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第四轮，剩余的三百名选手已全部是各族精英。这一轮的获胜者将直接晋级前一百五十名，而落败者还需参加残酷的复活赛，争夺剩余的五十个名额。
清晨的竞技场笼罩在淡金色的晨曦中，九颗人造太阳模拟出的朝霞将整个场地染上一层暖色。观众席早早坐满了人，各族强者都在关注自家后辈的表现，更有人暗中评估着未来神界的势力格局。
凌云坐在星神宫专属的观战席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擂台。苏慕雪、赫利俄斯、曦分别在不同组别，即将迎来各自的战斗。星尘虽然实力稍逊，但也闯到了这一轮，实属不易。
“第四轮第一场：星神宫苏慕雪，对战，万兽宗‘御灵子’！”
随着裁判宣布，苏慕雪白衣如雪，飘然落入擂台。她的对手是个枯瘦老者，身后跟着两头气息凶悍的异兽——一头背生双翼的插翅虎，一头浑身覆盖鳞甲的玄甲地龙，皆是神王中期修为。
“小女娃，认输吧。”御灵子声音沙哑，“老夫这两头战宠都是上古异种，合力之下可战神王巅峰。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经不起折腾。”
苏慕雪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拔出了冰河剑。剑身出鞘的瞬间，擂台温度骤降，地面上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哼，不识好歹！”御灵子冷笑，“双兽合击——风土囚笼！”
插翅虎双翼振动，掀起狂暴的飓风；玄甲地龙则人立而起，前爪猛击地面，无数岩石尖刺破土而出！风与土两种力量交织，形成一个不断缩小的囚笼，要将苏慕雪困杀其中。
观战席上，星尘紧张地握紧拳头：“苏姑娘危险了！那两头妖兽的配合太默契了……”
“别急。”凌云淡淡道，“看下去。”
囚笼中，苏慕雪闭上了眼睛。
她的神识与冰河剑意完全融合，脑海中浮现出凌云教导的画面：“冰河剑意的精髓不在于‘寒冷’，而在于‘永恒’。真正的永恒，是让万物停留在它最完美的状态。”
“我明白了……”苏慕雪喃喃自语。
下一刻，她睁眼，出剑。
这一剑很慢，慢到所有人都能看清剑锋的轨迹。但诡异的是，当剑锋划过时，飓风停止了，岩石尖刺凝固了，甚至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冰河……永恒。”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擂台上。剑尖点出，一圈冰蓝色的涟漪扩散开来。
涟漪所过之处，一切都变成了冰雕——飓风成了冰雕般的风柱，岩石尖刺成了冰刺，就连那两头妖兽也保持着前扑的姿势，被冻结在原地！
御灵子目瞪口呆，他发现自己与战宠之间的联系被彻底切断，无论怎么催动御兽诀，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你对我的战宠做了什么？”他声音发颤。
“只是让它们暂时休息。”苏慕雪收剑，“认输吗？还是等我把你也冻上？”
御灵子看着那两头栩栩如生的冰雕，咬牙道：“我认输！”
裁判宣布结果后，苏慕雪挥手解除了冰封。两头妖兽恢复自由，却瑟瑟发抖地缩在御灵子身后，再也不敢看苏慕雪一眼。
“做得不错。”凌云在观战席上点头，“已经触摸到‘永恒’的门槛了。”
接下来是赫利俄斯的比赛。他的对手来自“雷霆神族”，是个身材魁梧、浑身缠绕着紫色电光的青年。雷霆神族以攻击狂暴着称，同阶之中罕有敌手。
“光明神族的？”雷霆青年咧嘴一笑，“正好，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整天散发着圣洁气息的家伙！看我的‘万雷天牢’！”
他双手高举，天空中瞬间凝聚出雷云，无数雷霆如同暴雨般落下，将整个擂台变成雷电的海洋！
赫利俄斯撑起光明护盾，在雷海中艰难支撑。雷霆的破坏力极强，他的护盾上很快出现裂痕。
“这样下去不行……”赫利俄斯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凌云的话：“光明不仅是防御，更是秩序的体现。你要做的不是硬抗，而是……疏导。”
他撤去了护盾！
“找死！”雷霆青年狂笑，催动更多雷霆轰下。
