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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在港城搞事业,她比男人还野 > 第407章 苏妄冰冷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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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医院,VIp病房。

苏妄径直走向病房内自带的浴室,甚至没看一眼等候在旁的医生与护士。

反手关上门,落锁。

门外,医生面露担忧,看向一旁的胜金棠。

胜金棠只是对他微微摇头,示意稍候。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苏妄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兜头淋下,冲刷着他脸上的黑灰、颈间的汗渍、以及手臂上那些细小已经凝结的血痕。

水珠沿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滑落,流过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击。

背后传来尖锐的刺痛,是被燃烧物坠落时撩灼的伤口,皮肉翻卷,一片狼藉。

热水流过,带来更强烈的灼烧感,他身体绷紧了一瞬,唇线抿得更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眉头都未曾动过。

他只是站着,像一尊沉默正在被暴雨冲刷的雕塑。

水汽氤氲,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绪。

只有那苍白的面色和眼底深处冻彻骨髓的冷寂,透过水雾,依稀可辨。

良久,水声停歇。

扯过宽大的浴巾,草草擦干身体和仍在滴水的黑发。动作间牵扯到背后的伤口,动作却未曾停滞半分。

拉开浴室门,接过高进手中的备用衣袋。看着袋子里事先摘下万盈月送的平安扣与腕表,骨节分明的手将之一一取出,细细摩挲。珍而重之戴上后,换上一身干净的浅色休闲套装走了出来。

头发半湿,被随意向后拢去。

胜金棠感受到苏妄情绪不佳,轻轻叹了口气,终究没再说什么,只示意候在一旁的医生上前。

苏妄却是目光缓缓在室内扫视一圈,随即黯然垂下眼眸。

她没来。

医生轻唤一声,“苏生...”

苏妄没有反应,呆立在原地。

胜金棠到底开口,“阿妄,是moon让我陪你来检查。”

苏妄闻言马上配合转过身,解开上衣,“开始。”

医生连忙示意护士准备器械。

后背的伤皮开肉绽,一片狰狞。除此之外,手臂、肩颈还有不少细碎的划伤和灼痕。

医生处理时,他却自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连眉头都未曾动过,仿佛那具正在被清创、缝合、包扎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

胜金棠靠在门边的墙上,叹了口气,玩笑道, “阿妄,你这后背,近来好像多灾多难的。过些日子,一起去祈祈福。”

苏妄没回应。

胜金棠也习惯他一贯的话少,看向走廊里,高进与宋武在低声交谈。

医生检查后叮嘱:“苏生,您吸入不少浓烟,虽然暂时没有严重的内伤迹象,但肺部需要观察,以防后续感染或水肿。另外背部的灼伤面积不小,容易感染,建议至少住院观察两天。”

苏妄这才缓缓抬起眼睫,目光平静扫过医生,又转向胜金棠,最后落回自己刚被包扎好的左手上。活动了一下手指,确认无碍。

“不必,有劳。”

“阿妄……”胜金棠眉头微蹙。

“金棠,”苏妄打断他,狭长的眼眸望向他,“清算。”

胜金棠微微点头,“高进和宋武已经带人去了。”

*

凌晨,别墅。

万盈月从俱乐部微醺回来,冲过凉,外披睡袍,里面穿着丝质吊带短裤分体睡衣。心头那股郁结的闷气,却怎么也冲不散,沉甸甸堵着。

让值夜的佣人开了一瓶白兰地,她靠在卧室宽大的沙发里,就着窗外疏落的月光,一杯接一杯。

酒精温热了身体,却暖不了心底那处莫名的空洞。

酒意渐渐上涌,视线有些模糊。

蜷在沙发一角,微微合上眼,想将那烦乱的思绪暂时驱散。

半梦半醒间,忽觉脚底传来一抹凉意,伴随着极轻的触碰。

缓缓睁开迷蒙的眼。

昏黄的壁灯勾勒出沙发另一端的轮廓。

苏妄不知何时坐在那里,悄无声息。而她原本蜷在沙发上的双腿,此刻正横搁在他的膝头。

他微微倾身,低着头,正就着那点昏暗的光线,极其专注细细检视她的脚底。

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足跟,指腹极轻拂过脚心几处细微红痕。

可能是赤足奔跑时被砂石硌破,也可能是被地面余温烫出的红痕。

他眉头倏然蹙紧,周身那层冰冷的气息仿佛瞬间又低了几度。

随即,感受到她的目光。

苏妄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

“连鞋都不穿,”他开口,声音不高,每个字都带着压抑的寒意,“那个火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万盈月。”

他罕见的连名带姓叫她,语气冷漠得近乎陌生。

他的目光锁死她,声音里压抑的怒火几乎要破冰而出:“还是为你的未婚夫闯入火场,在怨他?闹他?”

万盈月突然坐直身体,扬手就朝他打了过去!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扇在他苍白的侧脸上。

他没躲,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万盈月更怒,攥紧的拳头又狠狠砸向他胸口,一下,又一下!

像是要打散他这副冰冷的面具,打散他话语里那些刺人的冰碴。

苏妄任由她打,身体甚至没有晃动一下。只是静静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深得像噬人的寒潭,将她所有的怒意和刁蛮,尽数吞噬,却不起半点波澜。

直到她打得有些脱力,动作慢了下来。

苏妄忽然动了。

他骤然倾身靠近,单手便轻而易举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身体与沙发构成的狭小空间里。

距离瞬间拉近到呼吸可闻。

他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灼热,与那冰冷的声音形成诡异的反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

“发泄完了?”

他微微侧头,幽深的眸子里面终于彻底掀开伪装,露出底下疯狂而滚烫的底色:

“现在,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