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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齿轮悄然转动,碾过四季。当首尔的银杏叶又一次染上灿烂的金黄,昊天娱乐帝国疆域内,四颗曾经蒙尘的星辰,已在各自的轨道上,绽放出不容忽视的、风格迥异的光芒。

全孝盛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严肃艺术版面。她参演的舞剧《蜕变》在国立剧场完成首轮巡演,获得专业舞评人和观众的一致赞誉。

她那融合了现代舞技巧与深刻叙事张力的表演,被评价为“偶像工业向纯艺术领域跨越的惊艳范本”。随后,她又接连出演了两部实验性先锋舞剧,并与国际知名编舞家合作,在海外艺术节上亮相。

她的社交媒体上,不再是打歌舞台的花絮,更多是排练厅的汗水、对舞段的理解阐述,以及偶尔分享的、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舞姿定格。

她的气质愈发沉静,眉眼间沉淀下艺术工作者的专注与疏离,但偶尔在镜头前微笑时,眼底深处那抹被点燃的火光,始终未熄。

她搬出了公司最初安排的艺人公寓,但刘天昊为她安排的、位于江南区清潭洞的一处顶层复式高级公寓,成了她除剧场外最常停留的地方。

巨大的落地窗,专业的舞蹈地胶练习区,一整面墙的镜子,以及随处可见的艺术书籍和演出碟片。

这里安静、私密、完全属于她,也随时可能迎来某个深夜造访的、带着一身清冽气息的男人。

宋智恩的歌声,已然成为品质的保证。继《回声》之后,她又陆续发行了两张高质量Solo迷你专辑,风格多变,但始终保持着极高的音乐性和情感浓度,音源成绩稳居上位圈。

电视剧oSt的邀约如雪片般飞来,她几乎包揽了近半年大热剧集最动人的抒情歌曲,被媒体封为“oSt女王”。

她的嗓音清澈而富有叙事感,总能精准地戳中观众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音乐剧方面,她主演的中型音乐剧《时光信笺》口碑票房双丰收,证明了她在舞台上的歌唱和表演实力。

她依旧温柔爱笑,但眼神中多了份被认可后的从容与坚定。她住在与全孝盛同栋楼、低几层的另一间高级公寓里。

房间的装修是她喜欢的暖色调,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靠窗的位置摆满了绿植,阳光充足时,她会坐在那里写歌,或者只是发呆。那枚银色的定制麦克风项链,她很少戴,但总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

有时深夜,她会收到一条简讯,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某个乐句的修改意见,或者单纯一个“?”询问她是否醒着。她的回复总是很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韩善花的拐杖早已扔掉,但演技的道路越走越宽。

《暖阳之下》的成功让她摆脱了“过气女团忙内”的标签,接连拿到了几个颇具分量的电视剧配角,甚至在一部小成本但剧本扎实的电影中担当了女二号,表演细腻真实,获得了影评人的注意。

综艺方面,她在《意外之旅》中的“懵懂但真实”的表现赢得了大众好感,又接连接下了两档热门综艺的固定嘉宾席位,观众缘极佳。她身上那种“钝感的真实”和韧劲,成了她独特的魅力标签。

她搬进了公司安排的、与宋智恩同层但不同户型的公寓,风格更活泼温馨,堆满了粉丝送的玩偶和拍摄道具。

她依然是最爱在群里分享日常、最活泼的那个,但每次拍戏遇到难题,或是收获肯定时,她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不再是社交网络,而是那个永远不会及时回复、但最终总会给予简洁有力点拨或肯定的私人号码。

