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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两道流光从那坊市中遁出,在空中的御器之上显出身形,赫然是赵运凛二人。

“打探的也差不多了,便将那二阶坊市建在这里吧。”,

赵运凛的身形停了下来,看向了下方一座高耸的孤峰。

山岳壮阔,山巅虽是陡峭岩壁,山侧却可开山道,建楼阁。

届时,整个坊市盘山而建,

走在那山道之上,两侧的楼阁林立,便好似两面山壁,更显幽静高深。

“凶煞混元阵,起!”,

赵运凛轻喝一声,便见有九面小旗迎风而起。

每面小旗之上,绘有狰狞鬼面,紫布做底,又有煞气相缠,更显凶恶。

九旗围山而落,将方圆数十里尽数笼罩。

阵成,便见煞气如云似雾,凝出一只九面八臂的恶煞云躯,隐隐有筑基初期的实力。

李落枫看的仔细,抬着眸子将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在与那恶煞云躯相对之时,饶是同为筑基,却也生出些许胆寒。

“此阵,好生厉害,竟用了煞妖做阵灵。”,

李落枫心中有些思量,他心细缜密,一眼便看出了这阵法用了死煞之气和那煞妖之灵。

“嗯?你也识得煞妖。”,赵运凛心中一怔,倒是没想到李落枫一眼就认出来了。

“回前辈,晚辈年轻时,曾与我那两位兄长在那东公山闯荡过一番,自是认得。”,

李落枫拱手开口,将自己那番经历说了一遍,

“晚辈还听闻,这煞妖乃是死煞之气所化,

与血煞、阴煞,并称祖三煞,皆是由一只被称为煞祖的煞魔所化。”。

“煞魔?”,赵运凛似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赵家虽有藏书万卷,却亦有纰漏之处。

至少,这个煞祖,他就没有听说过。

‘这倒是巧了,族中应该还有血煞精粹和流纹墨煞的阴煞之气。’,

赵运凛在心中默默盘算,

‘若此言非虚,我倒是可以将其分炼成死煞、血煞、阴煞三阵,

再以同元相合之术,炼为锁三阵;

三阵相连,互为阵眼,再炼那血纹煞妖为阵灵……

其威势恐是寻常同阶阵法的数倍,也许可做我赵家护族大阵。’。

赵运凛在心中默默思索,却并未心急,

‘二阶大阵难炼,这同元锁三阵也非一朝一夕可炼成,

罢了,以我现在的修为还做不到,既是我赵家的护族大阵,理应精打细磨,徐徐图之……’。

收回了思绪,看着已经布下的凶煞混元大阵,赵运凛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此事已毕,你李家随时可以入内建阁。”,

赵运凛按照自家的安排嘱咐了一遍,将手中的阵法盘也给了李落枫,

“你李家在这坊市中也有执事一席,这阵法盘你且收下,以便日后开阵。”。

“晚辈明白。”,李落枫恭敬的接过了阵盘,心中多了几分欣喜。

虽然面前的二阶坊市还是一座荒山,但日后定是繁荣一片,

自家哪怕只跟着喝口汤,也能喂的白胖。

……

几日后,鹤家,

一座三层的阁楼耸立在半山腰上,一身灰青衣衫的鹤方盘膝而坐。

其手中还捧的一本书卷,聚精会神,活像一个苦心钻研的老学究。

翻动时,手指微微颤动,轻然一页,像是怕搓坏了一般。

“这炼丹传承的前篇,七哥也领悟的差不多了,何不誓尝试一番?”,

鹤砚的声音忽然在一旁响起,他不知何时走到了鹤方身旁,

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黄阶中品的丹炉,那是赵家连同着传承一同赏赐的。

鹤砚笑着,颇为随意的扔给了鹤方,这番举动却把一旁的鹤方吓了一跳,

连忙抬手接下,生怕损坏了一般。

“上族赏赐的丹炉定然不是凡物,”,

鹤方一边摩挲着手中的丹炉,一边开口解释,

“在那北域,黄阶中品的法器便已值上千灵石,这其中还融入了诸多灵宝,更是珍贵。

七哥我才刚修丹道,可莫要给弄坏了。”。

鹤方看着手中的丹炉有些不舍,自顾自的开口,

“等开了坊市,再买一个黄阶下品的便是。”。

“七哥多虑了,光这丹炉赵家便赏了数个,想来就是给咱练手之用,”,

鹤砚看着自家兄长这副珍视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开口解释了几句,

“南域地势辽阔,资源丰富,说不得这里的法器更便宜,也说不上贵重。”。

“这……唉,就且再等几日吧。”,

鹤方听着自家九弟的话,张了张嘴,难得的没有答应。

鹤砚的脸上多了些无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正在这时,一道灵力忽然从远方遁来,早有察觉的鹤砚连忙抬手接下,

“是上族的传信。”。

“怕是有什么事?”,鹤方将手中丹炉小心放好,便一同凑了上去。

“上族开了一间二阶坊市,让我等五日后去坊市建阁。”,

鹤砚简单的将上面的话复述了一遍,思索了起来,

“上族如此着急建坊,想来也是想给我们这些治下仙族找些活计。”。

“也好,咱鹤家便去建一座丹阁。”,鹤方还没有忘,认真的提醒了一句。

……

与此同时,十数万里之外,

明朗的天穹之上,忽然想起一片轰隆震雷之声,

庞大的船身倾压而出,撕裂空气发出令山峦颤动的嗡鸣。

远远看去,巨舟的舰首宛如擎天巨兽伸出的利爪,刺破云层横空而出!

庞大的舰身泛着青铜色的光泽,在云层倾泻而下的天光之中,显得威严肃穆。

搅动的云雾在船底飘渺,如雪花般飘散。

伴随着一阵机械齿轮转响的嗡鸣,两侧的船舷如同拉满的钢弩一般紧绷而开,

玄色的帆布,如巨龙伸展的飞翼,散发着青色流火般的光泽。

这并非青木而建的破云舟,却不知比其威严了多少倍。

远远望去,青铜浇筑的船身更像是圆润的巨兽獠牙,包裹的严实合缝,不见船楼。

嗡——

一道轰鸣之声,忽的自那庞然大物之上震荡开来,

笼罩在船头的钢铁巨幕微微翘起,庞大的机壳缓缓掀开,

就好似中世纪的骑士掀开了头盔上的面甲一般。

露出了那广阔的甲板,在那甲板的两侧站满了身着甲胄的兵士,如古松般笔直肃穆。

从头到脚包裹的严实合缝的甲胄散发着黄阶极品的威能。

挺立在身侧的青铜长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凛冽的寒芒。

咚,咚……

一道清晰的脚步,由远及近,宛如踩在铁皮之上,发出空洞的响声。

却未曾惊动四周的守卫,他们如同机械般的木偶一般,

笔直的站着,即便是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

脚步声停在了船头之上,循着声音望去,便是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为首的中年人,一身简练得体的青衣,衬托着那宽肩细腰如古松般挺拔的身躯。

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捋着下巴上的短须,削瘦的面容不怒自威,

“千默,此番观礼,切记跟紧老夫,莫要随意走动。”。

中年人的眸子低垂,望着远方朦胧的山脉,

眸光中闪过一道赤色的光彩,宛如一条火龙游动,

浩荡的灵威在在周身游动,仿佛随时化形而出。

“叔父放心,千默明白。”,女子微微颔首,眼中却藏着灵动,

随着中年人的目光,一同看向远方的山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