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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奴家赵氏,前些日子父亲病逝,无奈家中穷苦,没有银两替父亲下葬。”

赵文雅擦着眼泪,一双含水的眸子期期艾艾的看向傅惟轻。

“公子能否帮帮忙,待父亲安葬后,奴家必当报答公子恩情,日后,愿随公子差遣。”

她是以仰视的视角看着傅惟轻,纤细的脖颈又细又白,微微偏头时,有意无意露出领口的位置。

娇弱,瘦小,漂亮,又哭的梨花带雨。

不管哪一个条件,都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傅惟轻居高临下的望着赵文雅,负在身后的手缓慢伸出。

赵文雅一喜,还以为傅惟轻是打算扶她。

她伸出手,眼神期待的望着身前的高大男子。

只是没高兴多久,欢喜的心情,也随着落空的手,一起下坠。

傅惟轻拽住自己的衣摆,手指微微用力,就将被赵文雅拽住的衣摆抽了出来。

“不帮,看不上。”

说完这两句话,傅惟轻就朝着看戏的温时念走去。

这期间一点眼神都没给赵文雅。

赵文雅脸色一僵,神情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傅惟轻。

她没钱替父亲下葬是真的,但想借此找个好人家,也是真的。

傅惟轻自出现那一刻,她就看上了他。

先不说他生的高大俊朗貌若潘安,就是身上的料子,都比之前想要帮她的人好。

身上的气质,更是那些人比不上的。

这样的人,非富即贵。

就算只是去做妾,那也是半个主子,一辈子吃穿不愁。

她什么都想好了,可就是没想到,傅惟轻竟然会不上当!

赵文雅脸色难看的厉害。

“呦,小美人这是看不上我们呢。”

这时,之前说要给她钱的男子上前,看向她的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怜悯。

“要我看呐,这人就是骗子,想要骗钱呢!”

“那草席里面裹着的人莫不是装死的?”

“哼,敢骗小爷!看我今日掀了你的摊子,非要送你去见官不可!”

男子说完,就愤怒的转身去赵文雅父亲尸体旁边。

赵文雅从打击中回过神,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想要阻止男子。

“不要,不可以!”

只可惜,晚了。

满是疥疮的尸体滚落出来,发紫的肤色以及那死不瞑目瞪大的双眼,都狠狠给周围人吓了一跳。

动手的男子没想到尸体居然是真的,再看尸体上不正常的疥疮,吓得惨叫一声。

不过两息,以尸体为中心点,所有人退避三舍。

有人用手掩住口鼻,好奇又害怕的打量着尸体时,也压低声音与身旁的人小声蛐蛐。

“这人生的什么病,怎这般恐怖?”

“我的天呐,没想到是真的。”

“实在太可怜了,父亲死了无法下葬,还被人如此折辱。”

“……”

还有人看向赵文雅,让她赶紧去把她父亲的尸体重新裹起来。

赵文雅瘫软在地, 傻愣愣的与面对着她的尸体对视着,身体不住颤抖。

她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积蓄,神情惊恐的完全不敢动。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她父亲并非病死,而是被她一包药毒死的。

“官府来了!官府来了!”

周围人高喊的声音惊醒了赵文雅,回过神的第一时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逃!

可刚爬起来,赵文雅慌乱的心又冷静下来。

就算官府查出父亲是中毒死亡,可他生病这件事是事实。

没人知道是她下的药,她不会有事的。

若是现在跑了,才是不打自招!

赵文雅深呼吸,又缓缓吐出。

在官府靠近时,她已经整理好情绪,揪着袖子低声抽泣。

温时念趴在二楼酒楼的窗户上看着下方的闹剧,脚尖时不时轻点两下。

“太后喜欢那女子?”

死皮赖脸跟着进来的傅惟轻喝着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

“不喜欢,看看热闹。”

温时念懒洋洋的回眸,扫了一眼他手中微晃的扇子。

“给我看看。”

她想也不想,就对着傅惟轻伸出手。

傅惟轻愣了一下,循着她的视线看向手中的扇子。

沉默几秒后,还是将作为武器的扇子递到了温时念手里。

温时念伸手拿过,当着傅惟轻的面,拿着他暗藏玄机的扇子反反复复的观察。

“王爷这扇子做的不错。”

傅惟轻的扇子从外观看上去跟普通的扇子没有什么区别,可拿在手里,就会发现扇子的重量要比其他扇子重一些。

忽然,她手指触碰到了什么,隐藏在扇子里锋利的铁片冒了出来。

温时念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手指伸出就要去触碰。

傅惟轻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

带着厚茧的手,轻轻就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太后,还是莫要这般好奇才好。”

他抬眸看向温时念,另一只手将她手里把玩的扇子重新拿了回去。

温时念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回归傅惟轻手里,还被他收起来的扇子,黛眉微蹙,红唇轻撅。

“王爷可真小气。”

被说小气,傅惟轻不痛不痒,神情淡淡的对温时念道:

“此物危险,太后身娇体贵,若因本王而受伤,本王难辞其咎。”

“哼~是这样吗~”

温时念收回手,托着腮看着眼前人。

傅惟轻听着那调皮的尾音,情不自禁的看向温时念。

不想这一抬眼,会与正盯着他看的温时念视线相撞。

心脏忽然空了一拍,一股燥热更是直冲脑门。

生怕温时念察觉出不对,傅惟轻控制着不去躲避。

他故作淡定的与其对视,可无声颤抖的眼睫,还是表现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太后这般看着本王,是本王脸上有什么不对?”

温时念扫过对方发红的耳尖,眼中闪过狡黠。

她坐起身,身子往傅惟轻那边靠。

“嗯,是有点不对。”

“哦,哪里不对?”

“有点,好看。”

“……”

四周一片死寂。

短短时间,傅惟轻双耳烫红。

温时念笑眯眼,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豪言壮语。

跟坐直紧绷的男子相比,她托着腮,一副坐不直的样子,就有些过于松散。

“太后,慎言。”

傅惟轻憋了半天,看着温时念憋出这四个字。

温时念忍俊不禁,握拳掩唇笑出来。

“哈哈哈,王爷这番,可一点都不像杀伐果断的煞神呢。”

女子娇娇糯糯的笑声不时钻进耳中,让傅惟轻有种被调戏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