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陈情魔道:当魏无羡觉醒神尊记忆 > 第19章 凭着魏无羡余威保全的江厌离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9章 凭着魏无羡余威保全的江厌离

又过了一会儿,江晚吟忽然站起身,侧耳倾听片刻,低声道:

“我出去看看,探探路,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能果腹的东西。阿姐,你就在这里,千万别出来,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吱声。”

“阿澄,小心点。”江厌离忍不住嘱咐,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江晚吟点点头,像只敏捷却疲惫的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破庙,融入外面昏黄的暮色里。

庙里只剩下江厌离一人。她抱紧膝盖,把脸埋进去,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饿,冷,累,还有无边无际的恐惧。

她突然想起前世,阿羡在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和弟弟的安危,什么事都不用他们操心,甚至还能找到帮手,如今这是怎么了?

阿羡去哪了?温家姐弟为何不来救他们,温氏灭了江家,温家姐弟为何不来将功折罪?他们要是来了,自己就不怪他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刻钟,也许有半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呼喝声和狗吠!

江厌离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心脏狂跳起来。

是温氏的人!他们发现了阿澄?还是搜到了这附近?

狗吠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和粗暴的叫骂:

“这边!有痕迹!”

“快!围过去!”

江厌离的手死死抠进手臂的皮肉里,指甲陷进泥垢。她应该躲好,像阿澄嘱咐的那样,无论如何不能出声。

可是……阿澄怎么办?他被发现了吗?他一个人,没有剑,又不敢用紫电……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破庙斜前方的灌木丛猛地一阵晃动,江晚吟狼狈的身影冲了出来!他脸色铁青,额角有擦伤,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急促的躲藏或奔跑。

而就在他身后不到百丈,三四名温氏修士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更可怕的是,他们牵着两条狰狞的獒犬,正低头嗅着地面,狂吠着朝这个方向冲来!

江晚吟也看到了庙宇,但他脚步一顿,眼神急剧闪烁。他不能往庙里跑,那会把追兵直接引到阿姐面前!

电光石火间,江晚吟做出了决定——他猛地折向,朝着与破庙相反的崎岖山坡跑去。

“在那边!追!” 温氏修士立刻发现了他,呼喝着追去。獒犬的吠声越发兴奋。

江厌离躲在神像后的阴影里,透过墙壁的裂缝,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冰冷的念头砸进她混沌的脑海:阿澄跑不掉了。 他太累了,地形也不熟,而那些獒犬……它们闻着味,根本甩不掉。

怎么办?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前世金子轩被人抬回时满身血污的模样,爹娘狼狈不堪的尸身,还有阿澄被化丹后绝望的眼神……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子轩……阿澄……

子轩还在兰陵,他还安全。可阿澄现在就要被抓了!要再一次被化去金丹!这一次没有阿羡在,谁去救阿澄,谁给他找回金丹?

江家……阿爹阿娘……江家只剩下阿澄了!他不能有事!

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家族责任”和“长姐本能”,在生死一瞬,骤然崩紧到极致,压倒了所有的犹豫、恐惧和对遥远幸福的奢望。

没有时间再权衡了。

就在江晚吟的身影即将被一块巨石挡住,而追兵距离破庙已不足百步、獒犬兴奋的鼻息几乎能透过墙缝传来时——

江厌离猛地从神像后冲了出去!

她没有冲向弟弟,而是冲向另一个方向,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一直攥着的一块硬土疙瘩,狠狠砸向追兵侧面的灌木丛!

“砰!” 土块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黄昏中格外清晰。

“那边!有人!” 追兵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獒犬也迟疑了一下,转向声响传来的方向。

江厌离头也不回,朝着一侧开阔的河滩跑去。她跑得很慢,深一脚浅一脚,但那身虽然脏污却依然能辨出原本质料的衣裙,在暮色中成了一个醒目的目标。

“是个女的!是不是江家大小姐?” 有眼尖的温氏弟子喊道。

“追!抓住她!江晚吟肯定也在附近!” 为首的修士当机立断,大部分人手立刻转向,朝着江厌离追去。

只留下一人继续带着一条狗,迟疑地朝着江晚吟消失的方向搜寻。

江晚吟在巨石后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正好看到姐姐单薄的身影跌跌撞撞跑向河滩,而数名温氏修士狞笑着追去的场景。

他的眼睛瞬间充血,紫电在指尖爆出一丝细微的电光。

“阿姐——!”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就要冲口而出。

但他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他不能出去。出去就是一起死。江家就真的完了。阿姐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逃!

