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还给了一块混沌晶体给柳沐川和金钰，让他们炼化试试。
柳沐川思绪一闪而过，听说圣人炼化混沌晶体都会受伤，难道林叶是想让他们受伤？
金钰则引了一丝混沌气到体内，随后说道：“能炼化，只是炼化的速度非常慢。”
林叶闻言点头，“看来我的推测没错，我能炼化混沌晶体是因为我是伪天道。”
“你们体内有一半的天道权柄，所以也能炼化混沌晶体。”
“别的圣人无法炼化，是因为他们不是伪天道更没有天道权柄。”
金钰能炼化混沌晶体一事，彻底推翻林叶是混沌生灵化成人形的猜测。
这茶喝到最后，几乎都是金钰和柳沐川在问林叶问题。
林叶好像没什么问题要问柳沐川和金钰。
林叶甚至都没有问，金钰复制了多少种神通。
金钰越问越觉得林叶把他当朋友，心里有些犹豫的想法逐渐坚定。
其余圣人神念还在热闹沟通。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林叶不是混沌生灵，岂不是不用太忌惮了。’
‘我说大家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大家都是圣人，自然知道有些东西要靠抢。’
‘柳沐川封印空间这些年，愣是没有一个人动手，看来都在求稳。’
……
江自白听见这些怂恿的话，冷笑一声没当回事。
因为不求稳的圣人，已经陨落了。
聚灵把林叶储物空间里的混沌晶体都用完，还没有达到稳定感应混沌空间坐标的程度，声音有些发愁。
‘哥，怎么办啊，已经没有混沌晶体了。’
越到后面，她需要的混沌晶体数量越大。
林叶让聚灵先不要急，知道能隐约感应到混沌世界的空间坐标，至少感应程度比之前要高。
失误就失误吧，目前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林叶喝完最后一杯茶，抬眸看向柳沐川和金钰说道：“这是最后一杯茶，还想问什么便问吧。”
柳沐川闻言有些沉默，他不太想跟林叶动手，但要先听金钰的意见。
他们与大天道的交易是定下的，如果得罪大天道，恐怕承受不住大天道的报复。
金钰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坐姿，声音懒洋洋的。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神通，我想知道在一半天道权柄的加持下，神魂还能不能继续蜕变，如果继续蜕变又会蜕变成什么模样。”
柳沐川闻言轻轻挑眉，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就知道金钰不会按常理出牌。
林叶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问道：“你要违背与大天道的交易，然后让自己沾染因果，再让我清除？”
“你不怕大天道报复？”
金钰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全是隐藏不住的自得神情。
“林兄，你说这世间能让大天道报复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我觉得与其当一个未来注定被驱逐的圣人，还不如大胆一些。”
他若是真的不沾染因果，简直就是仙界的老大，大天道怎么会容忍这样的老大在仙界作威作福。
金钰漫不经心说出的话，让那些想抢林叶身上权柄的圣人内心一咯噔。
是啊，他们若真的获得天道权柄不沾染因果，大天道绝不会容忍他们留在仙界的。
大天道想除去林叶和世界之树，不就是因为林叶不沾染因果，拿林叶没有办法吗。
如果他们也不沾染因果，岂不就是下一个‘林叶’。
如果注定被驱逐，那争夺天道权柄的意义不是很大。
因为他们去往别的大世界，同样不沾染那个大世界的因果，只会受到天道和大道的排斥。
柳沐川看了一眼金钰和林叶，站起身说道：“行了，你们感兴趣便你们研究吧，反正我对林叶出手了，没有违背大天道。”
他出手封印了空间，是其余圣人不动手，可不关他的事。
柳沐川离开后，金钰对林叶又是一个肆意挑眉，问道：“我要如何做才算违背大天道？”
林叶想了想，语气带些不确定。
“可能是与我一起猎杀圣人？”
金钰闻言很是随意抓住一道圣人神念，不知用了什么样的神通，竟然将那位圣人的本体拉扯到这片封印空间，就在他和林叶的面前。
林叶几乎是秒懂，动用力量神通攻击那位圣人。
可惜是在仙界，他的攻击如同细雨，没对那位圣人造成一丝伤害。
金钰与那位圣人眨眼便打了起来，林叶趁机抓住那位圣人的肩膀，让聚灵将他们传送到混沌空间。
聚灵非常紧张，万幸没在紧急关头出差错，让林叶抓着那位圣人，顺利进入了混沌世界。
虽然离她留下的空间坐标误差很大，好在都在能感应的范围。
聚灵第一时间留下新的空间坐标，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
她在混沌世界不缺混沌晶体，在混沌晶体的支撑下，对仙界空间坐标的感应会越来越强。
林叶带着那位圣人进入混沌世界后，金钰双眼露出一丝茫然，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柳沐川下一秒出现在金钰身边，也很惊讶。
“怎么回事，他怎么进入的混沌空间，我的空间封印没有出差错。”
金钰切换了空间神通，亲自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空间封印没有出一点差错，林叶的确进入了混沌世界，并不是幻象。”
柳沐川闻言忍不住感慨，“刚才就该问问他的空间法宝修炼到何种程度了，居然能随意进入混沌世界，简直不可理喻。”
“我可是圣人！”
他身上还有一半的天道权柄，居然都拦不住林叶。
那些没有动手的圣人，现在内心全是庆幸。
如果他们以为柳沐川的空间封印能困住林叶，当时出手偷袭林叶，现在被林叶带入混沌世界的圣人就该是他们了。
几个月后，仙界天降血雨，万物生灵陷入悲哀情绪。
这一刻，大半圣人的内心都很沉重。
因为又一位圣人陨落了。
林叶没有第一时间回仙界，而是继续猎杀混沌生灵，收集混沌晶体。
金钰因为违背与大天道的交易，身上因果缠身，时不时就需要躲去混沌空间缓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