然而，当雷霆接触到赫利俄斯的身体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狂暴的雷电并没有炸开，而是顺着他的体表流动，最终汇聚到他手中的光明圣剑上！
圣剑越来越亮，从金色逐渐转变为白金色，剑身上甚至浮现出雷霆的纹路！
“这是……”雷霆青年脸色大变。
“感谢你的馈赠。”赫利俄斯微微一笑，“圣雷裁决！”
一剑斩出！融合了光明与雷霆的剑光撕裂雷海，瞬间击溃了雷霆青年的所有防御，停在他眉心前寸许处。
“我输了……”雷霆青年颓然低头。
“光明神族这小子，悟性不错。”观众席上，一位光明神族的长老满意点头，“能将敌人的攻击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这已经是‘光之法则’的高阶运用了。”
曦的比赛则更为特别。她的对手是“花精灵族”的公主，一个只有巴掌大小、背生透明蝶翼的绝美少女。花精灵族不擅长正面战斗，但精通各种辅助与控制法术。
“姐姐好漂亮。”花精灵公主的声音清脆如铃，“我们不要打架了好不好？我请你喝花蜜！”
她小手一挥，漫天粉色花瓣飘洒，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甜香。那些花瓣看似无害，实则每一片都蕴含着“魅惑”法则，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战意。
曦微微一笑，头顶的星辰冠冕亮起柔和的星光：“很美的法术，但对我无效哦。”
星光洒落，那些粉色花瓣在接触到光芒的瞬间，竟然重新变回了普通的花朵，纷纷扬扬地落下。花精灵公主的魅惑法则，被生命法则与星辰之力的结合体完全净化了。
“怎么会……”小公主愣住了。
“你的法术很精妙，但太过依赖于外部环境。”曦温和道，“真正的力量应该源于内心。就像这些花朵，它们绽放是因为生命本身的美好，而不是为了魅惑谁。”
她抬手，生命法则化作绿色的光点融入小公主体内：“送你一份礼物——这是对生命本质的一点感悟，希望对你有帮助。”
花精灵公主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眼中浮现惊喜：“谢谢姐姐！我认输！”
这场战斗更像是论道，没有硝烟，却让观战者都感受到了法则的玄妙。
星尘的比赛就艰难多了。他的对手是来自“血煞门”的魔修，手段狠辣，招招致命。星尘苦战百回合，最终以重伤代价险胜，勉强保住了晋级希望。
当轮到凌云时，整个竞技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第四轮最后一场：星神宫凌云，对战，命运神族‘命无忧’！”
裁判的声音落下，观众席响起一片低呼。
“命运神族？他们也派人参赛了？”
“这可是九大至高神族中最神秘的一支，据说能窥探命运长河，预知未来片段！”
“命无忧……我想起来了！她是命运神族这一代的‘观命者’，据说天生就能看到因果线！”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少女缓步走上擂台。她看起来约莫二八年华，容颜清丽，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瞳孔呈银白色，仿佛倒映着无数交织的命运丝线。
“凌云道友，久仰。”命无忧的声音空灵缥缈，“我在命运长河中看到了你的轨迹……很特别，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早已注定。”
“命运神族……”凌云打量着对方，“我听说过你们，能够观测命运，修改因果。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看到的命运，是唯一的吗？”
命无忧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在命运神族的教义中，命运长河有无数支流，每一条支流都代表一种可能。我们看到的，只是可能性最大的一条。而真正强大的观命者，能够在关键时刻推动命运走向自己想要的支流。”
她顿了顿：“比如现在，我看到了这场战斗的两种结果——你胜，或我胜。但我想尝试……创造出第三种结果。”
