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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野莲没有半分犹豫,指尖攥紧初音的手腕,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几乎是拽着人朝着女孩的方向狂奔而去。

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混杂着身后隐约传来的追赶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紧绷的弦上,容不得半点迟疑。

跑到女孩身旁时,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多废话,只匆匆丢下一句“跟我来”,便转身钻进了右侧更深的窄巷里,破旧的浅蓝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纤细却跑得飞快的脚踝。

青野莲拉着初音紧随其后,后背的肌肉紧绷着,握着太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冰冷的刀身贴着手臂,能清晰感受到残留的血腥气,也让他混乱的心绪勉强维持着一丝镇定。

这条胡同比之前走过的更加狭窄,两侧的墙面斑驳得几乎要坍塌,偶尔有破碎的玻璃碴嵌在墙缝里,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冷光。

刚跑出去没几步,前方的巷口突然冲出三个手持钢管的男人,黑色的短袖被肌肉撑得紧绷,胳膊上的刺青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狰狞,他们显然是提前接到消息在此拦截,见三人跑来,立刻狞笑着围了上来,钢管在手里重重敲打着掌心,发出沉闷的声响,堵住了所有去路。

“跑啊!怎么不跑了?”为首的男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眼神阴鸷地扫过青野莲手里的太刀,眼底却没有半分畏惧,反而透着几分嗜血的兴奋。

他这显然是没有见过青野莲之前杀人的场景,要不然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初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往青野莲身后缩了缩,指尖攥得发白,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青野莲却没有丝毫停顿,脚下猛地发力,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朝着三人直冲而去,眼神冷得像冰,握着太刀的手腕轻轻一翻,刀身瞬间划出一道凌厉的寒芒,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为首的男人见状,立刻挥舞着钢管朝着青野莲的头顶砸来,风声呼啸,带着十足的蛮力,显然是想一击致命。

青野莲脚步轻轻一侧,身形灵活得像阵风,轻易避开了这一击,钢管狠狠砸在旁边的墙面上,溅起一片碎石碎屑,墙面瞬间多出一道凹痕。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手腕翻转,太刀顺势向前一刺,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穿了男人的胸膛,鲜血顺着刀身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男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嘴里涌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旁边两人见状,怒骂一声,同时朝着青野莲扑了过来,一人挥拳直击他的面门,另一人则握着钢管横扫他的膝盖,攻势又快又狠,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青野莲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侧身避开面门的拳头,同时抬脚狠狠踹在对方的小腹上,那人闷哼一声,身体蜷缩着向后倒去,撞在身后的墙面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紧接着,他反手一扬太刀,寒芒掠过,精准地砍中了另一人握着钢管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那人惨叫着松开手,钢管掉落在地,手腕处的鲜血疯狂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的碎石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青野莲没有留情,上前一步,太刀再次挥下,那人的惨叫戛然而止,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随后毫不留情一刀划过了倒地准备爬起那人的喉咙结束了他的生命。

“走!”青野莲低喝一声,拉起初音的手继续往前跑,刀身上的鲜血顺着刀刃滑落,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血痕,却根本没时间去管。

女孩跑在最前面,脚步依旧飞快,像是对这里的每一条胡同都了如指掌,不断地拐弯、穿梭。

每一次转向都精准地避开了可能出现的追兵,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几波拦截的人接连出现,每一次都是三四人结伴,手里握着砍刀、钢管之类的武器,眼神凶狠,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将他们拦下。

又拐过一个胡同口,前方再次出现四个男人,手里的砍刀闪着冷冽的寒光,堵在巷口,脸上满是凶戾。

青野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连日来的紧绷加上刚才的厮杀,让他的体力已经开始有些疲惫,手臂微微发酸,可此刻根本没有退路,只能硬撑着。

他将初音往身后推了推,示意她躲远点,随后握着太刀再次冲了上去。

一人率先挥着砍刀劈来,青野莲弯腰避开,同时太刀横扫,砍中了对方的小腿,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顺着裤腿渗出,浸湿了地面。