她的手机里,那个号码的快捷拨号键始终设置在第一位。

郑荷娜的“刺”已然淬炼成独特的勋章。《锈刃与玫瑰》之后,她又发布了几首高质量的单曲,持续深耕hip-hop领域,与多位地下及主流顶尖音乐人合作。

郑荷娜的风格越发成熟犀利,词作的社会洞察力和哲学思辨性不断增强。

她不仅是《mic the max》节目史上令人印象深刻的女Rapper,更成为独立音乐节和主流颁奖礼的常客,是年轻一代心中“真实与态度”的代表。

她拒绝了许多商业性质过浓的代言,但接受了几个高端潮牌和音乐设备的合作,格调保持得极高。

她依旧住在最初那套公寓里,风格冷硬,设备齐全,堆满了音乐制作设备和黑胶唱片。她很少主动联系谁,社交动态更新随性甚至任性。

但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她的公寓门会被某个不请自来的人敲响,或是她会在凌晨发去一段未完成的、充满困惑的demo小样。

没有寒暄,直接进入对音乐技术的讨论,或是尖锐的、关于她歌词内核的诘问。这种直接到近乎粗暴的交流方式,却成了她创作中不可或缺的“磨刀石”。

四人各自闪耀,行程繁忙,Secret的团体活动在密集的打歌期后自然减少,但并未停止。

她们会以完整体的形式出席重要的颁奖礼、参加慈善演出、或者每年固定发行一首团体单曲,维持着“Secret”这个品牌的存在感和凝聚力。

这种“单飞不解散、个人与团体并行”的模式,在昊天强大的资源协调和公关运作下,运行得异常顺畅,甚至成了娱乐圈一种新的成功范本。

然而,无论个人行程多么密集,无论飞到世界哪个角落,位于清潭洞的那栋高级公寓楼,那三扇分别属于她们的门,永远是她们潜意识里默认的“回巢”地点。

而那个赋予她们这一切、掌控着她们事业乃至情感走向的男人,刘天昊,则是她们共同的心灵坐标与隐秘的依靠。

她们很少在公寓里碰面,毕竟行程交错。但偶尔,比如某个颁奖礼结束后的深夜,或是各自结束了一段高强度工作后的短暂间隙,她们会不约而同地回到这里。

有时在电梯里相遇,点点头,各自开门回房间。

有时韩善花会煮一大锅拉面,打电话叫其他三人下来吃宵夜。四个女孩围坐在韩善花家温暖的餐桌旁,吃着简单的食物,分享着工作中的趣事和烦恼,吐槽一下难搞的合作方,气氛轻松自然。

那些曾有的微妙尴尬,在济州岛之旅和后续的“秘密同盟”心态下,早已化为一种更深的、难以对外人言说的默契与理解。

她们心照不宣地避谈某个共同的名字,但那个名字的存在感,却弥漫在公寓的每一个角落,渗透在每一次深夜通话的余光里,烙印在每一件他赠予的物品或机会中。

这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感激毋庸置疑,那是她们一切新生的基石。依赖与日俱增,他不仅是事业上的掌舵人,更是她们在面对风雨、自我怀疑时,心底最深处的定海神针。

而在这之上,还悄然滋生着其他东西。

那是全孝盛深夜排练后,看到客厅留灯时心头泛起的细微暖流与归属感;是宋智恩写出一段满意旋律时,第一个想要他聆听认可的渴望。

也是韩善花在片场受伤惊醒,摸到手机瞬间的心安;是郑荷娜在歌词里写下最尖锐的诘问后,期待他锐利评析的矛盾心情。

这份情感,因分享同一个对象而更显复杂,却也因分享了同一份“被拯救、被重塑、被深刻看见”的命运,而在她们之间形成了奇异的、外人难以理解的牢固纽带。

她们是独立的个体,是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明星,但在内心深处,那栋公寓,和公寓所象征的那个男人,是她们漂泊灵魂共同的、唯一的归处。

※※※

这晚,首尔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小雪。细碎的雪沫在夜风中飘摇,尚未落地便已融化。

全孝盛刚结束与海外舞团的视频会议,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她最近在洽谈一部跨国合作的舞剧,饰演一个极具挑战性的角色,需要大量的前期准备。手机屏幕亮起,是刘天昊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公寓?】

