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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老蔫酒杯一顿:“是啊,老四去哪了?没瞅着啊!”

“爷,我爹昨天晚上就过去接你们了,骑着三蹦子去的。”

我操~~这不瞎了吗。。。。

桑豹也傻了,他以为老四加班呢。

老道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哼了一声:“你忘了?咱们是在站台里头直接被车接走的,你上哪儿瞧见大彪去!”

桑母光顾着高兴爷们回来,这会儿才想起儿子来。

赵小兰赶紧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妈~您甭着急,我这就找大彪去。”

是得找,不找的话彪哥能一直等着。要是别人估计就找人车站工作人员打听打听了,彪哥这口条不行,就不爱说话。

本来说头天晚上7点到,彪哥开着三蹦子兴冲冲的就过去了,把车往出站口一停,不怕光明他们看不到。

这一等就是一宿,巡逻的公安只要换班就过来看一圈问问情况,这车有点扎眼,大红色的车厢,上面黑漆写着“红星轧钢厂测试车”。

一看彪哥工作证,“嚯~~!”还是个科长呢!得了,停这儿就停这儿吧。

彪哥烟都抽了三盒也没见着人,你好歹找人打听打听啊,不介~~死等!饿了就去周边饭馆买点吃的,这时候火车站旁边的饭馆那还是相当能打的,味道甚至比有些老字号还地道,绝不存在坑人的事儿。

上午扛不住了,坐车里就睡了,反正咱这车也明显,不怕他们找不着。赵小兰到的时候,彪哥正睡得呼呼的。。。。

桑老蔫听了熊光明的建议,这趟去日本只买了些布料回来,让家人自己裁制,别的啥也不敢带。所有衣物全由女婿处理了,可以说是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的。

看着媳妇喜滋滋地收拾带回来的礼物,心里暗自得意,果然也是啥也没发现,然后挨个给儿媳妇发布料,拿回去自己做。

这正分着呢,彪哥回来了,一脸的兴奋,睡了一上午精神着呢。

“师~~师父!爹~!”

老道看见彪哥,那是打心眼里高兴,赶紧招手。

“看师父给你买了双皮鞋,小~咳咳,你这大脚丫子在南方可不好买鞋。”

说着,他掏出一双样式最简单的皮鞋,老道还特细心,用酒店的毛巾仔细裹好了。这还是委托吉平去大商场买的,里面都得花美元,主要针对外国人。

桑母一见那毛巾,心疼了:“这么好的毛巾,咋拿来裹鞋了!”她一把抽出来,抖了抖。

“净糟践好东西!这么白的毛巾干点啥不好?拿两张报纸裹裹不就得了?”

赵小兰也笑着说:“妈,新鞋不脏!您要是嫌,我一会儿搓一把。”

她伸手要接毛巾,却忽然瞥见婆婆脸色不对,怎么突然就沉下来了?

桑母神色只僵了一瞬,立刻又缓过来,笑道:“呵呵,没事儿,过一遍水就软和了,正好我留着。”说完就把毛巾搁到了一边。

就这么一瞬的事,就被二嫂瞄见了,多精的人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自家婆婆那脾气她可太了解了,喊上自家那俩小子:“爹,妈!正好下午局里有点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爹休息啦。”

桑豹也不是白给的,后知后觉,嫂子怎么说走就走呢,不对劲!

“那什么,酒没喝对付,昨天有点感冒,这会头有点疼,媳妇咱也回去歇会儿,让爹好好眯一觉。你俩小王八蛋也别闹腾了,家走吧~别一会儿吵到你爷爷。”

屋里瞬间就剩彪哥一家人了,赵小兰拽了拽正穿着新鞋满屋溜达的彪哥,给了他一个眼神,彪哥一脸迷糊,咋地啦?

“爱红,你作业写完了吗?大彪,在屋里看不出啥,咱们院里溜达溜达。”

彪哥也没多想,媳妇说的对呀!

老哥俩喝着茶还美呢,商量晚上吃点啥。

桑母起身关上门,把毛巾往桌上一放。

“这毛巾真好,怎么没想着多买两块呀!”

“我们这不是援建去了吗,那边招待所都使这个。翠萍~你关啥门呀,这天多闷呀,开开透透风,凉快!”

