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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鬼灭:雪至 > 第173章 时透无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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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边界在静弥眼前急速放大。

可乐那记强力的风柱将她抛掷出去,完全脱离了村庄的范围。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枝叶抽打在身上的噼啪声。

静弥即将撞在一棵粗大树木的树干上。

但她在撞击的瞬间调整了姿势,双脚在树干上一蹬,整个人借力空翻,最终稳稳落地,擦伤也恢复完毕。

静弥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暂时没有敌人追击,也没有感知到炭治郎等人的气息——距离显然被拉得很远。

‘必须立刻回去。’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积怒、哀绝、空喜、可乐,四只鬼的能力各异且互补,再生速度极快。

炭治郎、祢豆子和受重伤的不死川玄弥绝对无法长时间支撑,更别提同时斩首的可能。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飞在天上的时候看见了甘露寺蜜璃在村里击杀鱼怪保护村民。

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村子,只需要迅速赶回去帮忙。

‘但是有点火大啊,被吹这么远……’

————————————

夜色中,时透无一郎扛着小铁,来到了铁穴森藏身的大树下。

一只鱼怪正丑陋地攀附着,涎水欲滴。

刀光在黑暗中几乎未曾显现,只听极轻微的“噗嗤”一声,鱼怪背后的壶已碎裂,怪物随之瘫软消解。

“眨眼间手起刀落,时透阁下,真是多谢了!”铁穴森松了口气,连忙从树上滑下。

“铁穴森先生!”小铁看到熟人无恙,声音带着欣喜。

“小铁少年!幸好你没事,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铁穴森也松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幸好你也没事。”小铁点头。

时透无一郎的目光淡淡落在铁穴森身上:“你就是铁穴森?”

“时透哥,他就是铁穴森先生。”小铁赶忙介绍。

“准备好我的刀了吗?快给我。”

铁穴森闻言凑近,审视起时透无一郎手中那柄磨损严重的日轮刀,眉头紧皱:“哎呀,这刀,都豁成这样了。”

“所以我才会来村里。”时透无一郎的语气毫无波澜。

“原来如此,我懂了。”铁穴森点点头,“刀已经准备好了,这就给您拿。”他说着起身。

“真是爽快啊。”时透无一郎对此很满意。

铁穴森却摇了摇头:“是炭治郎拜托我的。他建议我多了解你的刀,并且多理解你这个人。”

“炭治郎啊……”时透无一郎念着这个名字,薄荷绿色的眼眸似乎有瞬间的微光闪动,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所以我调查了最早为你锻刀的刀匠……”铁穴森试图展开话题,这或许能拉近与这位冷漠少年的距离。

小铁却更焦急了,插话道:“铁穴森先生,我们得快去找钢铁冢先生,他被鬼袭击就遭了!”

“说的是啊!”铁穴森一拍脑袋,想起更紧急的事,“走,带你们去我俩干活的小屋。”

他转身带路,跑动起来,同时不忘对时透无一郎说:“我好担心村里,您是柱,麻烦您拿到刀后,尽快赶往村里救援。啊,就是那座小屋。”

很快,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出现在林间空地上。

快要到了的时候,铁穴森松了口气:“太好了,没有鱼妖怪。我们就是在那座小屋里干活的。我要交给您的刀也在里面。请您带上它立刻去找村长吧。”

“不,不行。”时透无一郎忽然开口。

“欸?您说什么?”铁穴森一愣,不解其意。

就在这时,时透无一郎动了。

他猛地抓住铁穴森的羽织,将他向后一扯,同时握着的日轮刀刀柄顺势一横,精准地挡住了正往前跑的小铁。

‘好疼!好生气……’小铁被坚硬的刀柄硌到,有些气恼。

“来了。”时透无一郎的目光锁定了前方幽暗的灌木丛。

话音未落,一个壶,骨碌碌从灌木丛中滚了出来,不偏不倚,立在了小屋门前的小径中央。

时透无一郎上前半步,彻底将铁穴森拨到身后,双手稳稳握住了日轮刀,摆出戒备的起手式。

“哟,”壶里传出一个黏腻又带着戏谑的声音,壶身还随着语调轻轻摆动,“你居然注意到我了,看来你是柱吧。”

