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继续说道:“我在黑市里认识的那个朋友可有能耐了,他在南方也认识一些朋友,他闲着没事的时候,经常会去南方搞一些土特特产带回四九城,其中就有干花生以及花生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位朋友的赞赏和信任。
大舅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军啊,你那朋友是怎么将花生油从南方带回四九城的?这事儿可不简单,南方到北方,那么远的路途,他怎么做到的呢?”
大军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大舅啊,这是人家的能耐,咱们可不能去打听。倘若我去打听了,那以后他就不会卖花生油给我了。这事儿,咱们还是别问太多的好。”
姥爷笑呵呵地踢了大舅的屁股一脚,带着几分戏谑和自信:“人家咋可能带花生油回来,那么多花生油,要想从南方带回来,谈何容易。我敢肯定小军的那朋友是将干花生带回来,然后自己用干花生榨油,最后将榨出来的油,拿去黑市里售卖。”
顿了顿,姥爷又接着说道:“我们村里好多人都有榨油的技术,只是没有榨油的材料而已。在还没解放前,我们村里会种一些花生菜籽之类的农作物用来榨油。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自己榨油吃,一但到了收获季节,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油香。”
大军闻言,连忙询问道:“姥爷,你会用干花生榨油吗?”
姥爷嘿嘿一笑,一脸傲然地说道:“咱们村里谁家不会榨油,不仅咱们村里会榨油,就连附近的几个村每家每户都会榨油。如果他们不会榨油,那他们家吃啥。以前,我们都是自己榨油,自己吃,多余的还能拿去集市上卖,换点零用钱。”
“从几年前开始,供销社里有香油出售,因此我们就没种花生和菜籽用来榨油,将用来种植花生的土地,用来种植粮食。我们村里一旦没种花生这些农作物,因此就没榨过油了。现在,大家都是去供销社买油吃,这样方便多了。不过现在咱们又买不起油了,因为去供销社里买油需要油票,咱们村里一年到头一起,就靠交公粮和卖鱼获得的那点油票,压根就不够买油吃。只能将买到的那点油放在村公房里,那家有事需要用到油的时候,去与村长讨要一点。”
大军心中暗想,既然没有花生用来榨油,那么核桃也能榨油,随后好奇地询问道:“姥爷,既然没有花生可以用来榨油,那么核桃你会榨油吗?”
姥爷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他开始详细地解释起来:“当然会了,无论是花生或者菜籽亦或者是核桃,我都可以用来榨油。,核桃仁那东西可是个宝贝,它的出油率比花生要高得多。用一斤核桃仁榨出来的油,要比用一斤干花生榨出来的油,要多上许多呢。”
姥爷接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啊,核桃这东西太稀少了,一棵核桃树也结不出多少核桃可以用来榨油。还有就是,核桃这玩意儿都是铁核桃,要想将核桃仁取出来,非常费劲。拉100斤铁核桃回来,有时候,也取不出10斤核桃仁来。
我们村子后面的树林里就有几颗核桃树,但那些核桃树的品种不好,全是铁核桃,那核桃壳老硬了,须得用柴刀砍才能砍开。因此,要将那些铁核桃的核桃仁取出来榨油,实在是太难了。我们村里每年都会组织人手去后山捡核桃来榨油,但每次榨出的油也没几斤。”
大军听问完姥爷的讲述后,心中暗想,自己还有一些不是太铁的核桃,在山门前存放着,等以后可以在山门内的那座山上种一些核桃树,等核桃树成熟后,可以将那些核桃拿来给姥爷他们榨油。
随即,他用意识看向山门内的那座大山,虽然大山只有半座,但上面的面积可不少,以后可以在这座山上种很多核桃树。每棵树只要用灵浴稍作浇灌,就能噌噌噌的往上长,等明年开始自己就可以带着很多核桃仁回来给姥爷他们榨油。”
大军已经在脑海中规划好了一切,他兴奋地继续思考,至于核桃仁是从何而来?就说是自己去外地出差时,在黑市里买到的。核桃带壳又不贵,一斤才一角钱左右,如果买的多,那几分钱一斤也可以买到。而且,核桃这玩意儿不属于粮食,不在国家的管控范围内,即使自己带着一麻袋核桃仁坐火车,别人看到也不会阻拦。这种行为不属于违法行为,只要自己能找到核桃仁,想带多少回来就带多少回来。”
大军越想越兴奋,等这次回去之后,马上要开始着手准备种核桃树,从明年下半年开始,让太爷爷他们都能有点核桃仁用来榨油吃。
大军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面带微笑地对姥爷说道:“姥爷,您既然能用核桃榨油,那么以后我每次出差到长安时,都会多带些核桃仁回来给您榨油。我注意到,在长安的黑市里,经常有老乡们在出售核桃。以后只要我看到他们在卖核桃,我就会将他们的核桃全部买下来,然后把核桃仁取出来,带回来给您榨油。”
姥爷听后,微笑着点头表示:“小军啊,你这份孝心已经足够了。但是,核桃并不是一年四季都有,它们通常只在每年的七八九月份才有。所以,并不是你每次出差都能碰到卖核桃的。你以后出差时,如果碰巧遇到了,就带一些回来;如果没有遇到,那也不必特意去寻找。”
大军却摇了摇头,不同意姥爷的看法:“姥爷,您可能不太了解情况。在我们天津这边,核桃树确实比较少,但在长安那边,核桃树却是非常多。我上次去找我师父的时候,看到山上有许多核桃树,核桃这种东西不容易坏,老乡们打下来后,会放在家里储存着,然后等到有空时,便会拿到黑市里去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