另一人趁机从侧面袭来,青野莲转身格挡,太刀与砍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火花四溅,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咬着牙,猛地用力将对方的砍刀推开,同时向前一步,太刀直刺对方的心脏,那人瞳孔骤缩,身体僵在原地,缓缓倒了下去。

剩下两人见状,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意,却依旧硬着头皮冲了上来,青野莲眼神一冷,脚步轻点,身形瞬间窜到两人中间,太刀左右挥扫,两道寒芒同时掠过,两人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身体纷纷倒地,鲜血在地上汇成一小片血泊。

一路厮杀下来,青野莲的白色衬衫早已被鲜血染透,暗红的血迹顺着衣摆滴落,脸上也溅到了几滴血珠,衬得他原本清秀的脸庞多了几分冷厉与嗜血。

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初音跟在他身后,跑得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双腿发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体力早已透支到了极限,若不是被青野莲紧紧拉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她看着青野莲浴血奋战的背影,心里又怕又急,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死死咬着唇,强迫自己跟上他的脚步,不敢拖后腿。

又拐过几个错综复杂的胡同,周围的建筑越来越破旧,巷子里的光线也愈发昏暗,青野莲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在心里忍不住爆粗:“艹,平时光顾着刷医术点了,早知道这种时候体力会不足,就找机会顺带着把体力也一起刷了。”

早知道会陷入这样的绝境,他当初绝对不会只盯着医术点数提升,至少也该兼顾体力,不至于现在连厮杀都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跑在最前面的女孩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扶着旁边斑驳的墙壁,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显然也已经耗尽了体力。她抬起头,朝着青野莲和初音摆了摆手,声音带着急促的沙哑,语速飞快地说道。

“跟我进来,快!”

说着,她颤抖着从老旧的浅蓝色连衣裙口袋里翻找起来,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半天终于掏出一串生锈的钥匙,钥匙串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塑料挂件,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她拿着钥匙,快步走到旁边一扇生锈的铁门旁,这扇门藏在两栋破旧房屋的夹缝里,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铁门表面布满了厚厚的锈迹,门把手早已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上面还缠着几根干枯的藤蔓。

女孩手脚麻利地将钥匙插进锁孔,用力转动了几下,锁芯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像是快要散架一般,好不容易才将锁打开。

她推开门,立刻侧身钻了进去,同时朝着身后的两人急切地招手。

“快进来!”

青野莲和初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一丝迟疑,可身后的追赶声越来越近,甚至能隐约听到男人的吆喝声,根本没有时间犹豫,两人立刻跟着钻了进去。

就在青野莲的身体快要完全进入铁门后面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眼神一凝,想起了刀身上还在滴落的鲜血,若是就这么进去,地上肯定会留下血痕,很容易被追兵发现踪迹。

他立刻抬手,用沾满鲜血的袖子紧紧裹住太刀的刀刃,用力擦拭起来,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冰冷的刀身,将上面残留的血迹一点点擦掉,虽然袖子早已被鲜血完全浸湿,擦得并不干净,可至少能避免鲜血继续滴落留下痕迹。

至于身上的衬衫早已被染透,根本无法掩饰,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先隐藏好刀具留下的痕迹再说。

擦完刀上的血,青野莲立刻闪身进入铁门后,女孩见状,立刻关上铁门,摸索着将锁重新锁好,动作急促却有条不紊。

进去后,里面是一条阴暗的楼道,光线彻底消失,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到前方模糊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潮湿的气息,比外面烂泥巷的气味还要刺鼻,让人忍不住蹙眉。

脚下的地面格外潮湿,像是刚被水浸泡过一般,每走一步,鞋底都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还会沾染上一层黏腻的污泥,顺着台阶往下滴着水,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女孩在前面带路,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一步步沿着楼梯往上走,脚步放得很轻,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青野莲拉着初音跟在后面,只能借着女孩偶尔踩碎碎石的声响判断方向,楼道里格外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两侧的墙壁湿漉漉的,伸手摸上去全是黏腻的污泥,还能感觉到墙壁在微微渗水,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让人心里发毛。

不知往上走了几层楼梯,脚下的台阶渐渐变得平稳,女孩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在面前一扇破旧的木门上摸索着找到锁孔,将钥匙插进去转动了几下,“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她推开门,立刻侧身让两人进去,自己也紧随其后,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内格外破旧,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墙面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块,有些地方还长着绿色的霉斑,地面潮湿不堪,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石和破旧的纸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说不清的异味。

房间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几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早已腐朽不堪,轻轻一碰仿佛就要散架,整个空间被一道破旧的布帘分成了两个小房间,布帘上布满了污渍和破洞,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隐约能看到布帘后面模糊的景象。

“快找地方躲起来,他们很快就会到了!”

