我吞进去。”
“你们瞅这吓人的大坑,谁能想到这玩意儿形成竟然只用了几分钟不到的时间?”
“不过还好我是六天故鬼庙系二柱的玩家,直接一个变身大鸟就飞了出来,不然指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而他这话一出,周围却响起了一片嘘声,更是有人喊道:
“不是吧兄弟,六天故鬼这个庙系你还在修啊,不知道这已经是断头路了嘛,根本没有发展的空间!”
“真是四九年入*军啊?”
“你还能引动庙系的力量嘛,我听说都给归乡者直接屏蔽了!”
听到这些嘲讽,原本十分得意的同学顿时脸红了起来,大声开口反驳道:
“你们懂啥,我这叫反其道而行之,这些六天故鬼竟然敢对玩家动手,不是迟早得玩完嘛,那时候肯定会空出一大堆位置,我不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接着便是一些难懂的话,例如“布局长远”,“深谋远虑”,“彼可取而代之”之类。
引得众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周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这时,靓仔陆良也离开了人群,默默的将水神金身唤了出来,并开始感应起了新都湖。
要知道他虽然有很多大江的水系权能,但他的成神之地却在这片新都湖中。
但奇怪的是,这新都湖明明已经消失不见,但他的水神权能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比先前更加活泼了起来。
而事关他的根基所在,这让他不得不再次来到此地,探究情况。
而就当他的意识再次出现在新都湖中时,眼前的一幕却令其吓了一大跳,刚一睁眼,他便直接来到了先前那青铜祭坛之前。
但是与上次来不同的是,那些庞大的青铜柱此时已经轰然倒塌了下来,正七倒八歪的交织躺在了湖底,而那原本的青铜祭坛的位置,此时更是莫名完全消失,只剩下了一大片黝黑的土地。
先前那道吓人的黑影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踪迹。
而张始终顺着自己的权能继续向着四周探寻,他却惊喜的发现,原本的新都湖竟然接入了贯穿在整个N市的地下水脉之中,并不断自主的侵蚀着这些水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