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可能是、有点紧张过度了……”
郁绮风瞄见壬桀是有影子的,身体摸着也是正常人的温度,就暂时将他从恶鬼的可能性里剔除了。
仔细一想,那个小少爷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要是能活到现在,怎么着也得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才对。
“我没骂你,就是……不太喜欢聊这个话题,你就别故意吓唬我了。”
她勾着他的小拇指,意思是不希望他走。
“行,那就换个话题。”
壬桀翘起嘴角,“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
他抱着她,手又不老实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这个!?”郁绮风眼中闪过讶异,可也来不及抗议了。
“那你以为呢,难不成我这个点过来陪你,就是为了睡个素的?”
壬桀轻咬着她,眼底染上了欲色,“你是不是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了一点?嗯?而且啊……这可是能让你忘记那些事的最快法子了,还不快谢谢我?”
“……呜……唔……”
而郁绮风在壬桀全神贯注的……
根本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
……
待到郁绮风累得沉沉熟睡过去后,壬桀这才起身去了淋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子,他重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袍。
今晚做的很尽兴,没有抽烟的欲望,放在香烟盒里的烟一根没少。
男人腰间睡袍的系带只是随意的系着,胸前是一片松垮,壬桀放轻着步子,走出了一楼卧室。
“哼~哼~哼~”空荡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男人低吟的小调。
客厅那里曾经摆放着一架钢琴,少年会趁着他的父亲与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的练习弹奏,而《小狗圆舞曲》是他最喜欢的一首。
他也曾拥有过短暂的开心时光。
不过后来因为柳家负债太多,钢琴也被变卖掉了。
壬桀的手抚摸着走廊的墙壁,指尖在上面有节奏的跳动变换。
似乎是在弹奏某篇乐章,动作熟练得就像是曾经练习过无数次。
他其实故意说错了一处地方。
柳榭元跟柳程翡并不是喝下了安眠药后,才被白芢桀杀掉的。
郁绮风若是再瞧得仔细些,定能发现藏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台阶缝隙之间的污痕。
那两个废物,身子一个不如一个。
在厨房时,白芢桀先对柳程翡下了手。他原本是想下安眠药,结果对方根本不接杯子。
白芢桀只好省事,直接拿刀捅进他的肚子,但留了这人一口气,一路拖拽着来到二楼。
不过看着对方挣扎求饶的模样,白芢桀突然觉得根本没有必要下药。
无知无觉的死去,太便宜他们了。
在把柳程翡肢解后,白芢桀又敲响了柳榭元的房门。那个窝囊的废物因为被人打搅到了睡眠,面色十分不悦。
不过很快,他也跟他的儿子一样,被肢解拆开了。
壬桀望着那层层递进的台阶,鼻间仿佛还能闻见当年流淌在上面的恶臭血腥气,体内那股诡异的兴奋与愉悦再次涌了上来。
“真可惜,你们两个最后竟然没有变成恶鬼来找我。”
他还没杀个尽兴呢。
?
翌日清晨。
郁绮风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西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子,正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像是守了她一整晚。
她轻轻下了床,踩着拖鞋先去了一趟浴室。对着镜子,可以清晰的看见身上被男人留下的痕迹。
壬桀是一个极其重欲的人。
总是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带去了……
他是发自内心的享受着做这件事。郁绮风不否认,她很喜欢跟他这样。
因为他……活真的很好……
她在洗漱完毕后决定去趟厨房,看看冰箱里有些什么食材,准备给自己弄点早饭吃。
郁绮风自从住进庄园之后,她从没有踏出过这里,也没有见到什么佣人。
冰箱里的东西,每天都会自动换成新鲜的食材,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很神奇。
郁绮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进了厨房,却发现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两个餐盘,上面各有一个吐司煎蛋。
而壬桀,穿戴着一个蓝色的小熊围裙,一只手掂着平底锅,另一只手正在拿调料瓶,准备往食物上面撒粉调味。
“好香啊……”
郁绮风已经完全被这股诱人的肉香俘获了,她咽了咽口水,三步并两步的凑到他旁边。
她从没想过还能看见壬桀如此“贤惠”的一面,这人竟然还会下厨弄早餐。
不得不说,穿着小熊围裙的他,真的很有人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