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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清一听要破墙,立刻来了精神。

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正好需要个机会展示一下,挽回一下刚才“北大教授的文盲儿子”的尴尬形象。

其实谢爻自己也有办法弄开这面墙——他刚才用天眼和手感大致评估过,这夹层墙并不算特别厚实。

但怎么说呢?一来他确实有点“怕疼”,

二来嘛,有现成的“官方打手”兼苦力在,不用白不用。

至于安霞?有力蛊是不假,但姑娘家家的,这种粗活还是交给精力旺盛的年轻男同事比较好。

再者,这背后牵扯的邪修和阵法,本就与特调局的调查目标高度重合,让百里清主导物理突破,也算名正言顺。

“你们离远一些,”百里清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摆了个架势,自信满满,“我这一下,可能会有点帅!”

只见他低喝一声,腰马合一,提胯、拧身、出腿,动作干净利落,“砰”地一脚狠狠踹在了墙壁上!

“轰!”

一声闷响在停车场回荡。墙壁上以落点为中心,瞬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凹陷,周围的混凝土表面龟裂开蛛网般的裂纹。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裂纹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大致勾勒出了一个……长方形门的轮廓!

仿佛这一脚不仅暴力破开了一点,还巧妙地震松了墙壁内部预设的薄弱结构。

小桃看得眼睛发亮,拍手道:“百里清,你好厉害!一脚就找到门了!”

谢爻在一旁看得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嘶……”

这一脚的力道和控制力,要是踢在人身上,恐怕真得螺旋升天,医药费都省了。

这小子看着中二,实战功底确实扎实。

百里清被小桃一夸,脸上顿时有点发红,挠了挠那头白发,刚想谦虚两句“其实这不算什么,我们百里家……”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谢爻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别嘚瑟了,赶紧干活!这都几点了?早点搞完早点回家睡觉!”

谢爻无情地打断了可能开始的“家学渊源”演讲。

百里清被拍得一缩脖子,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面对谢爻的“淫威”和确实不早的时间,他只能悻悻转身,把“怒火”发泄在墙上。

接下来的过程就简单粗暴了许多。

百里清不再炫技,而是扎实地对着那已经显形的“门框”边缘连连出拳、肘击、侧踹。

谢爻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热闹,甚至还有节奏地低声配音:“八十!八十!”

小桃好奇地歪头:“谢爻哥,你为什么要喊‘八十’啊?”

谢爻被问得一滞,这前世某知名装修节目的梗还真不好解释,只能含糊道:“额……可能是因为……这样喊比较有力气!”

他看着百里清卖力破墙的样子,确实像个高效的人形大锤。

“轰——哗啦!!”

随着最后一声更响的撞击和碎裂声,尘土飞扬。

那面看似坚固的墙壁终于被彻底破开,露出了后面隐藏的空间——一扇厚重的、表面布满暗红色铁锈的金属门,嵌在砖石结构的门洞内,与周围粗糙的混凝土墙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尘埃落定,众人上前。

手电光照在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和一股陈腐的金属气味。

谢爻眼神锐利:“看来这里确实藏着核心。

居然在墙里专门砌出个密室来安置阵法……手笔不小。”

他转头看向微微喘气、手上沾满灰的百里清,“怎么样,百里大锤,能搞定这扇门吗?看这厚度和锈蚀程度,恐怕不好踹了。”

百里大锤?我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外号?

百里清没有深究。

他清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仔细观察了一下铁门的铰链和锁闭结构,咧了咧嘴:“我试试看!

锁好像锈死了,结构还挺结实……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他再次摩拳擦掌,准备对这门下手。

铁门没有谢爻想象中那般难以开启。

在他喊到第三声“八十”的时候,那扇生锈的铁门再也承受不住百里清持续而精准的暴力破坏,铰链发出刺耳欲裂的“吱呀——嘎!”声,终于被强行向内推开。

门开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浑浊气味猛地涌出。

那味道混杂着陈年灰尘、金属锈蚀、某种腐败的有机质,以及一丝极淡、却令人莫名心悸的甜腥气。几人都忍不住皱眉掩鼻。

小桃更是捏紧了鼻子,瓮声瓮气地抱怨:“什么味道呀?好难闻!像什么东西放坏了……”

这古怪的气味也让谢爻眉头紧锁,甚至勾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有点像他大学时那位堪称“生化武器”的室友,那双能独立行走的袜子的浓缩精华版。

顾不上等气味散尽,谢爻率先举着强光手电,迈步走进了这间隐藏的密室。

密室空间不大,约莫只有十来平米,四四方方。

他快速扫视,没找到常见的电灯开关。手电光束划过,照亮了内部的景象——

墙壁、地面,甚至低矮的天花板上,都密密麻麻刻满了暗红色的繁复阵纹!

这些阵纹比外面幻阵的纹路更加古老、诡异,线条扭曲盘绕,构成了一个将整个房间包裹在内的立体阵法。

阵纹的沟壑中,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暗沉近黑的污渍,散发着那股甜腥味的源头。

谢爻凝神观察片刻,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他虽然不精通所有阵法,但《天师诀》传承包罗万象,让他对各类阵法的基础原理和能量流向有着本能的敏感。

眼前这个阵法,给他的感觉极其阴损、歹毒,核心并非攻击或防御,而是一种巧取豪夺的“汲取”与“转化”。

周老紧随其后踏入,浑浊的老眼在接触到墙上阵纹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捻着胡须的手都有些发抖,声音带着压抑的惊怒:

“这纹路……这‘逆元转灵’的核心结构……错不了!这是早已失传的‘窃天换日大阵’的变种!是当年‘傀儡宗’的独门邪阵!”

“傀儡宗?又是什么?”

百里清下意识地问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周老那“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鄙夷目光已经像刀子一样扫了过来。

百里清脖子一缩,讪讪地闭了嘴,心里再次发誓:回去就恶补!让老头子把藏书阁里落灰的典籍全给我寄来!

谢爻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他的注意力全在阵法上,结合周老的话,思路逐渐清晰:“在这人来人往的商场地下,先是布下幻阵遮掩,再用聚阴阵养煞养鬼制造恐惧和死亡,

最后……竟是落到这窃取、收割生灵‘气运’的邪阵上……看来这幕后黑手,对‘气运’这东西,不是一般的执着啊。”

气运,玄之又玄,却真实影响着个人的际遇、成败,甚至生死。

夺取他人气运为己用,这是最损阴德、最犯天忌的邪术之一!

周老脸色铁青,沉重地点头:“正是!邪门歪道夺人气运之术,本就天理难容,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恐怖反噬,故历来罕见。

傀儡宗……此派在百年前便因行事太过酷毒,被玄门正邪两道联手剿灭,其核心传承按理说早已断绝。

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地,见到如此完整的‘窃运之阵’再现!”

他顿了顿,环顾这满室邪阵,眼中忧虑更深:“此次傀儡宗余孽再现,手段如此周密,在此等繁华之地布下连环阵法,所图定然非小!

他们恐怕不仅仅满足于窃取零星个人的气运……老朽担心,他们是想……”

见周老说到关键处又欲言又止,面露极大的忌惮,谢爻追问道:“周老,事已至此,有何顾虑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