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凛接到周县长的指示后,他假装去邮局发电报给侨批员。
其实,他找个地方给李伟杰发去信息。
“李哥,帮我寄50亩耐储红薯、30亩岭南矮秆高粱给我。”
有生意找上门,李伟杰秒回。
“行,无问题。”
彭世凛把钱转了过去。收到钱的李伟杰立刻发了个图片“谢谢老板”
“下午发货。”
这就是2025年龙国的快递,货款当日就可以发货了。
随后,彭世凛拿着县政府开出的调拔介绍信到饼厂。他已给了李伟杰转了钱,那么那2000斤的花生饼和750斤干笋当然就是他的。
他会把这花生饼和750斤干笋挂在群里卖,或可作人情礼品,也可以拿回家吃。
回去,叫父亲带几斤饼去看望外公。
陪伴几十年外公的外婆过世后,外公内心一定非常痛苦,孤独感油然而生。
彭世凛想像那种画面:
外公准是蜷在灶台边的矮凳上,灶膛没生火,冷锅冷灶的。手里捏着外婆生前补了又补的土布帕子,反复擦着桌角?
听见有动静,他慢慢抬眼望去,以为外婆从外面回来……
其实,对于陪伴自己一生的爱人离世,活着那一方,就像断了根的庄稼,在日子里蔫着。夜里摸向身旁空出的凉席,灶间找不到递过来的柴火,连说话都没个应和的人。
彭启明就是一个好例子。自从他的老婆离世之后,对于他来说是沉重的打击,以至让他对生活也失去信心。
彭启明若不是看在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份上,他有可能会跟随老婆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可就算彭启明断了殉情的念想,但他的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暗。他对孩子的置于不管不顾,两年来半点没负起做父亲的责任。
直到彭世凛上了报纸,又加上针织厂的肖老板主动请彭世凛帮忙推销本厂的积压产品。而彭世凛也能把产品推销出去(虽然只是部分),还受了针织厂领导的表扬。
如今彭启明看到儿子有出息,总算不那么颓丧了,眼神也有了光,连带他跟着受厂里所有人尊重,总算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外公肯定也需要子女的关心!
…………
今天彭世凛跟周县长下乡。去一个本县干旱最严重的公社。
走进田埂,地里裂出指宽缝隙,干土一捏就碎成粉末。
上周刚种下的禾苗,没挨过几日烈日,叶片已枯卷发白,细嫩的根须在干土里裸露着,多半没能扎下根。
坡上的番薯藤爬得歪歪扭扭,叶子卷成了筒,贴在滚烫的地里;矮秆的花生稀稀拉拉,荚果瘪得像空壳。
村里所有的井都见了底。村民要到山上溪流深水区才有水挑。
当周县长出现在田埂上,刚才蹲在田埂上的社员们都起身。
社员工看着这片焦黄直叹气:“周县长,这刚下的种,怕是要全毁在旱天里了。”
周县长向大家点点头,然后拍了拍离自己的最近那位社员肩膀。
其实,周县长为抗旱操碎了心、跑断了腿,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自始至终都守在抗旱最前线。
周县长顺着社员的目光望向田地,眉头拧成了疙瘩,喉结动了好几下才压下喉头的发紧。
焦黄的秧苗蔫头耷脑,土缝里连点潮气都没有,那景象像针似的扎进眼里。
他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卷成筒的禾叶,干得发脆的叶子“咔嚓”断了半截,指腹沾着的全是细土。
看到这场面,他何尝不焦心?这两三个月来,他组织社员挖井挖到见了石头,连水库底那点救命水都省着浇了,可老天就是不下雨。
眼下看着这刚下的种要毁了,社员们一年的指望要空了,他胸口像堵着块湿泥,又沉又闷,眼眶发涩,却只能攥紧拳头,哑着嗓子像对大家说,又像自言自语:
“别急,再等等……总会有办法的。”
话出口,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心里早熬得慌。
彭世凛看着周大哥发涩的眼眶,那难受的表情,心里像被揪了一下。
周大哥刚才说的那句话,明明自己都没底气,却还硬撑着安慰社员。
周县长那哑着的嗓子、沉得抬不起的肩膀,全是熬出来的焦心。
他要帮帮周大哥。
“周大哥,我去那边看看。”
周文强点点头。
当彭世凛走到一公里外,见到大家都没有注意他。社员们都围着县长商量怎抗旱。
“系统大哥,我想兑换水源来救救这些农作物。”
现在他足有积分700多了。
系统大哥:“可以。那你按照我给你话术语告诉周县长和社员们。”
于是,彭世凛回到周大哥和社员们身边。
周大哥见到彭世凛回来,便问:“世凛,你去哪边那么久,是不是发现什么?”
彭世凛点点头,高兴说:
“周大哥,我前两年跟一位农技站的老陈学过两手寻泉脉的土法子。我刚才走到那边山坳里,”
彭世凛手指顺着山坳的走向划了道线:“您看这坡地,左高右低像个‘抱水湾’,草木比别处旺些,土皮也没裂得那么狠。老陈说,这种地方底下十有八九藏着暗泉,顺着根挖沟能引出来。”
周县长:………“那我们过去那山坳看看。”
大家都往彭世凛刚才指的地方走去。来到山坳边。
彭世凛用手比划道:“就按这线挖浅沟,跟着潮土走,要是挖着青黑泥,水就离得近了。前年老陈在邻县就这么找着水,救了百十来亩地呢!”
“可是我们之前也来这里寻过水源,怎就没发现这里草木比别处旺。”有位社员说。
彭世凛:你们当然找不到,这是我刚叫系统大哥弄的。
另一位社员接着说:“文大哥,可能当时我们没有那么仔细看,所以错过这水源。”
这位社员说完,其他的人也附和道:“应该是我们当时没有仔细看。现在仔细观看,这里的草木真的比别处旺。
这下好啦,若上面有水源,我们公社的农作物就有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