下一刻,壶口黑水涌动,一道诡异的身影如同液体般“流”了出来,迅速凝聚成形——正是上弦之伍,玉壶。

他那长着鱼鳍的头部,以及从肩颈处长出的多只婴儿般白嫩的小手,还有嘴与眼的诡异位置,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小铁和铁穴森何时见过这般诡异恐怖的鬼物,顿时吓得腿软,几乎是本能地紧紧靠向时透无一郎背后。

“你们靠过来做什么?”时透无一郎头也不回。

“因为只有我们俩的话很慌啊!”小铁的声音带着哭腔。

玉壶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登场效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三人:“这座破房子有这么重要吗?偷偷摸摸捣鼓什么呢?嚯嚯嚯~初次见面,我叫玉壶。”

他甚至还用一只婴儿小手行了个古怪的礼节,语气带着令人不适的热情:“在开打之前,能聊聊吗?今晚请三位贵客务必欣赏一下我的作品。”

“作品?你在说什么呢?”这只鬼眼中的数字让时透无一郎无法放松警惕。

“那么,请先看这个作品。”玉壶身前的地面,又一个壶无声浮现,黑水涌动间,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作品”缓缓升起。

“此作品名为《刀匠临终时》。”玉壶如同最狂热的艺术家介绍杰作,声音充满陶醉,“首先请看这只手,刀匠特有的,长满了厚茧的脏手,我特地突出了这个部分!”

那“作品”赫然是由数个尚存一息的刀匠躯体扭曲、挤在一起而成。

他们被残忍地固定在一起,身上插着日轮刀,脸上还戴着半截标志性的火男面具。

“金刚寺阁下…铁尾先生…铁池先生…钢太郎……”铁穴森如遭雷击,嘴唇颤抖着念出他能认出的同僚名字,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悲痛。

“铁广叔……”小铁也认出了其中一位熟悉的刀匠,泪水瞬间涌出。

“正是!两位答对了!”玉壶的三对小手兴奋地拍起了掌,发出细碎的声响,“为了创造这个奢华的作品,我用上了多达五个刀匠!如何?这份诚意!”

小铁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

“二位竟如此激动,太好了,懂得欣赏!”玉壶更兴奋了,“我还用刀刺穿了他们,强调了刀匠这一身份,为了表现出残酷与怪诞,我还留下了火男面具,这当然也是故意为之,而点睛之笔当属这里!”

他说着,用两只小手握住了插在其中一位刀匠体内的日轮刀刀柄,猛地一拧。

“啊啊啊——!”那位刀匠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

“住手啊!!!”小铁哭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铁穴森死死拦腰抱住。

“啊?如何,很棒对不对?”玉壶陶醉地听着惨叫声,“这样就能重现他们临终时的哀嚎!艺术,这就是艺术!”

“喂,”时透无一郎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他缓缓抬起日轮刀,“说够了没有,混账东西……”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他的身影骤然消失。

并非高速移动的残影,而是如同真正的霞雾般,融入了夜色,下一刹,锋利的刀刃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玉壶的脖颈侧方。

然而,刀锋斩过的,只有空气。

玉壶的身影已然消失,声音从屋顶传来——那里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壶。

“作品我还没介绍完呢!你就好好听到最后吧!”玉壶的声音带着被打断的恼怒。

‘他能从一个壶移动到另一个壶,原来如此。’时透无一郎瞬间判断。

“我讲究的是壶的……”玉壶还想喋喋不休,时透无一郎却已再次动身,刀光直劈屋顶的壶。

壶应声破裂,但手感不对。

‘这刀没砍实,’时透无一郎落在屋顶,目光锐利地看向另一侧树下新出现的壶。

‘又让它跑了,移动速度真快。接下来是那里……都没注意到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好大的胆子!”玉壶从树下的壶中钻出上半身,怒不可遏,“竟敢砍我的壶,糟蹋艺术!你这毫无审美的臭猴子!你们这些混蛋连脑子都是肌肉做的,肯定理解不了我的作品!不过这样也不错……”

‘不过,它会逃这么多次,’时透无一郎心中冷静分析,霞之呼吸的韵律已在体内流转,‘说明它和之前的分裂鬼不同,砍掉脑袋就会死……’

“千本针·鱼杀!”

