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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

不想自己被如此误会,谢晋白正了神色,道:“当时她已经中了毒,若你没有出事,我保证最迟三个月,就能让她离奇暴毙。”

后来之所以让李婉蓉多活三年,是因为他因她痛失所爱,不愿她死的痛快罢了。

他再次将当年局势、隐情悉数相告,一字一句的解释,认真的要命。

崔令窈安静听完,轻轻哦了声,随意回了句:“我不信。”

“……”谢晋白默然无语。

崔令窈继续道:“我不信你们有名无实,也不信你们没有其他感情,她模样不错,对你又痴心一片,说不准你就心生动容,跟她……”

“闭嘴!”谢晋白听不下去,黑着脸道:“我没你那么容易动容!”

那话阴阳怪气的。

崔令窈嗤笑:“就不闭!”

她哪里会怕他,顶着他那张黑透的脸,还恶劣的笑了笑:“谁知道你怎么想的,这可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表妹,她要是挑个好时机,主动向你投怀送抱,说不定你半推半笑纳了也未曾可知…”

“对了,”她歪着脑袋看他:“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看她的守宫砂,前段时间怎么就着急忙慌把她赐死,这也没让我看啊,你们……”

“胡说八道什么,”谢晋白掐了把她的脸,语气无奈:“我真没碰过。”

话被打断,崔令窈也不恼,就这么看着他。

那眼神都变了。

好似他真做了什么事,急于清扫收尾一样。

直把谢晋白额间青筋直跳,再次解释:“她中毒太深,浑身溃烂,没有一块好肉,我怕吓着你才没让你去看。”

“是吗?”崔令窈安静听完,嗤笑了声:“谁知道呢,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片面之词,”

谢晋白:“……”

他算看出来了,她就是在故意挑茬。

“先前很多事我都劝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是你总要翻旧账,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翻一翻。”

崔令窈冲他笑了笑:“把人娶进来的是你,说自己清清白白没碰过的也是你,我是不是二话不说就信了,再没多问过一句?”

谢晋白:“……”

“说啊!”崔令窈推了他一把:“不是要盘账吗,咱们一样一样来!”

“……”谢晋白黑着一张脸点头。

“你看!”崔令窈轻啧了声:“我说信你就信你,这么久了,从没再提李婉蓉一句,而你呢?”

“轮到你,我跟沈庭钰还只是口头婚约,你就几次三番过不去,非要揪着不放,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还是说,你认为我不配跟你谈公平,你娶李婉蓉我不该计较,而我跟沈庭钰有了婚约,就罪大恶极,活该一辈子接受你三不五时的翻旧账,求你原谅?”

她一口气说了大段话,字字句句全是控诉,不满。

谢晋白听的脸色都变了:“我连李婉蓉一根手指都没碰过,而且她已经死了,沈庭钰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又在威胁她。

又在威胁她!

崔令窈强压怒意,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又是一句:“谁知道你碰没碰。”

用他的逻辑,加倍还回去。

魔法打败魔法。

谢晋白完全没招了。

他抱着她开始不吱声。

崔令窈却斗志昂扬,继续哔哔:“对外,京城谁不知道你广宴宾客迎娶侧妃,在所有人看来我就是跟李婉蓉共事一夫,我的夫君也是别人的夫君,难道我就不会觉得丢人吗?”

丢人…

谢晋白神色复杂:“你是故意挑刺,还是认真的?”

“你说呢?”崔令窈看着他。

占有欲不是只有他才有。

也不是只有他的脸面,才是脸面。

从前懒得计较,不过是因为她一开始目的也不单纯。

懒得把自己代入成被辜负的受害者心态。

可实际上,她对那场婚礼,那日的敬酒,在意极了。

马车在这时停了下来。

而谢晋白久久没有动作。

他有些惊愕和心疼。

他从来没把李婉蓉的存在当回事过,便理所当然的以为那些隐情和误会,只要自己一桩一桩的解释了,她也表示原谅,他们之间冰释前嫌,那些事就全部一笔勾销。

却从未想过,原来还有这样的芥蒂埋在她心里。

车厢内,一片寂静。

崔令窈去扯腰间的手:“到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先前被她激烈挣扎过,这次,她一扯,谢晋白便卸了力气,伸手理了理她身上的大氅,抱着她下了马车。

外面更冷了。

寒意扑面而来。

崔令窈下意识将脸往他怀里埋。

谢晋白加快步伐,抱着她回了房,放到床榻上,给她解开氅衣。

两人都坐在床上,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谢晋白道:“李婉蓉的事,是我混账,但我真的没碰过她。”

面前姑娘低垂着脑袋,没吱声。

也没再说那句阴阳怪气的‘谁知道呢’。

谢晋白悄悄舒了口气,握着她的手,道:“等开年,我会把一切真相都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皇后和李家先对你下毒,而李婉蓉不过是个被我将计就计,用来稳住局势,替你提供脉案迷惑皇后的药罐子,我没碰过她…”

他顿了顿,“你不要觉得丢人,我会让天下皆知我只有过你一个,没有所谓的共事一夫。”

他怎么会让她丢人。

她竟一直是这样想的。

什么狗屁共事一夫。

谢晋白嗓音艰涩:“你不会一直没信过我吧?”

就如她方才所说,不过是他解释了,她就劝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提起。

实则,根本不信他跟李婉蓉……

想到这儿,谢晋白简直有些心梗:“我真的清清白白,只要过你一个。”

“……”崔令窈还是低垂着脑袋,没吱声。

谢晋白摸不准她的心思,想去捞她的下巴,看看她的脸色,又怕再惹她生气。

明明是他先不依不饶翻起的旧账,现在手足无措的人还是他。

可那些混账事的确是他做出来的,以至于,辩解都没有其他凭证。

李婉蓉已经死了。

全成了他的片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