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崔牛没笑,伍家父子倒是笑了起来。
伍大勇嚷嚷着说:“徐叔,你这就瞧不起我师父了,好歹他也是青阳猎人王,家底我虽然不清楚,但十几万块肯定是有的。”
“拿出5000块跟你赌而已,这有啥。”
伍阳光也看出崔牛的意思,就在旁边煽风点火。
“是啊,老徐,你不是不敢跟崔兄弟赌,就说他拿不出这个钱吧?”
这徐达标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咋受得了这种刺激。
他狠狠一点头。
“行,就赌5000块钱!”
“小子,你说得对,你要是能让我这匹马重振雄风,我输5000块钱无所谓,还能赚大把的钱,但你要是不能,我最起码也能赚5000块。”
“不管咋样,我都稳赚不赔!所以,你要怎么操作?”
崔牛笑了笑。
“咋操作,很简单,啥时候有赛马,我做骑手,就骑着河曲马,跟别的赛马跑一场,在赛的过程中,我就能把它治好。”
这一说,不单单徐达标,连伍家父子心里都咯噔一下。
伍阳光嚷了起来。
“崔兄弟,这……这不太好操作吧,咋可能在赛马过程中,就把它治好,万一治不好,这……这可是绝对的赔本买卖啊!”
徐达标幸灾乐祸。
“崔同志,看看,连老伍都不信你,我也不信你这么厉害,要说你通过啥治疗方式,花上几天时间,让河曲马有些恢复,我还能来个半信半疑。”
“可就一场赛马,你能让它恢复过来,难不成,你还能再让它跑个第一名?”
这就很调侃了。
而崔牛要的,就是这番话。
他猛然一拍巴掌。
“行,既然徐场主这么说,我不让这匹河曲马跑第一名,都对不住它了,要不咱们再来个升级打赌?”
徐达标一愣:“啥叫升级打赌?”
崔牛一本正经。
“之前咱们的打赌是基础版,就赌5000块钱,赌我能让河曲马重燃斗志,现在打的是升级版,就是能让它争得第一名,同样赌5000块钱。”
徐达标都有些不相信耳朵了。
“你的意思是,你能让河曲马恢复斗志,就赢我5000块钱!”
“能让它夺得第一名,再赢我5000块钱?”
“换句话说,你不能让它恢复斗志,输我5000块钱,不能让它夺得第一名,就输我块钱,可这也不太对啊。”
“让它夺得第一名,就得建立在你把它治好的基础上。”
“可不就是。”
崔牛一点头。
“所以,咱们分两个阶段。”
“第一,我能把它治好,你输我5000块钱,如果治不好,我直接输你块。”
“第二,我治好了它,还能让它夺得第一名,你再输我5000块钱。”
一下子,徐达标都乐开怀了,猛然把巴掌一拍。
“行啊,这么算来,输一次,就得给我块,我输一次,给你5000块就行,划得来,就这么定了。”
伍阳光赶紧扯了扯崔牛的袖子,把他拉到一边。
“崔兄弟,这……这不大好赌啊,虽然你确实有些治马的本事,把我那匹三河马治好,可这种打赌也太玄乎了。”
崔牛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
“放心好了,老伍,要是相信我,就押这匹河曲马赢,能赚不少钱呢。”
伍大勇也凑了过来,听到这话,马上一拍胸膛。
“我连我祖宗十八代都不信,就信我师父,行,这个赌,我打了!”
他赶紧翻口袋,翻出三四百块钱。
“我就用这钱押我师父赢!押这匹河曲马赢!”
他又猛然扭头。
“徐叔,咋样?能不能让我师父骑着这匹河曲马,参加赛马?”
而伍阳光,看着崔牛坚定不移的眼神,也下定了决心。
他同样冲徐达标说:“老徐,就让崔兄弟试试,让我们两父子赚点钱呀。”
徐达标哈哈大笑,带着几分嘲讽。
“你们想赚钱呀,我看不容易,只有输钱的份!”
“老伍,相识一场,也算是老朋友,我劝你别被这个年轻猎人蒙了,我估摸他到底几斤几两重,自个儿都不清楚。”
“这要是害你们损失了钱,可别找到我头上。”
伍阳光坚定地说:“绝不会找到你头上,这场赛马游戏,我玩定了,我绝对要押崔兄弟赢。”
接着,他从兜里也掏出差不多500块钱,琢磨着不够,又看向徐达标。
“老徐,能不能借我2000块钱?放心,我赢了钱,马上还你。”
徐达标倒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跟我借2000块钱,玩赌马?老伍,你脑子也太发热了吧,2000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就算你经营着一家斗牛场,还有斗牛宾馆啥的,这钱对你来说也不小了,别这么不知所谓。”
伍阳光用力一摇头。
“我就是知所谓才这么做,我相信崔兄弟肯定能带给我一个惊喜,你就说吧,这钱借不借?放心,赢了,我立刻把钱还你。”
“输了,也立刻回家拿钱还你。”
徐达标叹气道:“你们两父子啊,是昨晚喝太多酒了,还不清醒吧,行,只要立下字据,你想借更多钱,我都借给你。”
接着,他又看向崔牛。
“崔同志,你可考虑好了,真要带这匹不成气候的河曲马,参加赛马游戏吗?有句古话我很喜欢,叫君子无戏言!”
“还有一句话,我更喜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崔牛微微一笑。
“看来徐场主也是读过书的人,放心,君子无戏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定了。”
“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我咋觉得今天我遇上了财神爷呢。”
说着,徐达标还眨了眨眼皮子。
“能带给我块钱的收入啊,没准更多。”
他马上把人叫过来,安排一场赌马。
然后,也叫人把三河马从车子上小心翼翼搬下来,弄到一个马厩里。
让它在这好生休养。
准备妥当,徐达标还是郁闷不解。
“老伍,你咋这么傻,就算这小子能把三河马治好,也花了挺长时间吧?他咋可能一场赛马,就让我这匹河曲马恢复斗志呢。”
“我这河曲马傻乎乎、懒洋洋的,他治疯容易,治傻难呀。”
伍阳光神秘一笑:“反正咱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