话音落，命无忧双手结印，银白色的命运之力从她身上涌出，在擂台上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因果网！每一根因果线都连接着某种可能性，整张网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
“命运之术——因果错乱！”
随着她的施法，凌云突然感觉到自己与周围世界的联系变得模糊。他想要出剑，但手臂的动作与意识的指令出现了微妙的延迟；他想调动法则，却发现法则的响应变得滞涩——这不是被压制，而是“因果”被扰乱了！
“有趣。”凌云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系统，分析这种干扰的原理。”
【分析中……目标施展的是‘因果干涉术’，通过扰乱目标与周围世界的因果联系，制造‘延迟’与‘错位’效果。破解方案一：以更强的因果法则强行纠正；方案二：切断自身与当前时空的因果连接，进入‘绝对独立’状态；方案三：直接攻击施术者，打断施法。】
方案二听起来不错。凌云也想试试，在因果错乱的状态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闭上了眼睛。
当眼睛再次睁开时，瞳孔深处浮现出时光长河的虚影。秩序法则与时间法则融合，在他体表形成一层微不可察的“时空隔离层”。
这一瞬间，命无忧脸色变了。
在她的“命运之眼”中，凌云与这个世界的因果联系……消失了！不是被切断，而是像从未存在过！现在的凌云就像是一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观察者，她的因果干涉完全失效！
“这怎么可能……”命无忧喃喃道，“就算是神帝巅峰，也不可能完全脱离因果……”
“没有什么不可能。”凌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看到的因果，只是这个世界的因果。但对我来说……秩序，高于因果。”
他抬手，一根手指点向虚空。
这个动作很简单，但在命无忧眼中，这根手指却仿佛撬动了整个世界的根基！她布置的因果网开始崩解，那些银白色的命运丝线寸寸断裂！
“我输了。”命无忧主动撤去法术，苦笑道，“凌云道友，你让我看到了命运之外的另一种可能。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等你真正理解‘秩序’的含义时，自然会明白。”凌云没有详细解释。
“秩序……”命无忧若有所思，“我会去研究的。另外，临别前送道友一句话：小心‘过去’的影子，它们从时间长河的逆流区而来，带着无法化解的怨恨。”
时间长河逆流区？这应该就是永夜教团准备唤醒的那些“历史残影”了。命运神族果然能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窥探的东西。
“多谢提醒。”凌云点头。
这场比赛结束后，第四轮全部结束。剩余的一百五十名选手产生，他们将休整三日，然后进行第五轮，决出最终的前百强。
当凌云回到星神宫别院时，发现门口站着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那是个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身穿青色长衫，手持一把折扇，气质儒雅。但凌云能感觉到，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是神帝中期！
“在下‘天机阁’副阁主，诸葛明。”文士微笑着拱手，“冒昧来访，还请凌云小友见谅。”
天机阁？凌云在星神宫的典籍中看到过这个势力的记载——神界最神秘的情报组织，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连九大至高神族都要买他们的面子。阁中成员精通推演、占卜、情报分析，虽然战斗力不算顶尖，但影响力极大。
“诸葛阁主请进。”凌云将对方引入客厅。
落座后，诸葛明开门见山：“今日观看了小友与命运神族的一战，着实精彩。命无忧那丫头是命运神族百年不出的天才，她的‘因果错乱’之术连许多神帝都头疼，却被小友轻松破解……不知小友用的，可是传说中的‘秩序法则’？”
