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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些堵在喉咙里的疑问和哀求尚未说出口的瞬间,雨宫白已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没有丝毫犹豫或留恋,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他此刻的决定无关。

“唉……”

幽灵素世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无力与迷茫。

她最后看了一眼现实中僵立在原地,仿佛灵魂被抽走的“自己”,透明的身影一转,穿墙而过,跟着雨宫白进入了卧室。

而在卧室内,雨宫白只是拉开衣柜,取出几件必备的换洗衣物,快速塞进一个运动背包。

接着,他走到书桌前,从一个上锁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以及几本看起来像是乐谱,但封面没有任何标记的笔记本,将它们仔细地放入背包夹层。

看到这一幕,幽灵素世飘在一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是局外的观察者,但眼前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浓重的不协调感。

这绝不仅仅是“乐队有事”或“临时外出”那么简单。

这种近乎切断联系的决绝,这种隐藏的文件,还有脸上来历不明的伤……

“是被什么……胁迫了吗?”

“还是卷入了……我们不知道的麻烦?”

总之,她绝不相信这只是因为乐队。

雨宫白对乐队的热爱毋庸置疑,但绝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露出这种……仿佛背负着沉重枷锁的神情。

更不会用如此伤人的方式,突然宣布离开与他“同居”的素世。

与此同时,卧室外,玄关。

在雨宫白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的那一刻,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长崎素世瞬间从石化般的呆滞中“活”了过来。

然而,回归的不是理智,而是被背叛感,恐慌和巨大失落催化出的,近乎本能的尖锐反应。

只见她猛地转身,几步冲到正要好奇打量客厅的佑天寺若麦面前,在对方略显惊讶的目光中,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你、的、主、意、吗?”

说完,她抬起头,那双总是盈着温柔水光的蓝色眼眸,此刻却像是燃起了冰冷的、偏执的火焰。

脸上平日里精心维持的温柔面具寸寸剥落,染上了一丝令人心悸的癫狂。

“是你……把我的白……给抢走了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指控,佑天寺若麦脸上那副“喵梦喵梦”式的可爱表情瞬间褪去,如同摘下一张面具。

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以及一丝……更深的东西,像是评估,又像是嘲讽。

“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试图甩开长崎素世的手,却发现对方抓得死紧,那纤细手臂爆发出的执拗力量出乎她的意料。

“快放开。你这副样子,可一点都不优雅哦,长崎小姐。”

甩脱未果,她反而冷静下来。

佑天寺若麦非但没有继续挣扎,反而顺势向前倾身,将嘴唇凑到了长崎素世的耳边:

“亏你们还‘住在一起’呢……”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和嘲弄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长崎小姐。”

“知道……什么?!”

长崎素世的身体猛地一颤。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

佑天寺若麦直起身子,凭借着些许身高优势,以一种近乎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眼前情绪失控的“同居人”。

她眼中的玩味和热情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以及某种洞悉秘密的优越感。

“看来,是白不愿意告诉你呢。”

她慢条斯理地说,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又转回长崎素世写满痛苦与质问的脸上

“不过嘛……我们的事情,你不知道也好。”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毕竟,我可不想……违背白的意思。”

最后那个名字,被她用一种异常亲昵的语调念出,再次狠狠刺痛了长崎素世的神经。

“还有一点,”

佑天寺若麦微微用力,这次终于成功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僵硬的手指中抽了出来。

她轻轻活动了一下被捏出红痕的手腕,语气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平淡,却更显疏离:

“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再说了”

“我嘛,可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好奇心,或是某些人的一厢情愿,就平白无故地,为自己徒增敌人。”

“唉……?!”

长崎素世从对方那句暧昧不明的话语中猛地捕捉到了另一层更令她心悸的含义。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骤然冷却,她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尖锐地反问:

“难道……你也……喜欢他?!”

“当然咯~”

闻言,佑天寺若麦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甚至还有闲心抬起被抓出红痕的手腕,故意展示般地轻轻揉了揉:

“你看,都把我弄痛了。”

“这么粗暴的女人,白怎么可能看得上嘛~”

“你——!”

看着对方刻意矫饰的委屈和赤裸裸的嘲讽,长崎素世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她咬牙切齿,再次不顾一切地伸手向对方抓去。

然而,佑天寺若麦仿佛早有预料,轻盈地向后退了半步,恰恰躲开了她这次毫无章法的扑抓。

“你什么你?”

她站稳身体,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眼神却更加锐利,语气也冷了下来

“还想继续使用暴力不成?白……可还在这里呢。”

说话的同时,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卧室门的方向,提醒着对方雨宫白的存在,也像是在警告她注意分寸。

“可恶……!”

长崎素世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却不得不因这提醒而强压下立刻扑上去的冲动。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她几乎发狂。

看着对方那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佑天寺若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得意的光,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她先是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啊,长崎小姐……”

“虽然你们是在‘同居’没错啦……但看这样子,你好像……根本没把握住什么‘机会’呢?”

“你……说什么?”

长崎素世瞳孔骤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话音未落,佑天寺若麦已经动作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一划,解锁,然后将手机屏幕径直亮在了长崎素世的眼前。

“喏,你看看”

屏幕上,是一张设为屏保的照片。

画面里,背景是一个光线昏暗的狭窄小隔间,似乎是某种休息室或后台的角落,陈设简单,看不太清具体是哪里。

而画面的中心是佑天寺若麦自己。

只见她脸上带着甜蜜又慵懒的笑容,像只偷吃到零食的猫,整个人亲密无间地趴在已然熟睡的雨宫白身上。

紫发如瀑般散落,与雨宫白的蓝发交织在一起。

雨宫白闭着眼,神情平静,似乎睡得很沉,对身上的重量毫无所觉。

两人的姿态,透着一种超越普通关系的亲昵与……占有。

同时,拍摄角度微妙,带着一种“偷偷记录”的亲昵感。

“哎呀呀,”

佑天寺若麦欣赏着长崎素世瞬间惨白如纸、瞳孔地震的脸,用刻意甜腻的声音说道

“这~可是我和白之间,关系很好的证明哦?怎么样,拍得还不错吧?”

“不……不可能!!!”

视觉的冲击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灌满了长崎素世的四肢百骸。

她死死盯着那张照片,眼睛因为极度的震惊,愤怒和无法置信而睁大到极致,血丝迅速蔓延。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这不可能!白怎么会……怎么会允许别人这样靠近他?!还睡着的时候……!

睡着的雨宫白……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亲密的姿态……私密的空间……

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在她自以为坚固的“同居”壁垒上,烫在她所有关于“特殊”、“唯一”、“近水楼台”的幻想上!

“不会吧不会吧?”

佑天寺若麦火上浇油,收起手机,歪着头,用那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继续说道

“明明是‘同居’关系呢,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怎么会……连一点像样的‘进展’都没有呀?真是……让人意外”

她没有明说自己和雨宫白具体是什么关系。

但这张照片,配上这含糊又暗示性极强的言辞,已经足够在长崎素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点燃最后一把火。

“你!!!”

最后的弦,彻底崩断。

理智、矜持、风度、算计……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张照片和那句诛心之言面前灰飞烟灭。

此刻,长崎素世眼中只剩下疯狂燃烧的妒火。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嘶吼的声音在回荡。

夺回来!把属于我的白夺回来!把这个闯入者、这个炫耀者、这个偷走她珍宝的小偷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