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冬天,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
安然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司徒瑶亲手为她织的粉色围巾,一张小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她站在古老的圣斯蒂芬大教堂前,兴奋地伸出手去接空中飘落的雪花。
“姐姐,你看!”她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转头向不远处那个正一脸宠溺看着自己的女人炫耀,“下雪了!”
司徒瑶含笑缓缓走上前,伸出双臂将那个还在傻乎乎玩雪的小家伙紧紧搂进怀里。
“傻瓜,”她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安然被冻得冰凉的小巧鼻尖,“手不冷吗?”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那两只冰凉的小手从口袋里抽出,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径直塞进了司徒瑶温暖的大衣口袋里。
司徒瑶的口袋里很暖和,还放着一个她刚刚在路边小摊上买的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安然的手一伸进去,立刻碰到了那个滚烫而柔软的东西。
“烫!”滚烫的触感让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
可司徒瑶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一把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不许动。”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她拉着安然的手,将那个滚烫的烤红薯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然后耐心地剥开那层被烤得有些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色、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柔软果肉。
“吃吧。”她将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递到安然的嘴边。
安然不再客气,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红薯很甜,很糯,就像她和她之间此刻这种充满了奇妙温馨的关系。
吃完红薯,司徒瑶又拉着她在维也纳的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
她们会去古老的中央咖啡馆,点一杯最地道的维也纳咖啡和一块最经典的萨赫蛋糕,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看就是一下午。
她们也会去充满童话色彩的美泉宫,看优雅的白天鹅在湖面上悠闲游弋。
安然会拿出随身携带的画板和画笔,将眼前美好的景象一点点记录下来。
而司徒瑶则会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德文原版医学专着,偶尔抬起头看一眼那个专心致志画画的小家伙,那双总是冰冷的凤眼里,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傍晚,她们手牵着手走过横跨在多瑙河上的古老铁链桥,看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城市都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色。
安然会轻轻靠在司徒瑶的肩上,看着远处那缓缓转动的巨大摩天轮。
“姐姐,”她看着司徒瑶在夕阳下显得愈发温柔的侧脸,轻声问道,“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吗?”
司徒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低下头,用一个轻柔、缠绵却充满了占有意味的吻,来回答她所有的问题。
夜深了,回到位于维也纳市中心的古老城堡里,司徒瑶会亲自下厨,为安然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从她最喜欢吃的酸菜鱼,到充满异国风情的匈牙利炖牛肉,每一道都是她专门为她学的。
安然会像一只粘人的小猫跟在她身后打打下手,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帮倒忙。
吃完饭,两人会窝在客厅里壁炉前的巨大柔软地毯上。
司徒瑶会从那直抵天花板的巨大书架上拿出一本古老的德文版格林童话,然后用她那低沉磁性的好听声音,为安然讲述那些关于王子与公主的遥远故事。
安然会枕在她的腿上,听着那温柔得如同催眠曲般的声音,缓缓睡去。梦里是糖果屋,水晶鞋,和那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幸福结局。
当然,大多数时候,她们还是会待在那间只属于安然一个人的琴房里。
安然拉琴,司徒瑶听着。
那首安东尼奥·卢卡的《第七号无伴奏大提琴组曲》,已经被安然拉得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充满了她自己的味道。
那琴声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了痛苦与挣扎,而是多了一丝连安然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宁静与释然。
她想她或许是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独一无二的天空。虽然那片天空很小,也很封闭,只有一位名叫司徒瑶的观众。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还爱着自己,那就够了。
一曲终了,安然缓缓放下琴弓。她转过头,看向那个正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的女人。
“姐姐,”她看着她缓缓地笑了,“好听吗?”
司徒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到安然面前。
她伸出手,将那个她爱到了骨子里的女孩紧紧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安然毛茸茸的小脑袋上。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独属于安然混杂着草莓甜香的味道将她整个人都彻底包裹了起来。
“然然,”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在叹息,“只要是你拉的都好听。”
窗外,维也纳的雪还在下着,纷纷扬扬落满了整个世界。
而窗内那两具紧紧相拥的身影,像一幅被时间定格的永恒油画再也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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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当维也纳的雪落下,安然与司徒瑶的故事也画上了句点
感谢大家一路陪伴,见证了这场从囚禁到共生的爱恨纠缠
司徒瑶的爱是偏执的牢笼,安然的沉沦也是一种认清现实后的勇敢
她们的选择没有对错,只有命运
安然与司徒瑶的故事结束了,但关于爱与占有的讨论或许才刚刚开始
愿各位帅气美丽的读者们都能在现实中拥抱更自由的爱
感谢你们的每一次阅读与等待
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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