女孩转过身,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急切,额头上的冷汗还在不断滑落。

青野莲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拉着初音朝着其中一道布帘后面钻了进去,布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露出里面狭小的空间。

一进入房间,青野莲的瞳孔就剧烈收缩,整个人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诡异。

这个小房间比外面更加破旧,地面潮湿得能渗出积水,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水声,房间里没有床,也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几张破旧的麻布铺在地上,勉强充当床铺,麻布上布满了污渍和破洞,还散发着浓重的霉味。

而此刻,那张破旧的麻布上,正蜷缩着一个“怪物”,不!那不是怪物,那是一个人!

只是他的模样实在太过诡异,让人根本无法将他与人联系在一起。

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诡异地折叠在一起,背部高高拱起,像是被强行弯折的枯枝,隐约能看到凸起的脊椎骨轮廓,几乎要撑破单薄的衣物。

他的四肢如同干枯的木材,纤细而僵硬,朝着身体的四周扭曲着伸展,关节以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手指和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像是永远无法伸直一般。

他的头深深低着,长发凌乱地垂在身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小截苍白的脖颈,整个人蜷缩在麻布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能隐约看到他的胸口在极其微弱地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青野莲真的会把对方当成一个怪物,下意识挥刀砍上去。

“这……”初音也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瞳孔瞬间瞪得滚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一股强烈的恐惧顺着脊椎直冲头顶,喉咙里忍不住涌上一股尖叫的冲动,好在青野莲眼疾手快,在她尖叫出声的前一秒,猛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掌心的力量很大,死死堵住了她的声音,只让她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呜咽声。

初音被吓得浑身颤抖,身体僵硬地靠在青野莲身上,眼神里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根本不敢再看那个诡异的人一眼。

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房门被一个个敲打、推开的声音,“砰砰砰”的敲门声和房门开合的声响接连传来,越来越近,显然是追兵已经找了过来。

客厅里的女孩立刻屏住了呼吸,对着布帘后面压着声音,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道。

“不要出声,绝对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话音刚落,房间的房门就被人用力拍响,“砰砰砰”的声响格外刺耳,像是要将破旧的木门直接拍碎一般。

女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连忙朝着门口的方向应道:“来……来了!”

她快步走到门口,缓缓打开房门,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几个手持武器的男人就立刻冲了进来,力道极大,直接将女孩撞倒在地,女孩踉跄着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却不敢有丝毫抱怨,只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个男人根本没理会她,径直在房间里四处扫视起来,眼神锐利而凶狠,像是在搜寻猎物的野兽,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破旧的桌椅被他们随意踢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有没有一对男女来过这里?男的穿着白色衬衫,身上有血,还带着一把刀!”

为首的男人问道。

女孩脸色惨白,身体剧烈颤抖着,摇着头,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颤颤巍巍地说道。

“没……没有,我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吗?”

另一个男人皱着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眼神在房间里再次仔细扫视起来,突然,他的目光顿住了,落在了地面上的几滴暗红血迹上,那几滴血迹格外显眼,在潮湿的地面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眼睛瞬间一眯,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与凶狠,立刻指着地面上的血迹,朝着女孩厉声质问道。

“那这是什么?你不是说没有外人来过吗?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青野莲躲在布帘后面,透过布帘的缝隙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心脏猛地一沉,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紧张感,暗自惊道。

糟糕!刀上的血太多,刚才用袖子擦的时候,袖子早就被完全浸湿了,根本没擦干净,刚才进来的时候一不留神,还是有几滴血滴到了地上,竟然被他们发现了。

他的手心瞬间沁出了冷汗,握着太刀的手再次收紧,随时准备只要对方一靠近这里自己就一刀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