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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几步冲上前,一把抱住田昭的腰,头埋在他肩头,放声痛哭:“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这半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以为你……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他哭得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肩膀一抽一抽的,双手紧紧攥着田昭的衣袍,指节泛白。

仿佛一松手,田昭便会再次消失在眼前,再也寻不回。

田昭被他抱得微微一僵,左袖下的假肢硌得肩头有些发麻,带着几分僵硬的钝痛。

却还是抬起仅有的右手,轻轻拍着张琼的后背,语气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安抚着他的情绪:“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张琼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松开田昭,抬手用粗糙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眼眶通红,鼻尖还在发酸,哽咽着问道:“公子,你这半个多月都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可把我急坏了!”

“我在太后的别院待着,那里规矩多些,一时半会走不开。”

田昭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意,语气郑重道:“张琼,收拾一下东西,随我去汉城城主府。”

“城主府?”

张琼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难以置信,语气带着几分茫然与震惊:“公子,是……是汉城城主府?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张琼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又确认了一次。

“正是。”

田昭点头,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太后已然恩准,让你在汉城城主府谋份差事,安稳度日,不必再颠沛流离。”

“什么?”

张琼听闻,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怔怔地看着田昭,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时竟忘了反应。

“至于前因后果,你不必多问,也无需对外人提及。”

田昭语气沉了沉,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眼神锐利了几分,叮嘱道:“你只需记住,从今往后,在城主府内谨言慎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话绝不多说,不该做的事绝不多做。

凡事多看多听少言语,若有人刁难,自有我替你做主,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看着张琼懵懂怔然的模样,心中微微一暖。

张琼性子单纯憨厚,没什么心机,对他更是忠心耿耿。

如今他要在南楚权力中心步步为营,危机四伏,张琼在身边,既是牵挂,亦是唯一能全然信任的臂膀,容不得半点差池。

“可是公子……”

张琼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田昭抬手打断,眼神示意他无需多言。

“别多问了。”

田昭的语气缓和了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期许与笃定:“日后你便知晓了。

跟着我,好好做事,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再也不用过从前那种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苦日子了。”

张琼看着田昭眼中的笃定与自信,虽心中仍有诸多疑惑,却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语气恳切:“好!公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公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给公子添麻烦!”

田昭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快收拾东西,莫要耽搁了时辰。”

张琼连忙应声,转身快步去收拾自己的行囊。

他本就没什么家当,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粗布换洗衣物,还有一把随身的旧匕首,寥寥数件。

片刻便收拾妥当,打成一个简陋的包袱抱在怀里,站在田昭身侧,静静等候。

田昭看着他局促却听话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暖意,亦有凝重。

进宫之后,便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宫闱之中明枪暗箭,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这一路复仇,注定步步惊心,往后怕是还要让张琼跟着担惊受怕。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抬手理了理身上的玄色锦袍。

左袖下的假肢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触感冰凉坚硬,却已不再像起初那般沉重难支。

这残缺的身躯,早已成了他复仇路上最锋利的铠甲。

半个时辰后,田昭带着张琼抵达汉城城主府。

府门外朱漆大门巍峨,石狮镇门,气派非凡,李福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田昭二人缓步走来,脸上堆着几分刻意的笑。

语气却带着几分打趣的揶揄:“张大人,也就您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老奴在这儿候着这许久,太后都还没让老奴等过这般时辰呢!”

田昭连忙上前两步,双手抱拳躬身行礼,语气谦和,带着几分歉意:“公公恕罪,城外客栈路途稍远,又恐张琼行事莽撞耽搁,路上多费了些时辰,让您久等,实在是罪过。”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指尖捏着递到李福手中。

语气愈发恭敬:“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公公收下,买杯茶水解渴,权当赔罪。”

李福眼角余光瞥了眼银票上的数额,脸上的笑容瞬间真切了几分,连忙将银票揣进袖中。

语气也热络了不少:“张大人您可太客气了,都是为太后办事,些许等候算得了什么。

怪不得太后这般赏识您,果真是通透懂事,会做人。”

说罢,目光才落在田昭身后的张琼身上,见他身着粗布衣衫,面色黝黑,身形憨直,眉宇间带着几分局促不安。

不由得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疏离:“这位便是你提及的家奴张琼?”

“回公公,正是。”

田昭颔首应答,语气依旧恭谨。

李福鼻孔里轻哼一声,那股子轻蔑之意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只扯着公鸭嗓子说道:“既来了,便进去吧!可别让董大人等久了,失了太后的颜面,咱家可吃罪不起。”

三人刚走到城主府大门前,便见一群仆从簇拥着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