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暗藏祸心
正月十七,北静王府的元宵宴余温尚未散尽,五皇子妃便带着其妹宇文婉登门拜访。此举看似是妯娌间的寻常走动,实则暗藏机锋。
一、 不速之客
这日清晨,林黛玉正在归朴堂处理家务,忽听得丫鬟通报五皇子妃到访。她眸光微凝,心知来者不善,却仍是从容吩咐道:“开中门迎客,将茶席设在水阁听雪轩。”
五皇子妃宇文氏今日穿着一身正红织金牡丹纹宫装,珠翠环绕,艳丽夺目。而她身旁的宇文婉,则是一身淡粉绣梅兰纹样的软缎袄裙,发间只简单簪了一支白玉簪,打扮得清新脱俗,倒有几分模仿林黛玉平日风格的意味。
“妹妹近日气色愈发好了。”五皇子妃笑着拉住黛玉的手,语气亲热却不及眼底,“听闻前几日府上元宵宴办得极好,可惜我那日身子不适,未能前来,实在遗憾。”
黛玉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安静站在一旁的宇文婉:“皇嫂客气了。这位便是婉妹妹吧?果然如传言中所说,姿容秀雅,气质不凡。”
宇文婉上前盈盈一拜,声音柔婉:“婉儿见过北静王妃。久闻王妃才情出众,今日特来请教,还望王妃不吝赐教。”
二、 茶席暗流
三人移至听雪轩,丫鬟们奉上香茗。茶香袅袅中,五皇子妃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妹妹近日在调理身子,可是在为子嗣做准备?”
黛玉执杯的手稳如泰山,面色不改:“不过是日常调理罢了,劳皇嫂挂心。”
“这便是妹妹的不是了。”五皇子妃故作关切,“子嗣事关重大,岂可轻忽?我认识一位太医,最擅妇科调理,不如改日请来为妹妹诊脉?”
就在这时,宇文婉突然轻声插话:“姐姐,北静王妃自有分寸,您何必操心过多?”她转向黛玉,歉然一笑,“家姐也是关心则乱,还请王妃勿怪。”
这话看似在为黛玉解围,实则暗指北静王妃确实需要调理身子,坐实了外界关于黛玉难以生育的传言。
黛玉岂会听不出其中机锋?她淡然一笑:“婉妹妹多虑了。说来也巧,前日太后才赐下一位太医,说是专攻妇科圣手。只是我觉得身子尚可,便婉拒了。”
此言一出,五皇子妃脸色微变。太后赐医却被拒,这说明要么黛玉身子无恙,要么就是北静王府与太后关系非同一般。无论哪种,都非她乐见。
三、 玉簪试探
茶过三巡,宇文婉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是她发间的一支玉簪不慎滑落,断成两截。
“这如何是好?”宇文婉面露急色,“这是母亲去寺中为我求来的护身簪,说是要随身佩戴三月才能见效。”
五皇子妃当即提议:“听闻北静王妃工于画艺,不如请王妃为婉妹画一支簪样,我们回去找匠人按样打造,岂不更有意义?”
这一请求看似合情合理,实则是想试探黛玉的虚实——若黛玉推辞,便显得小气;若应下,则难免有失身份。
然而黛玉却从容应下:“既然婉妹妹喜欢,我便献丑了。”她吩咐丫鬟取来笔墨,不消片刻,一支清雅别致的梅花簪便跃然纸上。
更妙的是,黛玉在画旁题了一句诗:“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既是咏梅,也是自况,暗指自己不屑与寻常桃李(暗指宇文婉)为伍。
宇文婉接过画作,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阴霾。
四、 意外插曲
就在宴席即将结束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世子在园中玩耍时不慎跌入池中,幸好被及时救起。
黛玉当即起身,镇定自若地吩咐:“请太医过府为世子诊视。紫鹃,你去库房取那支百年老参备用。”一系列指令条理分明,不见丝毫慌乱。
这一突发事件,反而让五皇子妃看到了北静王府的应变能力与底蕴。她原本想借机再试探一二,却见黛玉已端茶送客:“今日多谢皇嫂和婉妹妹前来,改日必当回访。”
送走客人后,黛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吩咐赵横:“仔细查查,世子落水是意外还是有人作祟。”
五、 夜深人静
是夜,水溶回府听闻日间之事,神色凝重:“五皇子府近来动作频频,恐有图谋。”
黛玉为他斟上一杯热茶:“王爷放心,妾身自有分寸。倒是那位宇文婉,看似柔弱,心机却是不浅。”
“哦?”水溶挑眉,“王妃有何高见?”
“她今日故意折断玉簪,又借机索画,无非是想试探虚实。”黛玉唇角微扬,“不过我倒是将计就计,在她那支断簪上做了些手脚。”
原来,黛玉借欣赏断簪之机,悄悄在簪芯藏入了一种特殊香料。此香无色无味,但与五皇子府常用的一种熏香相遇会产生特殊气味,便于追踪。
水溶闻言大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笑声未落,紫鹃匆匆来报:“娘娘,世子突发高热,太医说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
黛玉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却很快稳住:“我去看看。”
六、 暗夜杀机
世子房中,孩子小脸通红,呼吸急促。黛玉坐在床边,轻轻握着他的手,哼着柔和的江南小调。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赵横的厉喝:“什么人!”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直扑床榻!黛玉本能地护在孩子身前,眼看利刃将至——
“铛”的一声,一枚飞镖打偏了刺客的刀。水溶持剑而入,与刺客战在一处。几个回合后,刺客不敌,咬破口中毒囊自尽。
“王爷...”黛玉惊魂未定,却见水溶手臂被划伤,鲜血淋漓。
“无碍。”水溶摆手,目光冷厉,“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
经查,刺客身上带着三皇子府的令牌,但做工粗糙,似是栽赃。
七、 黎明将至
这一夜,北静王府灯火通明。天将破晓时,世子的高热终于退去。
黛玉守了一夜,面色疲惫却目光清明:“王爷,看来有人想一石二鸟。”既试探她的虚实,又谋害世子,无论成与不成,都能重创北静王府。
水溶负手立于窗前,晨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既然如此,我们便陪他们演完这出戏。”
三日后,北静王府传出消息:世子受惊病重,王妃忧心过度一病不起。而暗地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