她心头微微一跳,回复:【刚回来。】

那边没再回复。但她知道,他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这种不确定性本身,似乎也成了这种关系里令人心悸的一部分。

她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零星的雪沫和楼下街道流淌的车灯。这套公寓的视野极好,能望见很远的地方。她想起一年多前,那个在地下舞蹈室浑身汗水、满心迷茫的自己,恍如隔世。

楼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入地下车库。几分钟后,电梯在宋智恩所在的楼层停了一下,又继续上行。

宋智恩正抱着吉他,试着为一部古装剧的oSt谱曲,听到电梯微弱的运行声,手指顿了顿,侧耳倾听,直到声音越过她这层,才轻轻呼了口气,不知是放松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她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又回到琴前,但心思有些飘忽。

顶层的全孝盛听到了门锁开启的电子音。她转过身,看到刘天昊推门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羊绒大衣,肩头落着几粒未化的雪花,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

他随手将大衣搭在沙发背上,里面是深灰色的羊绒衫和长裤,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锐利。

“在谈海外那部舞剧?”他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自顾自倒了杯水,语气随意。

“嗯,还在接触阶段,剧本和编舞理念很有吸引力,但时间周期长,而且对体能和表现力的要求是地狱级的。”全孝盛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水壶,帮他续上半杯热水。

刘天昊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温热一触即分。“地狱级才有挑战的价值。制作方背景和团队靠谱,可以接。

体能问题,让公司的运动医学团队给你做专项计划。”他喝了口水,看向她,“表现力,那是你的领域,我只看结果。”

一如既往的作风,不废话,给支持,定目标。全孝盛点点头,没有多言感谢,只是问:“吃过了吗?我这里还有些食材,可以简单做点。”

“不用。”刘天昊端着水杯,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目光落在茶几上摊开的舞剧剧本和密密麻麻的笔记上。“压力大?”

全孝盛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轻轻摇头:“还好。比起以前那种看不到方向的压力,现在这种有明确目标、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拼的压力,更让人踏实。”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只是有时候,在那么大的剧场,面对那么复杂的角色,还是会有一瞬间的……不确定。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真正做到最好,不辜负……机会。”

刘天昊的目光从剧本移到她脸上,看了她几秒。窗外的雪光映着他沉静的侧脸。

“全孝盛,”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记住,我给你机会,不是要你做到‘最好’给别人看,或者不辜负谁。是要你做到你自己的‘极致’。

你的极致在哪里,只有跳了才知道。跳砸了,也是你的经验。昊天赔得起。”

不是安慰,是更霸气的纵容和信任。全孝盛的心被重重撞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他总是这样,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能击穿她心防的话。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

刘天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她最近练习的细节。两人就着舞剧的角色和技巧讨论了一会儿,气氛专业而平和。但空气里,似乎流动着比讨论内容更温暖的暗流。

与此同时,楼下宋智恩的公寓里,她终于有了一点旋律的灵感,正专注地弹奏记录。手机屏幕亮起,是刘天昊的信息,这次是一个音频文件,没有任何说明。

宋智恩点开,是某段古典交响乐中双簧管独奏的片段,悠远,哀伤,又带着一丝不屈的韧性。这段旋律的情感,与她正在创作的oSt主题莫名契合。

她反复听着,眼睛越来越亮。这是他听到她刚才发在只有几人小群里、抱怨没有灵感的牢骚了吗?还是只是巧合?