“是。”凌云坦然承认。到了这个地步，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诸葛明眼睛一亮：“果然如此！实不相瞒，我天机阁一直在寻找秩序法则的传承者。根据古籍记载，秩序法则是克制混沌的关键，但自上古纪元以来，这种传承几乎断绝。小友的出现，或许是天意。”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天机阁的‘天机令’，持此令可调动天机阁在各星域的情报网络，也可在危急时刻向天机阁求援一次。我代表天机阁，想与小友结个善缘。”
这礼物可不轻。天机阁的情报网络遍布神界，有了这块令牌，凌云在神界的行动会方便很多。
“无功不受禄，诸葛阁主想要什么？”凌云没有立即接过。
“简单。”诸葛明正色道，“第一，希望小友在对抗混沌之眼时，若获得关键情报，能与我天机阁共享。第二，若将来秩序法则的传承需要扩散，我天机阁希望能获得一个名额。”
“可以。”凌云接过天机令，“另外，我想向天机阁购买一些情报。”
“请说。”
“第一，永夜教团前三使徒的详细资料；第二，天工遗迹内部结构的已知信息；第三，械灵族‘时空机械’项目的最新进展。”
诸葛明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笑道：“小友的问题都很有针对性。前三使徒的资料属于绝密，但既然小友开口，我可以破例提供——需要三日时间整理。天工遗迹的信息，我们有一些，但不多，因为那里被天工禁令封锁，外人难以探查。至于械灵族的时空机械项目……”
他顿了顿：“这个情报比较特殊。械灵族在这个项目上已经研究了三十万年，最近似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具体内容被列为最高机密。我只能告诉小友，这个项目的目标是‘制造可控的时间机器’，一旦成功，将彻底改变神界的格局。”
时间机器？凌云心中一动。如果械灵族真能造出这种东西，或许能帮他解决很多问题——比如，回到过去阻止混沌之眼的诞生？
“这些情报需要多少费用？”
“费用就免了。”诸葛明摆摆手，“就当是见面礼。三日后，我会派人将资料送过来。”
送走诸葛明后，凌云将天机令收入系统空间。
“系统，建立与天机阁的情报共享渠道。”
【渠道建立中……已连接天机令内部通讯阵。警告：检测到天机令中有三道隐蔽的追踪符文，是否清除？】
“清除两道，留一道伪装成已被清除的样子。”凌云吩咐。天机阁送人情是真，但想掌握他的行踪也是真。留一道伪装符文，既能迷惑对方，也能在必要时反向追踪。
【清除完成。伪装符文已激活，模拟正常通讯波动。】
处理完这些，凌云来到别院的修炼室。苏慕雪三人正在这里调息，为三日后的比赛做准备。
看到凌云进来，赫利俄斯率先开口：“前辈，我今天的表现……”
“不错。”凌云点头，“你已经开始理解光明的本质了。接下来三天，我传你们一门‘法则共鸣’的技巧，能让你们在战斗中更好地配合。”
他分别指导三人。对苏慕雪，他讲解如何将“永恒”概念融入剑意；对赫利俄斯，他传授“光之转化”的高阶运用；对曦，他则教导如何将生命法则与星辰之力完美结合。
指导结束后，凌云独自来到别院最高处的观星台。
接引星的夜晚很美，九颗人造太阳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星空。由于接引星位于神界边缘，这里的星空格外清澈，能看到远处星云旋转的壮丽景象，甚至能隐约看见神界中心的“永恒神山”——那是神界最高峰，据说山顶有通往更高维度的门户。
“系统，扫描接引星周围的星空，建立星图数据库。”
【扫描中……检测到十七个稳定星域，三千六百个移动秘境，九处时空裂缝……警告：在东北方向三光年处，检测到异常的时空波动，特征与‘时间长河逆流’相似。】
时间长河逆流？难道永夜教团唤醒历史残影的地点就在那里？
“标记坐标，等擂台赛结束后，我们去看看。”
【坐标已标记。另外，检测到接引星地下有大规模能量聚集，目标：幻神界碎片入口。聚集进度：28%。】
永夜教团的渗透还在继续。不过凌云不打算现在就打草惊蛇——他想看看，对方到底能唤醒什么样的“历史残影”。
三日的休整期很快过去。
第五轮比赛开始前，接引老人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本轮比赛结束后，产生的前百名选手将获得进入‘幻神界碎片’的资格。幻神界是上古时期‘幻神’创造的小世界碎片，内部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外界一日，内部一年。你们将在其中进行为期十日的最终试炼，根据试炼表现决出最终排名。”
