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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的矜贵与骄傲,让他本能地想要后退,想要反抗——东海太子何等尊贵,何时受过这般不加掩饰的审视与轻薄?

可他转念一想,亡国的屈辱、满门的血海深仇,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不甘与抗拒。

他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田昭”,一无所有,没有抗拒的资本,没有说不的权力。

想要复仇,想要活下去,就得先忍过这屈辱的时刻,就得顺着姜仪昭的心意走下去。

“太后,草民……”

他试图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想要委婉避开这份过于露骨的注视。

姜仪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方才的柔和荡然无存,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语气也冷了几分:“怎么?哀家的话,你敢不听?”

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瞬间笼罩下来,如无形的巨石压在心头,让田昭呼吸一滞。

他知道,姜仪昭的耐心有限,若是此刻再忤逆,之前所有的隐忍与谋划都将付诸东流,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抗拒与屈辱,垂首敛目,一步步朝着姜仪昭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尊严被反复碾压,可他的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哪怕心中恨意滔天,表面上依旧维持着恭顺的姿态。

走到姜仪昭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垂着的右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尖锐的痛感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不至于在这份屈辱中沉沦。

姜仪昭看着他顺从的模样,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满意的笑意,眼底的占有欲愈发浓烈。

她缓缓抬手,莹白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抚上田昭的脸颊,动作带着几分轻佻,几分试探,语气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这才乖。”

田昭的身体瞬间僵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理性的抗拒让他几乎要后退。

可他死死忍住了,指甲掐得掌心生疼,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

他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底,只留一片麻木的顺从,任由那微凉的指尖在他的脸颊上摩挲,划过眉骨,掠过眼尾,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

厅内的烛火被风拂得微微摇曳,跳跃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暧昧又扭曲。

姜仪昭的指尖带着腕间玉镯的微凉,顺着田昭的脸颊滑下,掠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停在月白长衫的玉带扣上。

轻轻一扯,玉带便松垮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田昭闭着眼,牙关紧咬,几乎要尝到口腔里的腥甜,用那点尖锐的痛感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姜仪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带着浓郁的脂粉香与檀香混合的味道,却让他胃里一阵翻滚,生理性的不适几乎要压不住。

骨子里的骄傲与屈辱在疯狂撕扯,可他只能死死攥着拳头,任由身体本能地僵硬,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不敢有——他知道,此刻的反抗,便是自寻死路。

姜仪昭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满足感,像猫捉老鼠般,享受着猎物的臣服。

她抬手抚上田昭的左肩,指尖刻意划过他左袖下僵硬的假肢,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玩味:“这般清俊模样,却带着这样的缺憾,倒真是委屈你了。”

田昭的身体猛地一僵,左袖下的假肢仿佛传来刺骨的凉意,提醒着他如今的狼狈与不堪。

那道疤痕,那截木头,都是他的耻辱,是他心底最不愿触碰的伤口,此刻却被姜仪昭如此轻易地提及,如此轻佻地试探。

他依旧闭着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任由屈辱像潮水般将自己淹没,几乎要窒息。

很快,厅内便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夹杂着姜仪昭刻意放软的低语,还有田昭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喘息。

烛火越燃越暗,跳动的光影将两人的身影彻底叠在一起。

那些少儿不宜的声响,被厚重的雕花门帘挡在屋内,却依旧在寂静的庭院里,透着几分暧昧又压抑的意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田昭困在其中。

田昭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像是被仇恨填满。

他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腥甜,才勉强压下想要反抗的冲动。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用尊严换取复仇机会的交易——今日所受的所有屈辱,他日,他必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厅内的声响渐渐平息。

姜仪昭靠在软榻上,发丝微乱,脸颊带着红晕,指尖漫不经心地梳理着田昭凌乱的发丝,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满意:“往后,你便是哀家的人了。”

田昭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像结了冰的寒潭。

他看着姜仪昭那张带着餍足的脸,缓缓低下头,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屈辱与恨意:“草民……遵命。“

那三个字,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千斤巨石,压在田昭的心头,刻在他的骨血里,成为他复仇路上又一道深深的烙印。

厅内烛火摇曳,暧昧的余温尚未散尽,田昭僵坐在软榻边缘,月白长衫凌乱地散落在身侧,左袖下的假肢依旧冰凉,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无人知晓,姜仪昭能有今日的放纵,原是积了半生的怨怼与孤寂。

她本是南楚名门姜家的嫡女,自幼便是按皇后标准教养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端庄得体,智谋过人,更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盼着她能母仪天下,光耀门楣。

及笄后,她如愿嫁与当时还是皇子的马元丰,更是诞下嫡子。

马元丰登基之后,姜仪昭也被册封为后,一时风光无限,成为南楚最尊贵的女人。

可这份风光,终究只是表面的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