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三进一个两进,房主是一个人。
这两处挨着,离你买的那处四进院子有点远。”
李奶奶说,“房主姓周,是个老先生,要出国跟儿子团聚,想把国内的产业都处理了。”
听到又是要出国的,陈小满心中微叹,都是被前些年的吓怕了,就是不知道等再过几年这里的房子就会翻倍的涨,最后涨成天价,他们会不会后悔!
既是出国,也不知道这位老先生需不需要用小黄鱼交易?
“要价多少?”
“两个院子一起卖,三万五。”
李奶奶说,“我前些日子远远看了一眼,保存得不错。周老先生是个文化人,应该很爱惜房子。”
吃完饭,两人坐车往什刹海方向去。
周老先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儒雅的样子。
“李大姐来了?这位就是陈同志吧?”
周老先生说话温和,“快请进,先看这个三进的。”
推开黑漆木门,陈小满眼前一亮。
这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青砖铺地,虽然有些砖块边缘已经磨损,但整体平整。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冬天叶子落光了,枝干遒劲。
西厢房前有一丛竹子,虽然叶子黄了些,但修剪得整整齐齐。
“周老先生,您这院子真清爽。”陈小满由衷地说。
“住了几十年了,有感情。”
周老先生微笑,“我父亲当年买下这院子时,我才十几岁。后来经历了不少事,但这院子总算保住了。”
他引着两人往里走。
第一进的正房做了客厅,家具都是老式的,但保养得很好。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陈小满虽不懂,但看着就觉得雅致。
“这些家具和字画,您都要带走吗?”陈小满问。
“带不走喽。”
周老先生摇摇头,“儿子在国外住的是公寓,放不下这些老物件。
陈同志要是买这院子,这些家具就都留下了,算是个添头。”
第二进院子是居住区,正房和厢房都收拾得整洁。
窗户上的玻璃完好,窗棂上的油漆虽然有些褪色,但没有开裂脱落。
“这房子去年刚修过一次屋顶。”
周老先生说,“瓦片换了一部分,至少五年内不用担心漏雨。”
最后一进院子较小,但布置得很精致,有个小花园,虽然冬天没什么花,但能看出格局。
墙角堆着一些修剪下来的枯枝,整齐地捆在一起。
“周老先生真是讲究人。”李奶奶感慨。
“习惯了。”周老先生笑笑,“这院子虽然老,但住着舒心。
要不是儿子非要我过去,我是舍不得卖的。”
看完三进的,周老先生又带她们去看隔壁的两进院子。
这个院子稍小些,但同样整洁。
第一进院子有棵枣树,第二进院子里有口小水缸,上面盖着木盖。
“这个院子我租给过一个老师,他前年调去上海了,就一直空着。”
周老先生说,“我时不时来打扫一下,所以还算干净。”
陈小满仔细看了房子结构,门窗都完好,墙壁没有裂缝,地面平整。
比起之前看的几处,这两处院子简直可以直接入住。
“周老先生,这两个院子您一定要一起卖吗?”陈小满问。
“最好是。”周老先生点头,“它们挨着,卖给一个人管理起来方便。而且我急着出国,想一次处理完。”
“价格上...”
“三万五,这是实价。”
周老先生认真地说,“陈同志,我不瞒你,这两处院子要是分开卖,三进的我能卖两万五,两进的卖一万五。
合起来四万都有人要。我急着出手,才报的三万五。”
陈小满心里飞快地算着。
她手里正好有三万五,买了这两个院子,就没钱修第一个院子了。
不过第一个院子修房子的五千块已经留出来了,倒是不影响。
“周老先生,我能再看看房契手续吗?”她问。
“当然。”
周老先生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文件,
“这是两个院子的房契,这是解放后重新登记的证明,这是纳税记录...都齐全。”
陈小满仔细看了,手续确实完整。
她又和李奶奶交换了个眼神,李奶奶微微点头。
“周老先生,这院子我买了。”陈小满下了决心。
周老先生明显松了口气:“太好了。陈同志,不瞒你说,我之前见了几个人,有的嫌贵,有的想分开买。你能一次买下,省了我不少事。”
“您什么时候方便办手续?”陈小满问。
“明天就行。”周老先生说,“我后天的飞机,正想着今天要是卖不掉,就只能托给朋友慢慢卖了。”
“那咱们明天上午去办手续?”陈小满提议。
“好,好。”周老先生连连点头,“陈同志,我看你是个实在人,这两处院子交给你,我放心。”
谈妥了细节,陈小满和李奶奶告辞出来。
走在胡同里,陈小满心情大好。
“李姨,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辛苦什么,看着你买到合适的院子,我也高兴。”
李奶奶笑着说,“这下你手里有三处院子了,那个四进的自住,这两个可以租出去,或者留给孩子们。”
“我也是这样想的!”
陈小满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不过,李姨,还是要拜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