前世被化丹的无力与痛楚,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上心脏。可这一次,他没有魏无羡来救,没有温宁来帮。他只有自己。

“等我来救你……阿姐,你撑住……”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逼着自己转过身,利用阿姐换来的宝贵间隙,朝着山林更深处,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背影踉跄,却带着一股孤狼般的决绝。

江厌离很快就被抓住了。

她根本跑不快,河滩空旷无处可藏。温氏修士轻易地围住了她,粗暴地反剪她的双手,用粗糙的绳索捆紧。

“江大小姐,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为首的修士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恶意地擦去她脸上的脏污,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声音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你弟弟呢?藏哪儿了?”

江厌离闭着眼,不肯说话,只有睫毛在剧烈颤抖。

“不说?带回莲花坞,交给二公子,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修士啐了一口,挥手,

“带走!仔细搜这片河滩和山林,江晚吟肯定没跑远!”

江厌离被推搡着往前走,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弟弟消失的山林方向,暮色四合,什么也看不见了。

子轩,对不起。

阿澄,一定要逃出去。

--------------

江晚吟的逃亡之路,并未因姐姐的牺牲而立刻变得平坦。

温晁得知江厌离被捕、江晚吟逃脱后,暴跳如雷,下令周边所有城镇关卡加倍警惕,并派出更多小队进行拉网式搜山。

江晚吟失去了姐姐这个“包袱”,行动确实便捷许多,但孤独和压力也成倍增加。

他不敢生火,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两个时辰。渴了喝山泉,饿了只能生吃找到的任何东西——苦涩的草根,未熟的浆果,甚至偶尔抓到的一只田鼠。

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低烧时断时续,全靠一股狠劲撑着。

他利用对云梦水系的熟悉,多次借助复杂的水道摆脱追踪的獒犬。

有一次,他险些被一个搜山小队迎面撞上,情急之下跳进一个污水潭,靠着一根芦苇管呼吸,在浑浊发臭的水里泡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搜兵离开。

爬出来时,浑身恶臭,皮肤泡得发白起皱,呕吐不止。

还有一次,他被迫冒险靠近一个小镇,想偷些盐和干粮,却差点被镇口拿着画像盘查的温氏弟子认出。

他利用街角的杂物和人群的短暂混乱,撞翻了一个货摊,引发骚动,才趁机脱身,背上却被划了一刀。

最危险的是穿越最后一道关卡——一条通往相邻地区的官道桥。桥上日夜有温氏弟子值守,桥下水流湍急。

江晚吟观察了两天,发现后半夜值守的人会换班,有短暂的松懈期。

他咬牙选择在一个暴雨夜行动,如同水鬼般从下游泅渡,冒着被激流冲走撞上礁石的危险,凭借顽强的意志和对水性的熟悉,终于有惊无险地渡过了河,彻底脱离了温氏在云梦境内最严密的搜捕圈。

当他精疲力尽地爬上岸,倒在泥泞中,望着对岸依稀的火光时,已经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脸上混合着雨水、泥水和压抑了许久的、滚烫的液体。

他逃出来了。

但阿姐落入了温晁手中。

江家……如今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疲惫如潮水般将他吞没,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阿姐跑向河滩时那个决绝的背影、温晁那张令人憎恶的脸,还有魏无羡那毫不留情的转身。

莲花坞……阿姐……温狗……魏无羡……

此仇,不共戴天!

------------

江厌离被粗暴地押回了莲花坞。

昔日熟悉的亭台水榭,如今处处悬挂着刺眼的太阳纹旗,廊下往来皆是红衣的温氏修士。空气中弥漫着未曾散尽的血腥气,混合着温晁等人纵情宴饮后留下的酒肉味。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踩在族人的亡魂上。

她被径直带到了正堂。这里曾是阿爹接待宾客、处理宗务的庄严所在,如今却被温晁占据。

主位上铺着不知从哪个库房翻出的华丽兽皮,温晁斜倚在上面,怀里搂着一个笑得谄媚的侍女,脚边散落着酒坛和果核。

他脸上带着酒意和一丝残忍的兴味,上下打量着被推搡进来的江厌离。

“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江大小姐吗?”