玉壶不再多言,一只小手中长出一个新的壶,壶口打开,两只硕大的金鱼怪呼啸而出。

张口便朝时透无一郎喷吐出无数闪烁着寒光的银针。

银针覆盖范围极广,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时透无一郎身形飘忽,瞬间挪移,轻易避开了第一波针雨,冷静观察。

那两只金鱼怪眼见攻击落空,竟颇具灵性地转动眼珠,瞬间将目标转向了不远处毫无反抗能力的小铁和铁穴森。

鱼嘴大张,银针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去。

“小铁少年!”铁穴森肝胆俱裂,想也没想,猛地转身将小铁完全护在自己身后,紧闭双眼,准备用身体承受这一切。

预想中的刺痛并未降临。

“噗噗噗……”

那是利器穿透血肉的沉闷声响。

铁穴森愕然睁眼,只见那道纤瘦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如坚固的盾牌般矗立在他们前方。

时透无一郎的左臂抬起,脸颊微侧,用身体挡住银针,数十根针深深扎入他的手臂和脸颊。

“时透阁下!”铁穴森失声惊呼。

“你们很碍事,快躲起来。”

“对不起,我……”小铁眼泪汪汪,又是愧疚又是害怕。

第二波银针已至。

时透无一郎挥刀格挡,日轮刀舞出一片霞光,击落大部分银针,但针雨太密太快,仍有漏网之鱼,狠狠扎进了他的身体。

“哈哈哈哈!”玉壶在远处拍手大笑,“浑身插满了针,模样好滑稽噢。如何,中毒之后手脚一点点麻痹了吧,真是滑稽啊!救下毫无价值的性命,在毫无价值的地方丢掉性命……有没有你都没区别。”

——有没有你都没区别。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时透无一郎的脑海深处。

他猛地一怔。

并非因为身体的痛楚或毒素,而是因为这句话……太熟悉了。

一个充满恶意、冰冷无比的声音,仿佛从记忆的深海淤泥中翻涌上来,与玉壶此刻的嘲讽重叠。

‘这是谁?’ 纷乱的画面碎片冲击着他。 ‘我想不起来……以前好像有人跟我说过一样的话……是谁说的?’

模糊的景象浮现:灼热的阳光,敞开的房门,蒸腾的热浪让远处的景物都在扭曲……还有,聒噪得令人心烦意乱的蝉鸣,从早到晚,无止无休……

是夏天。

一个非常、非常炎热的夏天。

那个声音就在那样的夏日里,对着他说了同样的话。

“你的性命毫无价值啊。”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只有那句冰冷的话和夏日令人窒息的闷热感残留不去。

“话虽如此,你好歹是个柱,”玉壶并未察觉时透无一郎瞬间的失神,依旧沉浸在创作的兴奋中。

“做成什么样的作品呢?我好兴奋啊!”

就在玉壶喋喋不休的刹那,时透无一郎动了。

中毒的身体似乎并未影响他爆发性的速度。

霞之呼吸的轨迹变得飘忽难测,他如同融入夜风的薄雾,突进到了玉壶面前,刀光直斩玉壶脖颈。

“烦死了,”时透无一郎的声音几乎贴着玉壶响起,“你的废话才没价值呢。”

嗤啦。

刀光闪过,玉壶肩膀上的一只婴儿小手应声而断。

但另一只小手已迅疾无比地掏出了一个通体湛蓝的壶。

“血鬼术·水狱钵!”

壶口倾泻,并非水流,而是瞬间膨胀、成形的一个巨大水球,将时透无一郎当头罩住,彻底困在其中。

水球内部完全密闭,氧气迅速消耗。

时透无一郎试图戳破水壁,但日轮刀切入水中,感受到的却是沉重无比的阻力,刀刃划过,水壁荡漾却坚韧不破。

‘不行,砍不断……’ 呼吸开始困难,冰冷的液体压迫着胸腔。

“嚯嚯嚯……”玉壶欣赏着其中少年。

“窒息而死实乃别致,美极了。还有脖子被刀抵住时的冰凉感,真是太棒了!猎鬼人最关键的呼吸被我堵住了,一想象你苦苦挣扎时扭曲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兴奋!”

他声音愈发得意:“呵呵呵,毁掉村子,杀掉刀匠,再解决掉柱……就能重创猎鬼人。只要削弱了猎鬼人,那位大人一直想要的,产屋敷的脑袋,也就唾手可得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