她犹豫了一下,将刚刚记录下的、还很粗糙的旋律小样,加上这段双簧管片段作为引子,重新编排了一下,然后发回给刘天昊,附言:【这样?】

这次回复很快:【双簧管进入提前两拍。和弦换降七。再试。】

宋智恩立刻照做,修改,再听,效果果然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兴奋地又弹唱了几遍,然后将修改后的完整demo发过去,这次加了一句:【谢谢会长!就是这个感觉!】

那边没再回复。但宋智恩知道,他听到了。她抱着吉他,看着窗外飘雪的夜色,嘴角漾开温柔的笑意。这种无需多言、却在音乐上精准共鸣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似乎离那个高高在上的灵魂,很近很近。

韩善花今晚有个综艺的夜间拍摄,结束得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楼,刚好在车库遇到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也正要下车的郑荷娜。郑荷娜还是一身黑,背着巨大的耳机包,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累极了。

“荷娜欧尼!才回来?工作到这么晚?”韩善花打招呼。

“嗯,录音棚里改歌。”郑荷娜简短地回答,和她一起走进电梯。

“吃饭了吗?我买了热粥,要不要一起吃点?”韩善花晃了晃手里的外卖袋。

郑荷娜看了她一眼,似乎想拒绝,但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两人来到韩善花的公寓。温暖的灯光,食物的香气,瞬间驱散了冬夜的寒冷和疲惫。韩善花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录制时的趣事,郑荷娜安静地喝粥,偶尔“嗯”一声。气氛有种家人般的宁静。

“对了,欧尼,”韩善花忽然想起什么,“我听说,会长好像把‘星光传媒’那个总找你麻烦的李在焕,还有《mic the max》节目组那个收钱想黑你的pd,一起给送进去了?涉嫌商业贿赂和欺诈?”

郑荷娜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好像吧。没太关注。”

韩善花却眼睛发亮,压低声音:“会长好厉害!都没听你提过,就悄无声息地把事情解决了。以前tS的时候,我们被欺负了,公司屁都不敢放一个……”她说着,语气有些唏嘘,又带着满满的依赖和自豪。

郑荷娜没接话,只是低头默默喝粥。但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当然知道。那些曾经试图绊倒她、抹黑她的肮脏手脚,在刘天昊那里,仿佛只是拂去灰尘般轻易就被清理了。他甚至没有跟她提过一句。

这种无声的、强大的庇护,比任何言语都更让她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属于他的“掌控”与“照顾”。而她那些尖锐的歌词,那些愤世嫉俗的嘶吼,在他提供的这个安全港里,似乎才真正有了肆意生长的底气。

“善花啊,”郑荷娜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不做Rapper了,或者写不出歌了,怎么办?”

韩善花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摇头:“欧尼你说什么呢!你可是郑荷娜!会长说过,你是骨头里都带着火的Rapper!你怎么会写不出歌?”

她顿了顿,看着郑荷娜,眼神清澈而认真,“而且,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又怎样?会长肯定会给你安排别的出路啊。

你看孝盛欧尼跳舞,智恩欧尼唱歌,我演戏,会长总有办法让我们发光的。反正……跟着会长,总不会错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全然的信赖。郑荷娜看着她,良久,几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那是一个近乎无奈的、却又带着一丝释然的弧度。是啊,跟着他,总不会错的。这种近乎盲目的依赖,不知何时,已深植心底。

夜渐深,雪似乎大了一些。顶层的灯光熄灭。刘天昊离开了,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全孝盛站在重新恢复寂静的客厅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她走到窗前,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风雪弥漫的街道尽头,然后拿起手机,在只有四个人的、名为“秘密花园”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下雪了,注意保暖,都早点休息。】

很快,宋智恩回复:【欧尼也是,晚安。灵感有了,开心!】

韩善花:【刚和荷娜欧尼吃完宵夜!超暖!欧尼们晚安!】

郑荷娜:【。】

回复一个句号,是郑荷娜的风格。

全孝盛看着屏幕上简短的回复,笑了笑,放下手机。

窗外的雪,静静覆盖着城市的轮廓。

她环顾这个宽敞、奢华、冰冷又温暖的公寓,这里充满了她的汗水和梦想,也承载了她最隐秘的情感和依赖。

这里是她的城堡,而那个给予她这一切的男人,是她漂泊生涯中,唯一确认的、心灵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