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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魔都虹桥机场停机坪,薄雾尚未散尽。

张伟豪的私人飞机静静停在专属机位,机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舱门缓缓打开,米秘书捧着文件率先踏上舷梯,紧随其后的张伟豪抬手掠过舱壁的真皮饰边,径直走向主舱的沙发座。

客舱内铺着深灰色高档地毯,英国定制的真皮座椅旁立着嵌入式酒柜,卫星通讯屏正显示着西省的实时天气。

米秘书将平板放在胡桃木桌案上:“张总,机组刚完成起飞前检查,地面塔台已允许滑行。

赵丽娜那边传来消息,夏春秋的资金流向牵扯三家开曼群岛空壳公司,但是背后疑似有国内资本注入。”

引擎的转速骤然提升,机身轻微震颤着滑行至跑道等待区。

机长通过内线传来播报:“张总,即将进入起飞程序,预计两小时后抵达西省机场。”

张伟豪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跑道标识,眉头微蹙。

夏春秋敢动父母,背后必然还有后手,此次回去不仅要劝父母出国,还得暗中排查西省的潜在风险,绝不能再给对方可乘之机。

与此同时,黑虎山矿的临时灵堂里,哀乐低回。

李学海的父母坐在灵前,手里捧着素白的骨灰盒,哭得撕心裂肺。

老两口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出毛边,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赶路时的尘土。

他们凌晨四点就从老家出发,直到踏进灵堂前,还在盼着能见到 “在魔都银行工作” 的儿子。

“学海啊我的儿!你不是说在魔都坐办公室吗?怎么会埋在这矿底下啊!”

李学海的母亲拍着骨灰盒,指甲缝里还嵌着农活留下的老茧,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

“你寄的钱妈都存着,就等你回来盖房娶媳妇,你怎么就走了啊!”

李学海的父亲沉默地蹲在一旁,背佝偻得像截枯木。

他手里攥着张褪色的照片,那是儿子去今年给自己发过来的照片,西装革履的李学海站在东方明珠前,笑容亮得晃眼。

“娃说银行管吃管住,每月能存好多钱……”

他喉结滚动半天,才挤出断断续续的话,“早知道让他在家种地,也比丢了命强啊……”

黑虎山矿的领导班子站在灵堂角落,魏斌盯着地面的青砖缝,他知道雷管台账的蹊跷,却只能按 “意外” 上报。

死者为大,他更不敢告诉这对父母:

他们的儿子根本不是来矿上打工,更像是带着不明目的入职,如今也死得不明不白。

王铁柱手里攥着半包纸巾,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粗糙的手掌在衣角蹭了又蹭:

“哥,嫂子,我是学海的班长。

这娃在矿上听话得很,虽然才来了几天,但是......

李学海的母亲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抓住王铁柱的胳膊:

“他怕黑啊!小时候走夜路都要拉着我的手,矿下那么黑,他得多害怕啊!”

这句话让王铁柱的眼泪瞬间砸下来。他连忙掏出纸巾递过去,哽咽着说:

“我们这是露天矿,亮得很…… 您二老别哭了,学海要是看着,该心疼了。”

张伟豪刚进家门,下一秒,王燕就冲了出来,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伟豪啊,可算回来了!” 王燕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死死攥着他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儿子就会消失。

虽说 “儿大避母”,可此刻担忧压过了所有顾虑,王燕上下打量着张伟豪,摸了摸他的脸又扯了扯他的衣服,电话里没说出口的担忧,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没啥事吧?最近吃没吃好?睡没睡好?”

张伟豪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妈,我没事,好得很,您别担心。”

张国庆从沙发上站起身,嘴角动了动,似乎有一肚子话想说,最后却只是掏出烟盒,

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看着王燕拉着张伟豪在沙发上坐下,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寒暄了片刻,聊完了路上的行程和饮食,张伟豪深吸一口气,还是将夏春秋的事情和盘托出:

“爸,妈,这次我回来,是因为夏春秋, 他想抢西部电子,之前把爸带走,就是想逼我妥协。”

张国庆手里的烟猛地顿住,烟灰都忘了弹,落在裤子上也没察觉,在得知了夏家的身后背景后,喃喃道:

“那怎么办啊?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咱…… 咱要不就给他吧?

钱没了可以再挣,你要是有事,我和你妈可怎么活啊!”

王燕也连忙点头,紧紧抓住张伟豪的手:“对,儿子,妈不在乎那些钱,也不在乎什么公司,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张伟豪伸出手,握住父母微凉的手,语气坚定:

“爸,妈,咱家挣的每一分钱都合理合规,西部电子更是咱们国家需要的企业,我相信国家不会让好人受委屈,也不会让这种人得逞。”

“可咱就是个有钱的普通人啊!” 张国庆摇着头,语气里满是焦虑,“那种层级的人,咱惹不起啊,万一…… 万一你出点事……”

“爸,咱们早就不是普通人家了。” 张伟豪打断父亲的话,眼神明亮,“西部电子的技术有多重要,您可能不清楚,

它关系到咱们国家半导体行业的发展,我不可能把它交出去。

而且,咱背后也不是没人。”

张国庆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我知道你这几年认识了不少大人物,我和你妈也有些人脉,可人家…… 人家可是能通天的啊!”

他说着,悄悄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示意夏春秋的背景之深。

“哈哈,爸妈,你们先别慌。” 张伟豪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知道我为什么让您二老去米国吗?”

见老两口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竖起大拇指,“因为在那边,咱也是这个。”

“可那总不能躲一辈子啊!” 王燕皱着眉,“这西省才是咱老张家的根,咱不能一辈子不回来啊!”

“妈,这不是躲,是‘战术避让’。”

张伟豪学着古代将军的样子,故意逗母亲开心,“您想啊,古代大将军打仗,皇上和皇后娘娘不都在皇宫里坐镇吗?

你们去米国,就是帮我稳住‘后方’,我在国内才能安心应对。”

“你这孩子,净说胡话!” 王燕被他逗笑,白了他一眼,眼里的担忧却少了几分。

张国庆却听出了关键,脸色一沉:“儿子,你是想让我和你妈去米国‘战术避让’,你自己留在国内?”

这话一出,王燕的笑容瞬间消失,再次紧紧抓住张伟豪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跟我们去,我和你爸也不去!”

张国庆重重点头,烟蒂被他捏得变了形:“你妈说得对,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咱一家人不能分开。”

张伟豪心里一暖,鼻头发酸。

他掏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递到父母面前:“爸妈,你们放心,我留在国内,不是没准备。

你们看,这是我和杨斌的通话记录。”

张国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在发抖:“这…… 这是那位杨领导?”

见张伟豪肯定地点头,张国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之前的焦虑瞬间少了大半,

有这位大人物的关注,夏春秋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太放肆。

“但是儿子,这人家是一家人,你这是和领导认识,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