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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爱丽丝的积蓄比另外两个要好一些,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穷鬼。

孽蜥当人时除了研究就没有太高的物欲需求,当蜥蜴后更是不知金钱为何物。

格蕾丝同理,要不是她爱吃的牡蛎因稀少导致价格逐年走高,她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与格蕾丝和孽蜥告别,甩下跟踪者的爱丽丝悄咪咪回家拿上自己解析研究的成果,做好心理准备。

她深深吸了口气,先简单吃了点东西,对付饥饿的肚子,然后在戚十一不解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出门。

晚饭过后,本应是英国人最为悠闲的睡前娱乐时间。

可伦敦某座屋主低调的深巷宅邸内,却忽然传出了一声接一声的咆哮——

“你管这本做梦写出来的傻子胡咧咧叫临床观察记录?”

“发病时间不写,生理反应表述模糊,病程发展充满臆测,你到底想干什么?”

“药剂的物理性状呢?物理性状你忘了???”

“咦,你物理分离药物成分的手段有点眼熟啊。”

“这让我想起了舞台上第一次做饭的千金小姐煮的面汤。怎么?你的学识储备让你把蒸馏理解成了加水多搅拌吗?”

一个略有些无奈的女声响起,劝道:

“好了哥哥,依我看,爱丽丝小姐已经很不错了,你可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呀。”

“依你看?算了吧黛米,你跟这位记者的水平差不多,差生见差生,可不惺惺相惜吗?”

爱丽丝的半成品让山姆血气翻涌,骂完这个骂下一个。

勉强开口插了句嘴,没想到把自己也折进去的黛米老实了。

她跟爱丽丝站着,听山姆絮絮叨叨,从用酒精灯点酒精灯骂到药物分析记录不全。

“走走走走走,赶紧走,我现在不能看到你们两个,我看到你们两个我就生气,就想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记忆!”

山姆真气到了,气得忘了问爱丽丝怎么要解析这个。

他揣着几支药剂与爱丽丝的实验手札,起身就走。

爱丽丝其实有很多事情还想问问他,想今天晚上和山姆聊一聊,打听下墨尔本实验三人组的事。

可见山姆气成那样,爱丽丝不敢挽留了,巴不得山姆赶紧进房间。

山姆确实准备回房了。

他的手刚握上门把,又松开,扭头补了几句,

“我真是受不了了,带新手做实验难道是我的命运吗?”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一言不合以身服药的,和问我什么化学毒物能毒死一岛人,可不可以给他这个剂量的那两位前同僚了。”

“好不容易甩掉那两个家伙,我是做错了什么,上帝又让我看到了这个?”

山姆痛心疾首,

“如果我有罪,那就让死神来带我走!”

“而不是让我碰上一组没有对照实验,记录不详细,不及时,最终一团乱麻,根本无法回溯对应结果的数据!”

爱丽丝大气都不敢出,目送山姆甩上房门。

“嘿,爱丽丝小姐。”

客厅安静下来了,黛米咳嗽一两声,宽慰爱丽丝,

“别把哥哥的话放心上,他是天才,容易看什么人都觉得是蠢货。”

“其实我也有一点药理学天赋,我的药理学知识储备也是受过别人肯定的。”

“但不知为何,我哥就一直揪着我实验步骤不规范这点不放,他就这样。”

黛米耸耸肩,双手一摊,

“爱丽丝小姐您看,他刚才看似没有夸自己,实则处处都在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还在那里说什么前同僚无法理解呢,他差点就死别人手上了。”

“以身试药怎么了?虽然不符合安全条例,但人家的成就明显比他大。”

黛米随口道,

“还有位前同僚询问他有没有什么能毒杀一岛人的药物,把他吓了个半死。”

“可那位前同僚说不定也只是说说,跟他开个玩笑,是他太当真啦。”

爱丽丝没笑,她在思考山姆话语中的意思。

毕竟山姆是奥尔菲斯前期的药剂合作人,山姆的前同僚很有可能指奥尔菲斯。

想要毒杀一岛人?

这不是奥尔菲斯的作风,山姆指的或许是另一位同事?

爱丽丝这么想着,一时之间没有接黛米的话。

黛米不以为意,莫名其妙被山姆波及到的她在爱丽丝身边叽叽喳喳,抱怨兄长一提到专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过于严肃了。

黛米的抱怨太过鲜活,爱丽丝不知不觉被扰乱了思绪,没有过多思考山姆的话了。

她倾听着黛米的啰嗦,时不时因为一些大胆的描述被逗笑。

两个人在客厅聊了起来,把山姆骂的话全抛之脑后。

至于山姆口中的前同僚,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爱丽丝还不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个小岛,真的遭遇了一次灭顶的危机。

弗雷德里克回来的时间比奥尔菲斯预估得要早太多,便是因为弗雷德里克不必去拜谒那座岛屿了。

庄园的餐食自然是极尽丰盛的,每个人的口味都被好好照顾到了。

这顿在表面上宾主尽欢的晚宴结束得略晚。

等奥尔菲斯回到隐秘的书房时,弗雷德里克已经端起泡好的上等红茶,在轻轻吹皱着茶水。

“说说吧,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奥尔菲斯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向弗雷德里克,

“我不是让你去找危鲁弗家族的那个还活着的小女儿吗?怎么?她没去投奔她在穆恩弗格岛上的姨母?”

提到这件事,弗雷德里克扯动嘴角,似乎是想微笑,可要聊的话题实在是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沉重现实。

“是的,我去找了,我坐了很久的船,中间转了好几次航线。”

“然后,我得知穆恩弗格岛上的人全死了。”

弗雷德里克终于笑了出来,但他的眉毛却是下压的,笑容苦涩而无奈,

“你让我怎么去询问一堆死人,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伯伦希尔.危鲁弗?”

“全死了?”

奥尔菲斯被这个措手不及的消息打得愣了一下,放下杯子,重复,

“穆恩弗格岛上的人全死了?包括斯危?”

弗雷德里克摇头,

“如果你给我的资料没错的话,那唯一生死不明的幸存者就是他。”

听到斯危下落不明,奥尔菲斯长舒一口气,重新端起了茶杯,闲适品尝起来。

“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啊。”

这下轮到弗雷德里克惊讶了。

奥尔菲斯点点头,“刚才不敢相信,是因为你说全死了,我还以为斯危也出事了。”

“既然只是岛上的人全死尽了,斯危却是行踪不明,我反而放心下来,不觉得意外了。”

奥尔菲斯凝视着摇晃茶汤上的倒影,好像在透过这杯茶,去回忆曾经某些与人闲谈的瞬间,

“那小子,早就在来往的信件中持之以恒的表达了要购买某些致命药物的意向。”

“他想要把自己故乡的那些人一次性杀干净的念头,在我这里不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