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战后风云起，铁拳护民生
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电波传遍世界那天，沈阳城的鞭炮声从清晨响到深夜。曾经被日军霸占的“奉天驿”火车站，如今挂起了“沈阳站”的木牌，几个战士正用红漆涂抹墙上的“大东亚共荣”标语，红漆顺着墙缝流下，像极了这土地流淌过的血。
李明远站在站前广场，看着百姓们举着“还我河山”的木牌欢呼，眼角有些发热。不远处，一队日军俘虏正低着头走过，他们的军装破烂不堪，曾经的嚣张荡然无存，路边的百姓朝他们扔着烂菜叶，骂声里藏着积压了十四年的恨。
“李司令，南京来电！”通信兵挤过人群，手里的电报被汗水浸湿，“国民党要派接收大员来东北，说要‘统一接收日伪资产’，让我们把兵工厂、铁路、矿山都交出去！”
李明远接过电报，蒋介石的笔迹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着令华北、东北共军原地待命，听候改编，不得擅自接收日伪产业，违者以叛逆论处。”
“叛逆？”李明远冷笑一声，将电报揉成一团，“我们从日军手里夺回的土地，用鲜血保住的工厂，凭什么让他们摘桃子？”他对身边的警卫连长说，“给各部队发报，加强对兵工厂、铁路枢纽的警戒，任何人敢强抢，就开枪！”
命令传下去的第三天，国民党的接收大员就带着一个团的兵力，开到了沈阳兵工厂门口。领头的少将穿着笔挺的美式军装，戴着白手套，对着守门的战士颐指气使：“让你们的长官出来！我奉国民政府命令，接管这座工厂，限你们一小时内撤离！”
战士们端着枪，纹丝不动。连长赵勇往前一步，手里的冲锋枪指着天空：“工厂是我们战士用命换来的，要进，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双方僵持时，三辆“虎啸”坦克从厂区里开了出来，履带碾过碎石地，炮口正对着国民党部队。少将的脸色瞬间白了，他没想到根据地的坦克会这么先进，炮塔上的高射机枪转得比他们的美式吉普还灵活。
“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司，”赵勇的声音传遍广场，“东北的一寸土地、一间工厂，都不是国民党打下来的，想不劳而获，没门！”
少将看着坦克炮口的黑洞，最终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消息传到南京，蒋介石气得摔了茶杯，却也没敢下令强攻——大鹰酱的顾问告诉他，根据地的“太行”炮能打到南京，硬碰硬讨不到好。
与此同时，白熊也在暗中动作。他们的“战利品委员会”想把沈阳机床厂的设备拆运回国，还说“这些是我们解放东北的报酬”。李明远直接让外事组回话：“解放东北是中苏两国共同的功劳，但工厂是中国的资产，谁也别想动。你们要是缺机床，我们可以按市场价卖给你们，用东北的大豆换。”
白熊的军官带着士兵来强拆时，正好撞见王铁柱带着工人给机床刷防锈漆。“这是我们的设备！”王铁柱张开双臂挡住，身后的工人们都拿起了扳手、钢钎，“要拆，先把我们砸扁了！”
军官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又看了看远处厂房顶上架着的机枪，最终悻悻地走了。后来，他们还真用飞机运来一批零件，换了东北的大豆——根据地的机床精度比他们的还高，与其强拆，不如换点急需的粮食。
解决了外部的麻烦，李明远把精力全放在了发展上。在731部队的旧址上，他下令建起“反战纪念馆”，把那些罪恶的实验设备、带血的日志都陈列出来，让后人永远记住这段历史。开馆那天，哈尔滨的百姓来了上万，有人在纪念馆前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工业上，鞍山钢铁厂的第四座高炉投产了，日产特种钢一百吨，足够造五辆“虎啸”坦克。赵铁山带着工人发明了“连续铸钢法”，把钢水直接铸成钢板，省去了轧钢的步骤，效率提高了一倍。“李司令，这钢板能做飞机的机翼！”他拿着块一毫米厚的钢板，轻轻一弯就成了弧形，“强度比大鹰酱的‘杜拉铝’还高！”
军工方面，吴运铎的团队造出了新的火箭筒，口径105毫米，能打穿200毫米厚的钢板。王铁柱带着战士们在靶场试射，一发就把日军留下的“小豆坦克”打成了零件。“这玩意儿比大鹰酱的‘巴祖卡’厉害！”王铁柱扛着火箭筒，笑得露出两排白牙，“以后再遇到坦克，咱不用拼人命了！”
农业上，新培育的“东北一号”大豆亩产达到了三百斤，比原来的品种高出一倍。老农张福贵家种了五亩，收豆子时笑得合不拢嘴：“这豆子能榨油，能做豆腐，还能换机器，比种苞米强多了！”农科所的技术员们还改良了水稻品种，在松花江畔种出了亩产千斤的“粳稻”，东北终于不再是“只产粗粮”的地方了。
交通上，孙师傅带着工人把长春到沈阳的铁路换成了重轨，火车能跑时速八十公里。新造的蒸汽机车头是用日军的零件改的，烧的是抚顺的优质煤，拉着三十节车厢还跑得飞快。“再过半年，火车就能通到哈尔滨！”孙师傅趴在铁轨上，耳朵贴着钢轨听远处的动静，“到时候，钢材、粮食、机器，一天就能运到！”
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沈阳城里新开了几十家工厂，招工的告示贴得到处都是，女工每月能挣五块大洋，男工八块，足够养活一家人。小英子从鲁省来东北支援建设，现在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手下管着两百多个姐妹，还在厂里办了夜校，教大家认字、学技术。“李司令，俺们织的布都卖到关内去了！”她拿着块花布，上面印着向日葵图案，“城里人都抢着要呢！”
学校也多了起来。哈尔滨新建的“东北工学院”里，有从北平、上海来的教授，也有从美国、英国回来的留学生。他们带着学生在实验室里研究无线电、内燃机、化肥配方，黑板上写满了公式，窗外的杨树上挂着“工业救国”的标语。
李明远常去学校给学生们讲课，他说：“日本投降了，但我们不能松劲。大鹰酱有原子弹，白熊有万辆坦克，我们的工业还差得远。你们要好好学习，造出比他们更好的机器、更厉害的武器，让中国再也不受人欺负！”
学生们听得热血沸腾，有人当场咬破手指写血书：“愿以我血沃中华！”
这天，李明远正在查看新到的机床，通信兵送来份国际电报：大鹰酱和白熊在德国分区占领，开始了“冷战”；国民党在美国的支持下，正在调兵遣将，看样子要打内战。
“暴风雨要来了。”李明远望着窗外，鞍山钢铁厂的烟囱正喷着浓烟，像根定海神针。他对参谋说：“让兵工厂再扩产三成，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但生产不能停。只有手里有枪、仓里有粮、厂里有机器，我们才能在这乱世里站得住脚。”
夕阳西下，给工厂的烟囱镀上了层金辉。机床的轰鸣声、火车的汽笛声、孩子们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像首充满希望的歌。李明远知道，前路不会平坦，战争的阴云还没散去，但只要这工厂不停产、这土地不荒芜、这人民不低头，中国就一定能迎来真正的光明。
他想起在731纪念馆看到的那句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是的，他们不能忘记过去的苦难，更要抓住现在的时间，用钢铁和粮食，用智慧和勇气，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护住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护住千千万万渴望安宁的百姓。
夜色渐深，工厂的灯却越亮越多。高炉的火光映红了夜空，像颗永不熄灭的火种，照亮了中国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