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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城乡共荣,气血相连

第八十九章:城乡共荣,气血相连

一、县城供销社的“货架革命”

山东青州县城的供销社里,玻璃柜台擦得能照见人影。货架上,上海的雪花膏、广州的饼干、青岛的球鞋摆得满满当当,最显眼的位置放着“红灯牌”收音机和沈阳产的自行车,标签上的价格用红笔写得清清楚楚,旁边还标着“凭票供应”改成了“敞开销售”。

“王婶,来点麦乳精不?”售货员小李麻利地递过罐头,“这是上海食品厂的新产品,用咱县的‘金包银’小麦做的,甜着呢!”

王婶掂了掂罐头,又看了看兜里的钱票。上个月卖棉花得了35元,儿子在乡镇砖厂上班发了42元,家里现在不缺票子。“来两罐!”她爽快地说,“再给娃扯三尺蓝布,做件新褂子。”

柜台后的仓库里,保管员正清点刚到的货。洛阳玻璃厂的暖水瓶堆成小山,瓶胆上的花纹比去年精致多了;宝鸡有色金属厂的铝锅锃亮,比铁锅轻一半,还不生锈。“这些货卖得真快,”他对小李说,“以前农民买个暖水瓶要犹豫半天,现在看都不看就拎走,说是‘家里刚分了粮食,有钱!’”

供销社门口的公告栏上,贴着“城乡物资交流清单”:县城向乡下供应化肥、农具、布匹;乡下向县城输送粮食、棉花、蔬菜。清单旁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最新的收购价:棉花每斤1.2元,比去年涨了0.15元;花生每斤0.8元,涨了0.1元。

“这价涨得好,”来卖棉花的老农笑着说,“俺们多收点,供销社货就多,城里人选得也多,这不就是互相帮衬嘛!”

傍晚的供销社,人渐渐多了起来。下班的工人、收工的农民、放学的学生挤在柜台前,空气里弥漫着肥皂的清香、饼干的甜味、布匹的浆味,混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生活交响曲。小李看着这景象,突然觉得,县城和乡下就像供销社的货架和仓库,缺了谁都不行,只有货物流通起来,日子才能活起来。

二、乡村电站的“光明纽带”

浙江余姚的山村里,电工老张正合上电闸。“滋啦”一声,村里的路灯亮了,家家户户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连祠堂门口的喇叭都响了起来,正播放着“东方红一号”卫星的音乐。

“张师傅,这电真稳!”村口的碾米厂老板探出头,电动机带动碾盘“嗡嗡”转,稻谷进去,白花花的米就出来了,比人工舂米快十倍。“以前用柴油机,一天油钱要5块,现在用电,才1块2,划算!”

老张拍了拍旁边的变压器,这是西安变压器厂的新产品,用了包头稀土厂的硅钢片,损耗比老款降了三成。“这电站是县城电网拉过来的,”他指着电线杆,“线杆是咱村自己烧的水泥杆,电线是上海电缆厂的,连电表都是北京仪器厂的,精准得很!”

村里的小学里,新安装的电灯下,孩子们正在晚自习。以前靠煤油灯,鼻孔都是黑的,现在亮堂堂的,看书不伤眼。“这电来得不容易,”老师看着窗外的灯光,“县城的电厂用了沈阳汽轮机厂的设备,发的电多了,才肯往咱村里送。”

电站的机房里,墙上挂着“用电登记表”:全村58户,家家都安了电表。碾米厂每月用电200度,村办竹编厂150度,农户平均每户30度。“这表走得准,”老张说,“上个月电费收了86元,除去给县里交的,还能剩下12元,够买两圈电线了。”

山脚下的水电站,涡轮机正借着水流的力量转动。这是县城水利局帮着建的,水泥用的是宁波水泥厂的,钢管是杭州钢铁厂的,连控制闸门的电机都是乡镇企业自己攒的。“城里的技术,乡下的资源,合在一起就成了这事,”水利局的技术员说,“电一通,机器能转,喇叭能响,山里的竹子、茶叶就能运出去,城里的东西也能运进来,这就是光明的好处。”

深夜的山村,灯光渐渐暗了,只有电站的指示灯还亮着。老张巡视完线路,站在山顶往下看,村庄像一串撒在黑夜里的珍珠,而电线就是串起珍珠的线,一头连着山村,一头连着县城。他知道,这电不只是照亮了房子,更照亮了城乡之间的路,让山里的东西能出去,城里的技术能进来,日子才能跟着亮堂起来。

