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赢……莫不是要吃了我?”渊的爪子划过长赢的胸膛,喷洒的热气透过衣襟撩拨。
“师兄……你们在干什么呢?”银硕摇了摇晕乎乎的头,打着嗝问着。
“在玩有趣的游戏……”渊笑了笑,从长赢的身下探出头说着。
“游戏……咱也想玩!”银硕呲个大牙,傻乐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可不能玩哦!”渊调笑着说着,捏了长赢一把。
“哎?师兄的年龄不是比我小吗?”还没等银硕接着说,就快睡着了。
长赢低头瞥了一眼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傻笑的银硕,鼻腔里哼出一声无奈又庆幸的轻笑。
随后,目光重新锁死在怀中那个正肆意点火的人儿身上,碧蓝的竖瞳中那股想要吞噬一切的暗火已然不再掩饰。胸膛上被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划过的地方,仿佛烙铁烫过一般,激起阵阵酥麻的战栗。
“既然知道是大人的游戏,闲杂人等自然该退场了。” 长赢的声音带着滚烫的危险气息。
猛地站起身,双臂发力,轻而易举地将渊打横抱起,那是一个标准的、充满占有欲的公主抱。随着他的动作,尾巴上悬浮的三道金属环发出一阵急促而欢愉的嗡鸣,仿佛也在期待着接下来的“狩猎”。
低下头,鼻尖近乎粗鲁地蹭过渊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那混杂着酒香与体香的迷人味道,随即在渊的耳边哑声低语,语气中透着一股狠劲儿:“吃?吾王既有此邀,吾怎敢不从?不过吾这头老虎胃口大得很,只怕到时候吾王哭着求饶,吾也停不下嘴。”
长赢大步流星地跨出庭院,将身后的喧嚣与风雪尽数抛下,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急切,直奔那处独属于他们的小院而去。
“抓紧了,吾王。”
抱着渊的手臂收紧了几分,让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合,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咱们这就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游戏’……该怎么个玩法。”
“吾王舍得这镖局吗?”长赢抱着渊推开了房门,将渊放在了床上。
“自是舍不得,但那墨玄阴魂不散,我害怕会连累到镖局。在没有找到他的弱点前,我们先离开为上策。”酒劲儿上来的渊,小爪子胡乱的挥舞,脱着衣服。
长赢看着被扔在柔软床榻上的小鹿,那双平时警觉的血瞳此刻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两只手正笨拙地和衣带较劲,白皙的肌肤在凌乱的衣衫下若隐若现,这副毫无防备又急切的模样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舍得?吾王未免太小看吾了。” 长赢伸出大爪子,一把抓住了那两只在胸前胡乱挥舞的小爪子,将其牢牢按在渊的头顶上方,随后俯下身,在那泛红的眼尾落下极其温柔却又带着滚烫温度的一吻。
“这世间繁华万千,于吾而言皆是虚妄。只要你在身边,哪怕是荒郊野岭,也是吾的归处。至于墨玄……今夜不许提别的雄性,哪怕是仇人也不行。”
话音落下,长赢那双碧蓝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尾巴上的金属环轻轻震颤,溢出的灵力瞬间将屋内的烛火熄灭了大半,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暖灯,将气氛烘托得愈发暧昧旖旎。
腾出一只爪,指尖灵活地挑开渊那纠缠不清的衣带,动作看似优雅实则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随着衣衫滑落,掌心的热度毫无阻隔地贴上了那细腻的腰肢。
“这种精细活儿,还是交给吾来做吧。”
长赢低哑的嗓音在渊的耳畔炸响,带着一丝浓重的喘息,“吾王刚才不是说要‘热一点’吗?这便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烈火焚身。”
一夜热身运动后……
渊还在赖床,而长赢已经梳洗完毕了。
银硕轻轻敲了敲门,“师兄,咱打算先回趟家,那咱在流月等你!”
“好!”渊应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长赢正立于铜镜前整理着衣襟,听闻身后床榻传来的动静,便转过身来。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高大的身躯上,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冷冽,唯余眉眼间化不开的似水柔情。
看着渊撑着身子艰难地从锦被中爬起,那露在空气中的半截白皙肩膀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碧蓝的眼眸微微一暗,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随即迈开长腿,几步便跨到了床边。
“慢点起,不急这一时。”
长赢顺势坐于床沿,伸出大手,极其自然地覆上了渊那酸软的后腰,力度适中地揉按起来,掌心的灵力微微吞吐,化作暖流缓解着对方身体的不适。
看着渊那副还没完全清醒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低头在渊那乱糟糟的发顶亲昵地蹭了蹭,声音里透着股吃饱喝足后的慵懒与沙哑:“银硕那小子回流月也好,他在这一路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倒是吾王……昨夜被吾折腾得狠了,现下嗓子可还难受?”
