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
各家各户的,都准备歇着了。
有些在屋里,有些则是在外面。
他们这会儿都已经躺着,聊着天。
刘建设住的那间屋子,门是开着的,屋内也是亮着灯。
秦淮茹略微犹豫,她咬了咬牙,来到了穿堂的西房门口。
“刘副主任。”
秦淮茹叫了一声,屋内并未响起刘建设的声音。
可秦淮茹站在门口,是看到了刘建设在屋里的。
这会儿就躺在了床上,也没动弹。
难不成是睡着了?
这时候,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然。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秦淮茹绝对不会再放过任何抱紧大腿的机会。
“刘副主任。”
秦淮茹尝试着又叫了一声。
屋内的刘建设依旧躺在床上,两只脚在地上,并未有任何回应。
“我这边刚当上调解员,还有一些不懂的地方,想向你请教一下。”
“哦,好的,我这就进来。”
秦淮茹应了一声,就进了屋子。
事实上,刘建设由始至终都没回应过秦淮茹。
秦淮茹由始至终都是在自言自语。
她的这些话,其实都是说给前院的那些人听的。
大部分的禽兽,至今都没想通,为什么刘建设会推荐秦淮茹当这个调解员。
有小部分,前院的住户。
王主任召开的全院大会结束后,他们走的比较慢,赶上了贾家那一出戏。
后来,他们也都知道,无戏可看了。
就又都回到了前院。
然后这么一唠嗑,有些人就猜出来了。
刘建设之所以推秦淮茹,就是想着要给贾家制造内部矛盾。
刻意要给秦淮茹撑腰。
就以贾张氏以往的拿饭做派,再加上现在的情况。
贾张氏除了憋屈还是憋屈。
没有谁会去同情贾张氏。
可以说,老贾家,这些年沦为易中海的爪牙。
易中海以前一直偏袒贾家,院子里的人早就不满了。
现在可以说是墙倒众人推。
老贾家的日子越难过,他们就越是开心。
这会儿秦淮茹来找刘建设,在他们看来,那就是跟刘建设汇报贾家现在最新情况的。
指不定秦淮茹这会儿还要请教刘建设出谋划策。
他们虽然都爱吃瓜,可都不傻,没有谁会往刘建设住的屋子里看。
顶多就是竖起耳朵,看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
秦淮茹进了西屋后,也没刻意关上门。
不过,她还还是轻微扭了扭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外面。
发现并没有人看向屋里。
这西屋虽然对着院子,但西屋的床,并没有直接对着门。
是和门错开的。
也只有在门口,才能看到床。
秦淮茹进入屋子后,内心有些忐忑,她又小声叫了一句,“刘副主任……”
结果刘建设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秦淮茹看到刘建设紧闭着双眼。
她的心也不争气地一阵狂跳。
越是这种时候,她的内心越是有一种荒唐的想法。
刘建设和曹傲送走了王主任后,他和曹傲闲聊了两句后,就直接回屋了。
他就是打算接受一下系统给予的奖励。
将机械设计(初级)给消化了。
他也是做过了心理准备,知道消化这庞大的信息,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这会儿钻被窝还早。
刘建设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床上,两只脚则是撑在了地面上。
在他看来,虽然需要一点时间,但最多也就有个几分钟到十几分钟。
直到刘建设将所有的知识全都消化以后,刘建设这才回过了神来。
对身体有了感知。
恢复对身体的感知后,刘建设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腕,就要看时间。
哧溜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
“我丢?”
刘建设立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就发现了秦淮茹。
“秦淮茹?”
看到刘建设醒来,秦淮茹并未放弃。
刘建设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这会儿已经八点多了。
屋里的门还敞开着。
也不得不说,秦淮茹的胆子是真的大。
刘建设站起身来,“你进来多久了?”
秦淮茹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也不知道,有一会儿了……”
刘建设说道:“你的胆子是真的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秦淮茹说道:“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让我来当这个调解员。”
刘建设直截了当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就是不想让贾张氏好过。”
对于刘建设的直白,秦淮茹并不出意外。
还真是和她所想的一样。
秦淮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拉近和刘建设的关系。
哪怕刘建设利用她也行,“我知道了……以后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刘建设点了点头,“你来我这里时间已经挺长的了,你就先回去吧……”
“今儿晚上水喝多了,看来今儿夜里得起夜了。”
“今儿一天出了不少汗,得洗个澡。”
秦淮茹若有所思地走了,在走到刘建设屋门口的时候,她还不忘说道:“谢谢刘副主任的指点,以后我哪里做的不到位,也请你多多指正,我一定会多向你学习的。”
这话,也是说给院子里那些竖着耳朵的禽兽听的。
秦淮茹回到了中院后,发现贾家的门已经开着了。
她还闻到了煎鸡蛋的香味儿。
进了屋后,果然,贾张氏吃着窝头,嘴巴上还有着油花子。
秦淮茹也就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外面打地铺。
这些天,她是天天晚上睡在屋门口。
她的席子也就是单人的,所以贾东旭想跟她挤也没机会。
“淮茹,你回来了啊。”
贾东旭则是走了过来,舔着脸,跟秦淮茹打着招呼。
同时,贾东旭不断地给贾张氏使脸色。
贾张氏两个煎鸡蛋下肚,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心中暗叹一声,为了贾家,她只能暂时地委屈自己,“淮茹,妈知道错了。以前的事儿咱们就不提了,以后妈一定把你当自家闺女一样对待,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贾张氏,不冷不淡道:“我可不敢当,我一乡下来的,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