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者们陆陆续续地上了车,虽然中途看见鸦舟他们犹豫了片刻。
方之囿在被扇晕和被车颠醒之间徘徊,他的眼神逐渐清澈,在再次被林岚山扇晕之前他抢先开口:“你们玩奇怪play的时候能不能不拿我当道具?我承认我刚开始对你们很感兴趣,但现在不了。”
他的个人信息被贴在身侧,人物立绘用的还是他刚出场的桀骜不驯模样。
鸦舟喜提人形玩具。
『我还是更喜欢你刚开始那个桀骜不驯的样子(鸦舟音)』
『小方对林岚山:你不要一直打!你倒是问啊!』
『审讯笑话还在追』
『林岚山的那个表情要笑死谁,他的脸好像在问“真的不能打死吗”』
『你醒啦,你已经成为鸦舟的玩具喽
但按照我对归一的了解,小方会回:收到』
『刻板印象增加了』
没有新鲜乐子的人和担心他的曲音江在摇晃的车厢里面对面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岚山仍然在处理异能者上车后的事宜,他瞥了鸦舟和曲音江一眼又看着身边的史君钰姐弟,嘴角带上轻松的笑意,仿佛现在已经是他的毕生所求。
很快姐弟俩和3号就因为鸦舟展开了一场碾压性质辩论。
『林:我所求的不多,唯有所有在乎的人能在身侧栖息』
『这一幕对分离焦虑症太友好了』
『笑死了,你林右下角的小格里姐弟两的旷世奇作《我们的三好队友鸦舟》已经开始致谢了』
『3号:我get不到这个鸦舟』
『守望:不可能!(强行安利)』
『嘿嘿,音江的脸颊肉乎乎的,看起来很好挼』
『鸦舟睡着的时候最像人(欣慰)』
列车轰隆隆地前进,画面由车内转向车外,破败的地下城再次展现在页面中,列车在无人之地行驶许久,恍惚间时间开始模糊,黑袍的人们开始游荡。
他们种菜、试图修复机器,就像捧着一堆碎瓷片的人,手被划得鲜血淋漓,眼神呆滞地试图用血和肉作为粘合剂拼凑出过去。
火种总是看着,悄无声息地帮助他们做一些事情。
双方都在尝试拼凑温暖的过去、有关他们曾经存在于同一个子宫的证据。
列车仍然轰隆隆地驶过,无脚的鸟还是降落。
『回不去的家……』
『种菜啊、执念,但是为什么连最原始的食欲也没有给他们留下』
『这没话说,这是真彼此各有各的难处』
『看上去火种也不想和柴薪打,所以为什么他们要“杀人”呢?』
『迫不得已的命运』
『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必须死?甚至有可能他们也知道自己必须死?』
『那鸡皮疙瘩起来了,联系地下城的成因,岂不是“只有意志最坚定的人才配成为柴薪”?』
一片黑袍中,有一粒突兀的黑色离开了队伍,领头的黑袍人停下,所有柴薪注视着他的离去。
他这一走,可能明天就会再见,也可能再也不见。
所以我们把每次分离都当成永别。
没有人哭泣,他们注视着。
他缓缓走近漂浮的鸦舟,他没有看见那个漂浮的人,只是用手指扣弄地面,为自己撅墓。
“柴薪……不死的柴薪……”
“永远不能回家的柴薪。”
『为何要在这里刀小生』
『这片土地是我的家乡,家乡就是我的妈妈呀,所以如果“我”死了、睡在地里、我就回家了』
『亲爱的你踽踽独行至此,为什么命运不让你喘息呢,你还好吗』
『鸦舟还在吸收污染?』
『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果污染过多会说不出话,那鸦舟不能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因为身上的污染超标了』
『我觉得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但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去论坛吧』
『这个小树枝是if线的关野吗?』
诸多的黑点汇成密密麻麻的网,挡在列车前,列车不得不急停查看情况。
战斗开始得猝不及防。
林岚山的动作利索,但站在他身边的鸦舟的手却在抖。
虚晃的视界中,被他瞄准的人的面孔逐渐清晰。
林立说:“杀了我。”
『我靠,熟人局』
『这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if线的林立成为了柴薪』
『我好像看见if线的李自珩了』
『鸦舟下不去手』
『他到现在其实都没杀过人,但是他那个气质整得倒像个混世大魔王』
画面一转,闻锐已经到达火种基地,她和1号看着迅速滚动的机械大屏:
林立——确认死亡
快门键“咔嚓”一声被按下。
『if闻锐和闻锐碰面了?』
『命运的交汇,两个世界驶入截然不同的岔路口』
『所以大屏上重复死亡的就是柴薪,只死一次的可能是无法复活的柴薪或者火种』
『全员善人』
画面闪烁,没有鲜血但也没有心跳,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火种开始他们的送别仪式。
坐在车顶的鸦舟一跃而下,光影中他的表情像悲悯的天使,翅膀尖扫过这片土地,天使沾染人间尘土,他说:“好梦。”
心跳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让冒出土的机械枝条茫然无措。
『好,确定了,这个枝条应该是救世主关野,他是来吸收污染的?』
『那这个地下城污染小循环系统基本成立了,大型垃圾箱(回收站)——关野,清洁工——火种,垃圾桶——柴薪』
『if关野:老弟你吸完了我吸什么?』
『前面论坛各种猜测基本都被干飞了』
『我为我的冒昧言行落泪,我错了,什么杀杀杀我不知道,我求你们了,别死、都别死好吗』
『鸦舟都来了,应该不会be了吧』
『但是如果让鸦舟吸收污染怎么不算另一种be呢?你们不要在电车难题中只考虑大多数啊』
郑观棋划过2号的邀请那一段,天杀的,他真不想再被主角团入室抢劫般地再关怀一次。
金闪闪对他的行为表示鄙夷。
“这个好看!”他指着他挖关野那段。
【其实你只是对迫害别人感到快乐吧?】金闪闪坚定地点头。
“瞎说什么大实话?”
『……if关野,你遇到鸦舟可算是遇到祖宗了』
『林:为何和鸦舟分开了还会背后发凉?』
『屎尿屁梗从不离席,这次陪伴林岚山受害的还有关野』
『关野:享受私人空间
鸦舟:享受关野的私人空间』
『无人注意到另一边的关野已经到人类灾变纪念馆了吗,按照地下城一换一死亡规律,这人单独行动不会出事吧』
『不是有小鸦在吗,应该没事吧?』
继续跳过林岚山在他走之后和队友疯狂蛐蛐他的行为,郑观棋翻开他和2号的对话。
这段倒是被金闪闪处理得非常神秘又高大上,透露出一股谜语人和幕后黑手的气息。
『均衡博弈』
『势均力敌的智商(感叹)』
『他俩说得几句真几句假?』
『这个不可能是方观南(确信)』
『总结起来不就是2号问:我可以用你们换我们吗?
鸦:不行,你要是敢这么干我会杀了你
2号:那你来干什么?送我们去死吗?
鸦:胡说八道!那叫安眠
2号:你看,我手里庇护的希望,我快成功了,真的不让我试试?
鸦:像你这样的世界还有很多,成功?完全没有、你无法解决污染的本体、以及你问过那些人愿不愿意听从你的想法吗?
2号:边走边聊吧。』
『谢谢翻译(大白话多好)』
『谢谢鸡排翻译官』
『那是金牌!』
『你是真的饿了』
『不知名的角落:
关野:谁?另一个我脑子进水了吗?野火首领(指着鸦舟)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