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传球。但他没有。
他起跳，出手，三分球——
“唰！”
步行者 0 : 8 公牛
进了！诺阿命中了职业生涯都罕见的三分球！
整个康塞科球馆彻底安静了。步行者球迷看着那个仰天咆哮、用力捶打胸膛的诺阿，突然意识到——今晚的比赛，可能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容易。
诺阿咆哮完，看向步行者替补席，眼神像在说：来啊，放马过来。
保罗·乔治擦了擦汗。他能感觉到，诺阿今晚不一样。那不是普通的“想赢”，那是“就算死也要赢”的疯狂。
“系统分析，”陆鸣在洛杉矶的训练馆里看着直播，视网膜投影上显示着诺阿的数据，“乔金·诺阿当前状态：肾上腺素水平超标，疼痛感知度下降47%，防守专注度提升至巅峰值132%。但这种状态无法持久，预计有效时间：两节半。”
陆鸣记下了。他知道诺阿在透支自己，就像罗斯在G5做的那样。区别在于，罗斯赌上的是职业生涯，诺阿赌上的是这场比赛。
但结果可能都一样——悲壮，但不足以改变结局。
【乔治的回应】
步行者 0 : 8 公牛
当比分变成0:8时，保罗·乔治知道，必须站出来了。
他在下一个回合要球，在弧顶面对斯内尔。没有叫掩护，没有复杂的战术，就是最简单的三威胁后干拔三分——
“唰！”
步行者 3 : 8 公牛
“保罗·乔治！三分命中！为步行者打破得分荒！”解说员喊道，“这才是领袖该做的事！”
乔治进球后没有任何庆祝，只是快速回防。经过诺阿身边时，他低声说：“乔金，你撑不了多久的。”
诺阿看了他一眼：“那就试试。”
接下来的四分钟，成了乔治和诺阿的个人对决。
乔治突破上篮得分（5:8），诺阿立刻篮下强打回应（5:10）。
乔治助攻史蒂芬森命中三分（8:10），诺阿抢下前场篮板二次进攻得手（8:12）。
乔治中距离跳投命中（10:12），诺阿封盖希伯特的上篮，发动快攻助攻辛里奇得分（10:14）。
当第一节进行到6分11秒时，比分是步行者 15 : 18 公牛，公牛依然领先3分。
康塞科球馆的气氛变得紧张。步行者球迷没想到，失去了罗斯和巴特勒的公牛，竟然能和自己的球队打得有来有回。
但陆鸣在洛杉矶看出了端倪。
“系统，分析公牛防守轮转的漏洞。”他在心里说。
“分析中……公牛防守过度依赖乔金·诺阿的协防。当诺阿扑向外线时，内线出现真空。建议：多打高低位配合，利用诺阿移动后的空挡。”
果然，步行者很快就调整了。
乔治在弧顶持球，希伯特上提做掩护。诺阿换防出来，乔治没有强攻，而是将球分给了顺下的希伯特。希伯特接球，面前是换防过来的辛里奇——
明显的错位！希伯特轻松勾手得分（17:18）。
下一个回合，同样的战术。诺阿再次被调出禁区，乔治突破分球给韦斯特，韦斯特中投命中（19:18）。
步行者反超！
汤姆·锡伯杜请求暂停。时间还剩3分22秒。
替补席上，诺阿大口喘着气。右肩传来的刺痛让他眉头紧锁，但他什么都没说。
“乔金，你需要休息。”锡伯杜看着他。
“不。”诺阿只回了一个字。
“听着，”锡伯杜蹲在他面前，“我知道你想赢。我也想。但如果你现在拼光了，下半场怎么办？我们需要你打满全场，而不是半场。”
诺阿沉默。他知道教练说得对，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记分牌，每次听到观众的呐喊，他都会想起罗斯——想起罗斯被抬出球场时的表情，想起罗斯说“换人，比赛还没结束”时的决绝。
“好，”最终诺阿说，“我休息两分钟。”
锡伯杜松了口气。他换下诺阿，换上泰·吉布森。
而这两分钟，成了比赛的转折点。
【崩塌的两分钟】
诺阿下场后，公牛的内线防守彻底崩溃。
希伯特在篮下连续得分（21:18，23:18，25:18）。
乔治命中一记三分（28:18）。
史蒂芬森抢断快攻上篮得手（30:18）。
当第一节结束时，比分是步行者 32 : 20 公牛。
短短两分钟，步行者打出了一波14:2的进攻高潮。
诺阿坐在替补席上，用毛巾盖住了头。他能听到康塞科球馆的欢呼声，能感觉到右肩传来的剧痛，也能感受到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力。
和G5一样。和罗斯倒下时一样。
无论你多拼命，无论你多有斗志，实力的差距，终究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第二节，诺阿重新上场。他拼尽全力，抢篮板，封盖，得分。半场结束时，他拿下了12分9篮板3盖帽的豪华数据。
但比分是步行者 58 : 42 公牛。
16分分差。
下半场，诺阿继续拼命。他的右肩已经肿得老高，每次抬手都会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但他没有说。
第三节还剩4分11秒时，诺阿在抢篮板时和希伯特发生碰撞，右肩狠狠撞在希伯特身上——
他倒在地上，这次没有立刻站起来。
队医汤姆冲进场内。简单的检查后，汤姆的脸色变了。
“肩膀脱臼，”汤姆对锡伯杜说，“必须下场。”
诺阿躺在地上，看着康塞科球馆的天花板。灯光刺眼，他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罗斯的声音：“乔金，再撑三分钟。”
但他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
他被队友搀扶着走向更衣室。经过步行者替补席时，保罗·乔治站起身，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诺阿下场后，比赛彻底失去了悬念。
最终，当终场哨声响起时，比分定格在：
印第安纳步行者 102 : 79 芝加哥公牛
步行者以4:2的总比分晋级总决赛！
康塞科球馆爆发出欢呼，金色的彩带从天而降。步行者球员拥抱庆祝，乔治被队友们围在中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但庆祝的场面有些克制。很多步行者球员在庆祝之余，都会下意识地看向公牛替补席——那里，诺阿已经换上了便服，右肩吊着绷带，静静地坐着。
他看向球场中央，看向罗斯倒下的位置，眼神空洞。
一朵玫瑰凋零了。
而守护玫瑰的荆棘，也折断了。
联合中心此刻一定是死寂的。就像玫瑰凋零时，整个世界都会沉默。
洛杉矶，陆鸣关掉了电视。
“系统，”他在心里说，“更新总决赛对手完整分析报告。对手：印第安纳步行者。重点：保罗·乔治的进攻习惯，罗伊·希伯特的防守弱点，整体战术体系破解方案。”
“指令确认。开始生成报告，预计完成时间：12小时。”
陆鸣站起身，走到窗边。洛杉矶的夜空繁星点点，远处斯台普斯中心的轮廓在夜色中清晰可见。
总决赛，来了。
而他已经准备好了。
以紫金新王的身份。
以场均三双的姿态。
以联盟第一人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