随着长赢的动作,那条带着金属环的尾巴也悄悄缠上了渊的小腿,像是安抚又像是某种隐秘的禁锢。另一只手探向床头早已备好的温水,递到了渊的唇边。
“先润润喉。” 长赢看着渊就着自己的手喝水,“待会儿收拾妥当,我们也该启程了。既然要避开墨玄,那便去个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地方,权当是……度蜜月了。来,伸手,吾伺候吾王更衣。”
“铁骑城有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吗?去铁骑的话得走水路,一会咱们去码头看看有没有船。”喝了水的渊,昨晚被顶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铁骑城?吾王怕是要失望了。”
长赢低笑一声,顺手接过渊手中的空水杯放在一旁,“那里矿产遍地,终日烟火缭绕,除了满城的兵器作坊和赤膊的工匠,可没什么山清水秀。不过……既然吾王想去,那便是去那里看打铁,吾也陪你。”
他说着,稍稍退后半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终于穿戴整齐的人儿。虽然衣衫遮住了那一身旖旎,但渊眉眼间那股被狠狠疼爱过后的慵懒风情却是藏不住的。长赢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弯下腰,不顾渊是否反对,再次将人稳稳当当地打横抱了起来。
“走水路确实是个好主意。”
长赢迈开步子向房门走去,尾巴尖惬意地甩动了一下,“船行平稳,顺流而下直达铁骑,正好能让吾王在船上好好养养身子。毕竟昨夜……吾确实有些不知节制,若是坐马车颠簸一路,只怕吾王这腰是要断了。走吧,我们去码头,买艘最好的船,即刻启程。”
渊穿好衣服后,在每个没睡醒的房间前留了一封书信。
“师兄……不等他们醒了再走吗?”银硕摸了摸头说着。
“昨天伤感一番就好啦,今天醒来应该是开心的一天,而且又不是不回来了!”渊点了一下银硕的鼻子,亲昵的说着。
“那咱在这待一段时间,之后再回家看看。”
“要照顾好自己,等考试的时候我把澜带回来,咱们一起去。”
“师兄,咱前段时间去了铁骑。但是……但是澜好像有些不同了。”
“哦?如何说?”渊一脸不解的看向银硕。
“你还记得澜的灵力吗?”
“是[皇权]。”渊点了点头。
“师傅曾说过,[皇权]是历代所有的灵力加注他身,所以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银硕隐晦的表达着。
渊听了后皱了皱眉,“他不会被夺舍了吧?”
“那倒没有……”银硕连忙摆了摆爪,“就是性格变了些,而且据说当地百姓也有着苦不堪言。”
“那还真得去看看了,不听话的小狗打一顿就好了。”渊笑眯眯的说着,那双血眸一动不动的看着银硕。
银硕打了个哆嗦,嘟囔着:“怎么师兄性格好像也变了许多……不会是因为那双眼睛吧。”
长赢闻言,碧蓝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渊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对于这尊活了数十万年的老虎而言,这种因力量反噬而性情大变的戏码,他见得太多,也厌得透了。
“被力量左右心智,只能说明他本身就是个废物。” 长赢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慢,目光扫过一脸担忧的银硕,最后温柔地落在渊的脸侧,“不过是个被历代残魂冲昏头脑的蠢货罢了。既然吾王想去教训这只不听话的小狗,那便去。若是他敢对你龇牙,吾不介意亲自出手,把他那满嘴的牙一颗颗敲下来。”
微微俯身,对于银硕口中渊性格的“变化”,不仅没有半分疑虑,反倒是一脸的纵容与欣赏。在他看来,无论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铭安,还是眼前这个邪肆张扬的渊,都是刻入他灵魂的挚爱。
“变了又如何?吾倒是觉得,吾王如今这般锋芒毕露的模样,甚美。”
长赢低笑一声,抬眸望向街道尽头那波光粼粼的河面,几艘高大的楼船正停泊在岸边,晨风送来湿润的水汽。
“比起那些繁文缛节,吾更喜欢你随心所欲。走吧,船就在前面。去铁骑路途遥远,吾定要为你挑一艘最舒适的画舫,绝不让吾王受半点委屈。”
“师兄,照顾好自己,咱等你回家。”
“就送到这吧,在镖局养好身体。玄烛和阿七他们都是好兽,看我师弟这么可爱,他们肯定会多加照拂你的。戮风的愿望是经营好镖局,师弟要是能帮就帮帮他。”渊抱了抱银硕,跟着长赢向码头走去。
“吾王在担心吗?”长赢把渊往怀里带了带。
