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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年龄小,他可是北方汽车厂的工程师。”陈雪茹说道。

“我不信,他还没到20岁吧?这怎么可能?”徐慧真摇头,根本不信。

“我懒得理你了!”陈雪茹一甩辫子走开,随即喊道:“柱子,过来陪我喝两杯!”

何雨柱在陈雪茹身边拉一把椅子坐下,朝她身旁那位老毛子客商招呼道:“哈拉少!”

那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身量并不算高,带点书生气。他笑着用中文回应道:“你好,我叫谢尔盖,是和陈小姐来买羽绒服的。”

“会中文啊!雪茹牌羽绒服配得上苏联的冬天!”何雨柱笑着说道。

谢尔盖伸出大拇指,“这是一句很好的广告词!”

“中文还不错!”何雨柱赞道。

就在这时,门帘一挑,一个脸庞瘦削、干部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径直凑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个簇新的拨浪鼓,递给徐慧真:“慧真,这是给咱闺女买的!”

“徐慧真没接话,说道:“范干部,小丫头片子连身都不会翻呢,哪会玩这个?”

“留着嘛,过些日子就会了!”范金有把拨浪鼓放在柜台上。

“今儿不忙公务?大白天的就来照顾我生意。”徐慧真眼眸流转,眼睛似乎在放电。

范金有看得有些发愣,忙道:“我,我是刚检查完卫生,顺路过来歇歇脚。老规矩,二两酒,一盘蒜肠。”

“好嘞!”徐慧真利落地转身,露出腰间一抹白色,酒提子探进缸里,发出“咕咚”一声清响。

何雨柱瞟了那边一眼,压低声音对陈雪茹说:“这娘们太风骚,我都快禁不住诱惑了,怪不得我二叔相中她?”

陈雪茹在桌下使劲踩了他一脚,嗔道:“你的嘴真是没把门的!你二叔就是个‘窝脖儿’,别想那么多!”

“窝脖是什么东西?”谢尔盖问道。

陈雪茹和何雨柱相视一笑,何雨柱就做出歪着脖子扛东西的样子。

谢尔盖哈哈大笑起来,“中文真的是博大精深,这也太形象了!”

“我二叔可是穿官衣的,怎么就配不上徐慧真!而且我二叔可是妥妥的无产阶级,徐慧真是小业主。”何雨柱不服道。

“我也是小业主,你是不是也看不上我?”陈雪茹不满道。

“咱们是朋友,你说这干啥?”何雨柱说道。

陈雪茹白了何雨柱一眼,“你二叔少说也三十好几了,徐慧真才二十出头……”

“得得,我说不过你。”何雨柱不再跟他斗嘴。

谢尔盖端起一杯酒,说道:“你们是欢喜冤家!”

陈雪茹瞪了谢尔盖一眼,“不会用词,就别瞎用。”

谢尔盖端起一杯酒说道:“何兄弟,女人的情绪真是难以捉摸!”

陈雪茹撇嘴道:“瞧见没?那位是街道的范干部,也追慧真呢。不过这人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像一块狗皮膏药,沾上了就不好撕下来!”

“你对他这么了解,是不是也追过你?”何雨柱凑近些,一脸好奇地问。

陈雪茹点了点头,“他的那点小心思,早让我看透了,根本就没搭理他。”

何雨柱乐了:“看来你的情感世界,也不孤独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陈雪茹骂道。

说笑间,棉门帘被挑起,一位中年男人胳膊下夹着个画轴,走了进来。

“看到没有,又来一位,”陈雪茹朝进来的人努努嘴,“这人姓徐,是个老师,也是徐慧真的追求者呢。”

“这位看着倒有几分书卷气,看来我二叔这对手,一个比一个硬啊。”

“可不么?”陈雪茹低声道。

徐老师走到柜台前,目光灼灼“慧真,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想用手里这幅画,换贺老爷子屋里那匹唐三彩马,你看成不?”

徐慧真摇头,“不换。”

徐老师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得,就当我没说。”转身欲走。

“徐老师,”徐慧真叫住他,“这画既然拿回来了,又是老爷子生前惦记的物件,又带走……怕是不太合适吧?您说呢?”

旁边的范金有早就竖着耳朵听,此刻赶忙插话道:“就是!徐老师口口声声说是贺老爷子的好友,要我说,真要是朋友,就该把这画带到坟前烧了,也算了一桩心事!慧真,你说是不是?”

这话忒毒,旁边几桌酒客也停下筷子,悄悄往这边瞅。

徐慧真脸色微沉,手里鸡毛掸子使劲在柜台上掸了掸,“范干部,你好歹是个街道干部,不说调解纠纷,还在这儿起哄架秧子,安的什么心?”她又转向徐老师,“徐老师,我让您留下画也不是白要,我免您一个月的酒钱!”

范金有阴阳怪气地说道:“徐老师,您都这岁数了,也该心里有数了,怎么,这是想找个人帮你养老啊?”

这话像根针,直直扎进徐老师心窝里。

他脸涨红了,猛地转身:“范金有!别以为当个街道干部就蹬鼻子上脸!谁不知道你那点底细,靠着吃软饭……”

“徐和生你大爷的!”范金有最忌讳被人揭短,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顿时恼羞成怒,上手就狠推了徐老师一把。

徐老师猝不及防,腰撞在桌角,疼得他倒吸凉气,下意识抬脚就朝范金有的膝盖踹去!几乎同时,何雨柱手指在桌下微弹,两颗颗小石子疾射而出,正中范金有膝盖。

“哎哟!”范金有膝盖一麻,“噗通”一声竟跪在了地上。

徐老师见状,幸灾乐祸道:“范干部,这大礼我可受不起!”

这一下,范金有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蹿起来,抡圆了胳膊,“啪”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给了徐老师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巴掌像捅了马蜂窝。

徐老师被打懵了,愣了一瞬,随即血往上涌,顺手从柜台上抄起一个装花生米的盘子,不管不顾地朝范金有脑袋砸去!

“砰——哗啦!”

盘子结实砸在范金有的头上,范金有“嗷”一嗓子,额头上立刻见了红,血珠子顺着眉骨往下淌。

小酒馆顿时炸了锅!酒客们纷纷起身,把桌椅撞倒一片,盘子碎了一地。

“别打啦!快住手!”徐慧真急得直跺脚。

何雨柱一看火候到了,赶紧推了一把旁边还在发愣的蔡全无:“二叔,快!拉架!”

蔡全无这才如梦初醒,张开双臂拦住两个人,“二位爷!二位爷!消消火!要打……要打也外头打去,这儿还有这么多客人呢!”

范金有捂着流血的额头,指着徐老师破口大骂:“徐和生!你个伪君子!街坊谁不知道,你对你那死去的婆娘一点都不好,她临死时,她身上都烂了……”

徐老师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大骂道:“我呸!范金有,你还有脸说我?吃着马寡妇的绝户,还在外头拈花惹草,你当旁人都是瞎子?”

“我操你祖宗!”这句话真正戳中了范金有的肺管子,他两眼血红,彻底失了理智,弯腰抄起一条长条板凳,抡起来就往徐老师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