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时,傅宇、陈默和林薇已经准时出现在套房外的走廊上。
三人穿着整齐的保镖制服,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外两侧。走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落地窗外是湛蓝的海天一色,度假的氛围本该轻松惬意,但三人的表情却格外严肃——这是工作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七点,套房内毫无动静。
八点,依旧安静。
九点,傅宇看了眼腕表,压低声音对另外两人说:“爷平时六点准时起床健身。”
陈默面无表情:“昨晚夫人喝醉了。”
林薇补充:“爷亲自背回来的。”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未尽之言——昨晚,恐怕不简单。
十点,走廊另一端有其他客人经过,好奇地看向这间套房外守着的三人组。傅宇立刻上前半步,礼貌但不容置疑地挡住了对方探究的视线。
十一点,酒店管家推着餐车过来,轻声询问是否需要送早餐。傅宇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摇头:“稍后再联系。”
正午十二点,烈日当空,海面上的波光粼粼晃得人眼花。
套房内依然一片寂静。
傅宇第三次看表,终于忍不住极小声地嘀咕:“这都中午了……”
陈默保持着军姿站立的姿势,嘴唇几乎不动地回应:“夫人自求多福。”
林薇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同情——跟了傅枭这么久,他们太清楚这位爷在商场上有多克制,就有多……在某些方面有多不知节制。尤其是面对夫人时,那种积压多年的占有欲和爱意一旦释放,简直是灾难性的。
三人再次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念头:今天恐怕要守到下午了。
与此同时,空间内。
古屋中,那张宽大的雕花罗汉床上。
沈倾倾是在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感中慢慢恢复意识的。她先是感觉眼皮沉重,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一具温热坚实的身体从背后完全拥在怀里。
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占有性地环抱着,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两人的肌肤毫无间隙地贴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昨晚……小吃街……果酒……傅枭背她回来……浴室……然后……
然后他蛊惑她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在罗汉床上!
沈倾倾的脸瞬间爆红,连耳朵尖都烫得吓人。
那些破碎的、羞耻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她如何被抱罗汉床上,傅枭如何一遍遍吻她,如何在她耳边说着那些让她浑身发烫的情话,而她如何不争气地在他身下融化,如何哭喊着求饶,他却变本加厉……
最后她竟然是昏过去的!
“啊——!”沈倾倾在心里尖叫,羞愤欲死。
她不要见人了!尤其是门外肯定还守着傅宇他们!这都几点了?他们肯定知道她和傅枭还没起床!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上午!不,加上昨晚,是整整一夜加一上午!
腰上的手臂似乎感觉到她的动静,微微收紧了些,带着睡意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倾宝……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
沈倾倾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啪”的一声拍在了那只环在她腰上的胳膊上。力道不重,但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脆。
“起来!不许装睡!”她推搡着身后的男人,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努力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傅枭低笑一声,不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显然早就醒了,眼底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倾宝,好老婆,”他凑近,鼻尖蹭了蹭她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疼不疼?”
沈倾倾瞪着他,这人!这人就是吃准了她会心软!
她气得别过脸不搭理他,心里默念:“出去!”
下一秒,天旋地转的感觉轻微掠过。
两人瞬间从灵气氤氲的空间,回到了酒店套房那张奢华的大床上。窗外阳光灿烂,海鸥的鸣叫声隐约传来,现实世界的声响重新涌入耳中。
沈倾倾立刻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时间显示:14:10。
下午两点十分!
她眼前一黑。
“傅!枭!”沈倾倾转过头,气急败坏地瞪着身旁一脸餍足的男人,“谁家来度蜜月的第一天是在床上度过的??我们是来旅游的!是来看风景、玩项目、吃美食的!不是来……不是来……”
她说不下去了,脸颊红得要滴血。
傅枭撑起上半身,丝绸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不仅没觉得理亏,反而一脸理所当然。他凑近沈倾倾,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
“老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某种危险的愉悦,“我都忍了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娶到你,蜜月期,难道不该好好补偿我?”
沈倾倾耳根发麻,想躲却被他搂住腰。
“再说了,老婆,”他继续在她耳边低语,每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你也很享受的……你昨晚喊的……”
“你闭嘴!”沈倾倾慌忙捂住他的嘴,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许说!再说……再说以后都不许上床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严厉的“威胁”了。
傅枭挑眉,眼底笑意更浓。他吻了吻她的掌心,在她松手后,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好,不说。老婆是不是饿了?我这就让人送饭上来。”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倾倾的肚子立刻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
从昨晚在小吃街到现在,她除了那杯果酒和几口小吃,几乎没吃正经东西,又被折腾了一夜加半天,早就饥肠辘辘了。
“……饿了。”她小声承认,带着点委屈。
“马上。”傅枭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下床。
他随手抓起睡袍披上,系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胸膛,上面还有几道暧昧的抓痕。他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对外面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到十分钟,门铃响起。
傅枭推着一辆精致的餐车进来,上面盖着洁白的餐布,银质餐具闪闪发光。他将餐车推到床边,熟练地支起床上用小桌,然后一样一样地将食物摆放好。
海鲜粥冒着热气,虾饺晶莹剔透,煎蛋做成可爱的爱心形状,新鲜水果切得整整齐齐,还有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柠檬水。
全是她喜欢吃的,而且显然考虑到她饿久了,都是清淡好消化的。
傅枭在床边坐下,端起那碗海鲜粥,用勺子轻轻搅动散热,然后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沈倾倾嘴边:
“啊,张嘴,老婆,我喂你。”
沈倾倾看着他殷勤的模样,心里的气其实早就消了大半。她哼了一声,勉强维持着“我还在生气”的表情,却乖乖张开嘴,把勺子里的粥吃掉。
温度刚好,鲜美可口。
“看在你这么殷勤的份上,”她咀嚼着,含糊地说,“暂时原谅你了。”
傅枭笑了,又舀起一勺:“谢谢老婆大人宽宏大量。”
他一口一口地喂她,耐心十足,时不时用纸巾擦擦她的嘴角。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房间里只剩下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和沈倾倾满足的咀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