三、城乡工厂的“协作密码”

天津的国营机械厂车间里,工人们正将精密齿轮装进变速箱。这些齿轮要送到河北沧州的乡镇农机厂,装在新研制的“手扶拖拉机”上——国营厂出技术,乡镇厂出人力,合作了半年,已经卖出300台,很受农民欢迎。

“这些齿轮精度必须控制在0.01毫米内,”技术员对工人说,“乡镇厂的车床没咱的精密,咱得把好关,不然他们装上去也用不住。”

车间的角落里,堆放着乡镇厂送来的铸铁毛坯。沧州的铁矿砂含铁量高,铸出的毛坯质地均匀,比从外地买的好加工。“他们的翻砂技术进步真快,”车间主任检查着毛坯,“以前尽是砂眼,现在比咱厂里三年前的水平还高,说是请了城里的老师傅去指导。”

沧州的农机厂里,工人们正给拖拉机装轮胎。轮胎是青岛橡胶厂的,内胎用了包头稀土厂的“防老化剂”,在太阳底下晒三年都不裂。“这轮胎好是好,就是贵,”厂长算了笔账,“但国营厂帮咱改进了变速箱,拖拉机油耗降了15%,农民就认这个,贵点也愿意买。”

两厂的协作账本上,数字清清楚楚:天津厂提供齿轮、轴承等精密零件,占成本的40%;沧州厂负责组装、喷漆、销售,占成本的60%;利润按4:6分成,半年下来,天津厂赚了5万元,沧州厂赚了7.5万元,还带动了当地的轮胎店、修理铺,解决了80个劳动力就业。

“这就是1加1大于2,”天津厂的厂长在协作会上说,“国营厂有技术、有设备,但成本高;乡镇厂成本低、离市场近,但缺技术。咱绑在一起,城里的技术下乡,乡下的资源进城,既能造出农民需要的东西,又能让两边工人都挣钱,这才是正经事。”

夕阳下,满载拖拉机的卡车从沧州农机厂出发,驶向河北、山东的农村。车头上,“天津技术·沧州制造”的字样格外醒目。厂长望着车队,突然觉得,城乡工厂的协作就像拖拉机的变速箱,国营厂是精密的齿轮,乡镇厂是有力的传动杆,只有咬合在一起,才能把动力传到地头,让城乡的日子都往前跑。

四、税收反哺的“循环活水”

财政部的办公室里,会计们正在核算“城乡建设专项资金”。今年上半年,从工商业税里拨出1.2亿元用于农村水利,从农业税里拿出8000万元支持县城工业技改,从乡镇企业税收里划出5000万元建乡村电站——这些钱像一股活水,从城市流到乡村,又从乡村流回城市,滋养着每一寸土地。

“你看这笔账,”科长指着报表,“县城纺织厂税收增加,拿出一部分修了通往乡下的公路;公路通了,农民卖粮更方便,农业税跟着增加;农业税增加了,又能拿出更多钱支持县城建化肥厂,这不就赚起来了?”

窗外的长安街,车水马龙。一辆辆卡车拉着钢材、机器驶向郊区,又载着粮食、蔬菜回到城里,车厢上的“城乡互助”标语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些车,就像税收的搬运工,把城市的技术、资金送到乡下,把乡下的资源、产品运回城里,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

李明远看着这份报表,突然想起陈守业的账本、周福根的税单、供销社的货架。他意识到,城乡不是割裂的两块地,而是气血相连的一体——城市的工厂需要乡下的原料,乡下的农田需要城市的农具;城市的税收反哺乡村,乡村的产出滋养城市。这种相互依存、相互促进,才是国家发展的根本动力。

办公室的灯光下,新的“城乡规划图”正在绘制:哪里建电站,哪里修公路,哪里办工厂,哪里种粮食,标注得清清楚楚。图上的线条纵横交错,把城市和乡村连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血管网,让养分在城乡之间流动。

夜深了,财政部的灯还亮着。会计们还在算账,但他们算的不只是数字,更是城乡之间的平衡,是民生与发展的协调,是让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让城市更繁荣,让乡村更兴旺,让这气血相连的循环,永远充满活力。

就像大地的呼吸,城市吸气,乡村呼气,一呼一吸之间,就是生生不息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