幻神界碎片……原来永夜教团的阴谋是在这里实施。十日时间，外界不过短短片刻，但在碎片内部却是十年。足够做很多事了。
第五轮比赛，凌云的对手是“剑神宫”的另一位天才，剑无痕的师兄“剑无缺”。此人修为已达神王巅峰极限，号称剑神宫年轻一代第一人，据说曾与神帝初期交手百回合不败。
比赛开始，剑无缺直接祭出了他的本命剑——一柄通体漆黑、剑身有七颗星辰图案的“七星魔剑”。
“凌云，我师弟败于你手，是他技不如人。”剑无缺声音冰冷，“但今日，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剑道是什么。”
他挥剑，七颗星辰图案同时亮起！那不是装饰，而是真正的星辰之力！每一颗星辰都蕴含着一种剑意：贪狼主杀，巨门主防，禄存主速，文曲主变，廉贞主破，武曲主力，破军主灭！
七种剑意融合，化为一道七彩剑虹，撕裂虚空斩来！
这一剑的威力，已经达到了神帝初期的水准！
观众席上，剑神宫的长老们露出满意笑容。剑无缺这一剑，足以让他在神王境界无敌。
然而，凌云只是抬起了纪元剑。
他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是简单的一刺。
剑尖对剑尖。
“叮——”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七彩剑虹在接触到纪元剑尖的瞬间，竟然如同泡沫般破碎！七种剑意像是遇到了克星，纷纷瓦解消散！
剑无缺脸色煞白，他感觉到自己的七星魔剑在颤抖，仿佛遇到了至高无上的存在，连剑灵都在恐惧！
“你的剑道确实不错。”凌云收剑，“但太杂了。七种剑意都想兼顾，结果哪一种都没练到极致。真正的剑道，应该纯粹。”
他顿了顿：“我建议你放弃六种，专精一种。当你把一种剑意练到极致时，自然会明白，所谓七剑合一，不过是小道。”
剑无缺沉默许久，最终躬身：“受教了。我认输。”
这场比赛，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凌云的深不可测。剑无缺那一剑的威力有目共睹，却被凌云轻描淡写地破去，这已经不是实力差距能解释的了，这是境界的碾压。
第五轮结束，前百强终于产生。
星神宫这边，凌云、苏慕雪、赫利俄斯、曦全部晋级，星尘止步第一百五十名，虽败犹荣。前百强中，九大至高神族占了三十七个名额，十二古老道统占了二十八个，其余势力瓜分剩下的三十五个名额。
当晚，接引星举行了盛大的庆典。但凌云没有参加，他在别院中收到了诸葛明派人送来的情报玉简。
玉简中记录着永夜教团前三使徒的详细信息：
第一使徒“永夜”，性别未知，修为神帝巅峰，掌握“永夜领域”，领域内一切光明与秩序皆被吞噬。疑似与上古“夜神”有关。
第二使徒“影魔”，擅长暗杀与潜伏，神帝后期，精通“影之法则”，可化身千万，防不胜防。
第三使徒“污染者”，神帝中期，专门负责混沌污染的扩散，曾在多个星域制造瘟疫，死伤无数。
“系统，建立前三使徒的详细档案，制定针对性的作战方案。”
【档案建立中……作战方案制定：对永夜，以秩序法则制造‘绝对光明区’对抗永夜领域；对影魔，以因果法则锁定真身；对污染者，以净化法则直接清除污染源。】
很好。有了这些情报，对付永夜教团就更有把握了。
三日后，前百强选手齐聚竞技场中央。接引老人启动阵法，一道巨大的空间门在空中缓缓打开，门后是一片朦胧的幻境——那就是幻神界碎片。
“记住，你们有十日时间。十日后，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被强制传送回来。现在……进入吧！”
百道身影化作流光，冲入空间门。
而在竞技场地底深处，三道黑袍身影看着水幕上显示的画面，露出残忍的笑容。
“猎物已经入笼……”
“唤醒协议……启动！”
幻神界碎片内部，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的地平线上，无数道黑色的影子缓缓站起，它们有着古老的装束，眼中跳动着混沌的火焰。
历史残影，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