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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中的喜悦逐渐被平淡的生活冲淡后,暮光闪闪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平淡日常。

平日里,除了对金百合和斯特林的日常指导与培养,她还会和午夜闪闪共事,偶尔也会出访小马利亚的乡镇与城市,或是出席一些节日活动。

近些日子唯一有些变化的是,午夜闪闪总会在闲暇时拐弯抹角地问她些关于亲情的问题。

“我好像不太清楚该如何和他们相处……因为自从认了薄暮微光阿姨和夜光闪闪叔叔为父母后,书信来往占了我们绝大多数的交流。”

“……所以,你的问题其实是——如果你回到那个世界,该怎么面对紫悦的父母,对吗?”

“嗯……”

“那为什么要七弯八绕的,现在才说了出来呢?”

“因为……我怕这会刺激到你……”

瞧着坐在自己身边椅子上的暗紫色天角兽,暮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轻抿了一口下午茶后,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格外温暖。

“想说就直说嘛,”暮光闪闪看得出来她还在顾虑——顾虑自己父母已经离世的事,“虽说那都是将近千年前的事了,我早就释怀啦。”

“可是,派斯克他说,你可能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也不太好说。”

“唉,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我的父母他们都寿终正寝了,走的时候并不痛苦,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死亡从来都不是该回避的话题,遗忘才是……当然,这也需要找种适合自己的方式纪念他们。”

“我扯得好像有点远了,我们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吧。”

“先说说你的看法吧,你是怎么想的? 午夜。”

午夜闪闪的前蹄尖无意识蹭了蹭椅子扶手,暗紫色的鬃毛垂下来一点,遮住了耳尖的微红——她显然没料到暮光会直接把问题抛回来,前蹄尖还攥着刚才被阳光晒暖的茶杯,温度顺着杯壁慢慢传到前蹄掌心。

“我……我其实怕见面了会冷场,”她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午后的安静,“书信里还能慢慢想该说什么,可要是站在他们面前,我怕忘了之前想好的话,也怕……怕他们觉得我不像信里写的那样亲近。”

“嗯,没事的,我的父母都还挺和气的。那匹叫紫悦的小马,她的父母应该也是这样……”

“但、但是现在想来……我、我其实真的真的很厚颜无耻……”

她猛地低下头,暗紫色的鬃毛像帘子似的垂下来,严严实实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点泛红的下颌线。

前蹄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原本平顺的布料被攥出几道皱痕,前蹄关节因为用力都泛了白。

耳尖却藏不住情绪,红得像被午后的阳光烤透的樱桃,连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细得像蚊子叫,还带着点发颤的尾音——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她攒了半天的勇气。

“难道是他们先主动提的,所以你才会这么别扭,好半天才别别扭扭接受的呀?”

“是、是他们先提的没错……”午夜闪闪猛地抬头想辩解,又飞快低下去,暗紫色的鬃毛遮不住耳尖的红,连声音都磕磕绊绊的。

她前蹄尖无意识掐着自己的前蹄掌心,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但我、我不是故意别别扭扭的……当时脑子乱得很,只知道说‘不行’,后来他们又跟我聊了好久,我才、才慢慢点了头……”

“呀——?!!!”

“暮,暮,暮光,别开这个玩笑了,算我求你了……”

暮光的前蹄尖还搭在椅背上,嘴角弯着狡黠的弧度,温热的气息扫过午夜闪闪耳尖时,她自己先忍不住低笑出声——眼尾的光都浸着暖意,显然没真打算吓她。

而午夜闪闪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往后缩,前蹄没抓稳手里的茶杯,杯沿晃出的茶水溅在前蹄掌心,凉得她一个激灵。

全身的绒毛都绷紧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冒出来,连尾巴尖都轻轻抖了抖,暗紫色的鬃毛更是炸起一小撮,活像被风吹乱的蒲公英。

“你、你怎么突然这样!”她的声音都变了调,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慌忙用另一只前蹄捂住被吹过的耳朵,连呼吸都乱了节奏,“茶、茶水都洒了……”

暮光见她真慌了,连忙伸前蹄扶住她的茶杯,前蹄尖递过一张叠好的纸巾,笑意里多了点歉意:“好啦好啦,逗你的。”她用前蹄掌心轻轻碰了碰午夜闪闪胳膊上没消下去的鸡皮疙瘩,语气软下来,“看你刚才一直紧绷着,想让你松快点而已——没吓着吧?”

午夜闪闪攥着纸巾,胡乱擦了擦前蹄掌心的茶水,耳尖还在发烫:“当、当然吓着了!你突然呼气,我还以为有虫子……”

话没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幼稚,声音渐渐低下去,只敢偷偷用余光瞪了暮光一眼——可那眼神里没半点怒气,反倒像被逗慌了的小幼驹,带着点委屈的软。

暮光瞧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又笑了,伸前蹄把桌上的小点心推到她面前:“赔罪的,刚烤的蓝莓司康,甜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你不用总为‘接受他们’这件事愧疚,你当时会犹豫,才说明你真的在意啊。”

——

当然,此刻这场闲暇时的交谈得暂时告一段落了——管家先生正提着银质托盘走过来,躬身向两位公主禀报。

“气象部门的报告显示,进入7月份后,洪水季节已正式来临——坐落于小马谷到坎特洛特中间段葛亚飞区域的蹄安水坝,水位已连续三天超出安全预警线。”管家的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凝重,银质托盘上展开的水文监测图旁,还叠着一张泛黄的旧坝对比图,“这座水坝是星空纪993年11月13日建成的,专门替代超了30年使用年限的安德烈旧坝,虽装了小马利亚最新的智能管控系统和智慧监测站,可这次上游降雨强度远超系统预设阈值,监测站凌晨至今已发了三次红色预警。”

“下游的甜苹果园、采石场和居民区地势本就低,若未来两天再遇强降雨,积水倒灌的风险极大,气象部门建议即刻组织谷民加固房屋、转移贵重物资,还请两位公主定夺。”

“防汛事急,等忙完这阵我们再细聊相处的事情!”暮光立刻收起茶杯,前蹄指尖划过水文图上“下游城市”的标注,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别忘了,依托这座蹄安水坝,小马谷和下游的马哈顿、雾谷才免了近五年的洪涝威胁与城市内涝,这次绝不能让它出问题。管家,你先去通知皇家护卫队:让他们带甜苹果园的谷民转移农具和存粮,牵头帮居民区加固门槛、疏通排水沟,务必半个时辰内反馈进度;我和午夜现在去水坝现场,正好赶上监测站的整点数据更新。”

“嗯。”午夜也迅速起身,暗紫色的鬃毛绷得比刚才直了些,前蹄飞快将桌上的友谊日志塞进鞍包——日志里不仅记着6月以来的气象预警,还贴着防汛物资清单和下游居民的联系方式,“我把日志带上,到水坝能和监测站的实时数据比对,看看水流速度有没有新变化。”

其实早在今年6月份,气象部门就频频播报“汛期提前、降雨偏多”的怪异现象,暮光和午夜从那时起就没放松过警惕:

不仅每周召集谷民核对沙袋、水泵等防汛物资,还特意让气象研究人员调取了近十年的水坝水文数据,连安德烈旧坝当年应对特大洪水的记录都翻了出来——哪些区域易积水、哪些物资要优先备着,她们早列了清单。

此刻面对紧急预警,两匹天角兽心里早有初步应对的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