温晁推开侍女,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江厌离面前,伸手托起她低垂的脸,

“这才几天,怎么落魄成这副样子?啧啧,这小脸脏的……不过仔细看看,底子倒是不错。”

他的目光像黏腻的蛇,在江厌离身上逡巡,充满了令人作呕的侵略性。

江厌离浑身僵硬,恐惧如冰水浸透骨髓,她紧紧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强迫自己不去颤抖。

温晁凑得更近,酒气喷在她脸上:

“五大世家唯一的嫡女,本公子还没尝过呢……今天,就让本公子看看,云梦江氏的嫡女,是不是比那些庸脂俗粉特别些?”

说着,他伸手就去扯江厌离早已破烂的衣襟。

“二公子。”一个低沉平稳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温晁动作一顿,不耐地回头:“温逐流?何事?”

温逐流如同沉默的影子般立在几步之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毫无波澜:

“此女眼下杀不得,亦……轻易辱不得。”

“嗯?” 温晁眯起眼,酒醒了几分,但怒气上涌,“一个阶下囚,本公子还动不得?”

温逐流微微躬身,话语却条理清晰,直指要害:

“公子,江厌离是江枫眠嫡女,江晚吟亲姐。如今江晚吟在逃,留着她,便是悬在江晚吟头顶的一把刀,可逼其现身,或乱其心神。此其一。”

“其二,云梦江氏虽灭,但其附属未必死心。江厌离若死,或受辱过甚,恐激起不必要的激烈反抗,于我温氏整合云梦之地不利。”

“其三,” 温逐流抬眼,目光扫过江厌离惨白却强撑的脸,

“那魏无羡与江家姐弟关系匪浅,尤其对这位师姐颇为敬重。留着她,或许将来对上魏无羡时,能成为一个有用的筹码。”

“哼!魏无羡肯定带着岐黄一脉跑了,还会管这对废物姐弟?”

温晁脸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被温逐流的话说动了。

他好色,但更惜命,更在意父亲的命令和温氏的大局。万一魏无羡真的心血来潮,要替江厌离报仇,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被追杀凌迟的滋味。

江厌离活着,确实比一具尸体或一个被玩坏的女人有用得多。可他心头的邪火和凌虐欲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被阻拦而更加躁动。

他收回手,盯着江厌离,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说得对,温逐流。这么杀了或玩了,确实可惜。”

他踱步回到主位,翘起腿,慢悠悠地道:

“既然要留着当人质,当筹码,那也得让她……还有她那个逃掉的弟弟,时时刻刻记得,他们江家现在是什么处境,他们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扬声下令:

“来人!把咱们江大小姐身上这身破布扒了,换上咱们温氏最低等仆役的粗麻衣服!就让她在莲花坞里干活,哪里最脏最累,就让她去哪里!

厨房的泔水、马厩的粪便……正巧江家祠堂也要拆了重新规整,这差事也归她了!”

他满意地看到江厌离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蓄满泪水,身体摇摇欲坠。

“哦,对了,”

温晁补充道,笑容恶意满满,

“每日两餐,就给她吃其他仆役剩下的、馊了也没关系。睡觉嘛……我看后院那个柴房就不错,收拾一下,给她住。记住,要让她‘活着’,但仅仅是‘活着’,明白吗?”

“是!公子!”左右修士恭敬应诺,上前就要拉扯江厌离。

江厌离被温晁话语中描绘的可怕未来和对江家祠堂的侮辱刺激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但想到祠堂中供奉的那些牌位,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她不能倒下,至少在先祖的灵位面前……她不能表现得太过不堪。

粗硬的麻布衣服被强行套在她身上,摩擦着娇嫩的皮肤。头发被胡乱扯散,用一根草绳绑住。

她被推搡着走向弥漫着馊臭的厨房后院,那里堆积着小山般的待清洗的碗碟和泔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