秋末冬初的湖面一片素,点点雪落入其中。
渊摇了摇头,“银硕可是很厉害的,如果没有你,单独对上墨玄我也没有什么胜算。可为何那墨玄一开始扮作黑市商人,将你送给了我。”
“那个疯子?呵,他眼里的众生不过是棋盘上的死物。将吾送到你手中,无非是想看一场关于“毁灭”与“献祭”的戏码。他或许以为,你会像前任那些持有者一样,被吾这把“凶兵”吸干精血而亡,或者将吾视为工具最终走向灭亡。他算尽天机,唯独算漏了“情”之一字。他想看悲剧,吾偏要与你写出个圆满。不过……若非他的狂妄,吾又怎能与其相遇?这点上,倒是要“谢”他。”长赢笑了笑,心中想着。
长赢停下脚步,修长的爪子轻轻拢紧了大氅的领口,将那些细碎飘落的雪花隔绝在渊的身外。
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抬头望向那灰蒙蒙的天际,碧蓝的眼眸中翻涌着仿佛能洞穿时光的深邃与寒意。
“因为他是个自负到极致的疯子,也是个无聊透顶的看客。” 长赢收回目光,低头凝视着怀中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对那幕后之人的嘲弄,
“在他眼中,这世间或许就是一盘残局。将吾这枚‘死棋’送到吾王手中,大抵是想看看,传说中的五瓣莲与只知杀戮的战争机器碰撞在一起,会开出怎样扭曲的花朵。他或许期待着你被吾反噬,又或许……是在期待某种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变数。”
说到此处,长赢眼底的寒意散去,化作一汪温柔的春水。微微俯身,隔着微凉的空气,在渊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仿佛是在庆幸那场阴谋背后唯一的恩赐。
“可惜,他低估了吾王的勇气,也低估了这颗灵石心脏跳动的力量。”
长赢轻笑一声,转过身看向码头边那艘最为气派的红木画舫,那是他早已用神识锁定好的目标。
“无论他当初作何盘算,结果却是他亲手将吾送到了你的身边。就凭这一点,吾倒是不介意让他多活些时日,好让他亲眼看看,他想毁掉的一切是如何在他面前熠熠生辉的。走吧,吾王,船家已经候着了,这湖面风冷,莫要冻坏了身子。”
“走吧……”渊回头看了看银硕,挥了挥爪。
交了银钱之后,长赢和渊来到了船内,没有选择那些看起来就奢华的船,只是挑了个人少的。
“还得留着些银钱,虽说戮风给了不少,但是到了铁骑还有花销呢。”渊拉着长赢进了客舱。
长赢任由渊拉着,踏入了这间略显狭窄的客舱。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发出木板挤压的细微声响。舱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木榻和一张固定在地上的方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腥气与陈旧木头的味道。看着眼前这与“舒适”二字毫不沾边的环境,长赢非但没有嫌弃,眼底反而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吾王真是持家有道。”
长赢反手合上舱门,将外界的喧嚣与寒风隔绝在外。长臂一伸,从背后将正在打量环境的渊拥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抵在对方的肩窝处,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宠溺的调侃,“不过吾王似乎忘了,你身边这只‘大老虎’除了会吃肉,也是有些家底的。若是银钱不够,吾随便凝几颗宝石当做船资便是,何须委屈自己?”
虽嘴上这般说着,长赢手上的动作却极尽温柔。指尖微动,一道无形的灵力悄然散开,瞬间将舱内那一丝潮湿阴冷的寒气驱散殆尽,连带着那硬邦邦的木榻也被一层看不见的灵力包裹,变得柔软舒适起来。
“罢了,既然吾王喜欢这般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感觉,吾自当奉陪。”
轻咬了一下渊那在寒风中冻得微红的耳尖,随即松开怀抱,走到木榻前坐下,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那双碧蓝的眼眸在昏暗的舱内熠熠生辉,“过来,这里已经被吾用灵力暖过了。从此处到铁骑城,顺风顺水也需得三五日,这几日你就安心窝在吾怀里,不管是看风景还是……做些别的,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