“呵呵,你这海风还没吹够啊?”

“也不行~广州那边的风热乎乎的,吹身上一点也不凉快。老道,晚上还是涮羊肉吧!”

“太热,贫道想吃点清淡的!炖锅羊骨头啃啃吧。”

突然发觉不对劲,有杀气!顺着感应一看,媳妇啥时候把小手枪又给翻出来了,拿着毛巾正擦呢。

“翠萍~这么好毛巾你拿着擦啥枪啊,你嫌包过鞋,回头咱擦脚也行啊,这。。。。”

突然看见毛巾边上缝着一个小小的商标,后背当时就出了一层的冷汗,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酒店名字。还好,上面不是日文,是英文。

桑母擦枪的动作没停,抬眼看向马道长:“什么招待所啊,还用老外的毛巾,这么高级呢?马道长~~您说呢?”

马道长心里咯噔一下,外国毛巾?莫非~~坏了,贫道好像闯祸了。管不了那么多,先糊弄过去再说!

“这不是那啥~交流会嘛!来了不少洋人,还有他们展销的东西。我倒没觉得这毛巾多好,也就那样!是不是,老蔫?”

你个老牛鼻子~可他妈害死我啦!

“可说呢,翠萍,早知道你稀罕我也偷摸拿两块了。主要咱是要脸的人,干不出那顺手牵羊的事儿。”

被损了一通,马道长理亏,也没敢吱声。

“行了,不跟你们聊啦,有日子没给老祖上香了,你们坐不用送!”老道起身就要走。

“道长坐您的~~大彪天天都帮你伺候着呢,不差这一柱香。”桑母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这两人。

她转身回屋,拿出纸笔,照着毛巾上的标签,一笔一画描了下来。

“翠萍,你这是干啥?”

“不干啥,我瞅着这几个字喜庆,回头我找人问问上面写的啥。”

桑老蔫拍案而起,瞪着媳妇指着她鼻子就嚷嚷上了:“张翠萍!你差不多行了啊,我这是执行国家交给的任务去了,不是去做贼!有政府给我们背书!国家三线那都是秘密工厂,能跟你细说吗,啊?!问问问!!问个没完,你要不怕泄密你拿着就找人问去!你不是想知道吗,我这就告诉你,光明又立大功了,从苏联人那里为国家弄了不少机器设备,还带图纸呢!用不用我把设备型号也告诉你,机器是造枪的还是造炮的?!你也找人问问真假去吧,拿着本好好记着!”

两人结婚这么多年,桑老蔫只在当年寨子最后撤退,负责掩护时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一下,真把桑母镇住了。

“苏~苏联人不是和咱们~~断了吗?”

“你懂个屁!国家的事你以为小孩过家家呢,掰了那也是给美帝看的,他俩到时候一打起来,你看咱们帮谁!告诉你,你找人打听我不拦着,要是影响到光明~~别怪我跟你没完!到时候闺女不认你可别怪我没跟你说!”

“我~我。。。。”

“你什么你!娘们家家的,上炕认识爷们,下炕认识鞋就行了,男人的事少打听!光明年纪轻轻当了厂长,那是为国家干过大事的!以前经常来家的那个~~伊万,还有个黄毛大个子叫什么烈的,都是靠光明单线联系的知道吗!那是被教员亲自接见过的,还有合影呢!”

桑母人傻了,女婿都这么牛了吗~~她不知道啊,没人跟她说过呀。。。。这个家里自己是个外人吗?美珠这没良心的,这么长脸的事咋也不跟妈说呢~~你爹都知道了,就自己蒙在鼓里是吗?!

想到这,眼泪滴滴嗒嗒的就往下掉啊。

“哭哭~!!滚屋里滚去!这么多年党性你都扔哪去了!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

桑母“哇”一声哭出来,又赶紧捂住嘴,扭头冲进里屋。门里传来压抑的、呜呜的哭声。

马道长人都看呆了。认识这两口子这么多年,头一回见桑老蔫这么硬气!他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桑老蔫一昂头,给老道使了个稳住的眼神,背着手踱出门去。

妈的,一后背冷汗~~得出去吹吹风,凉快凉快。

可不敢真让媳妇找人打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