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芬倒了还是吃上了这顿火锅,李志勇空间里弄死一只羊的事。
“你们这大厂的采购就是有本事,这是内蒙的羊肉!哪踅摸来的?回民区都不一定有这么好的羊肉!”林素芬沾着麻酱一口一口吃的欢实。
“嗯,今天这羊肉的确好吃,一点不膻气。”王桂莲也吃的挺好。
“不知道哪弄来的,反正我找他们说媳妇怀孕想吃口羊肉,他就给弄了这五斤!妈,素芬,你俩吃啊,这个季节这玩意放不住,今天如果不吃了我估计明个就得臭了!”
李志勇算着来的,虽然自己的伙食不差,但是也没有达到后世那样天天可以吃肉,都缺油水。
一顿饭吃的全家人高兴,李志勇觉得那个废物空间这特么就这点用处了。
1964年8月11日,东北黑省双河农场。
“闫解成,这是介绍信,这是释放证明,这是户口关系转档证明,这是粮食关系转档证明,这是火车票,火车票的钱是从你的工分津贴里面扣的,这是你这三年工分津贴买完火车票后剩下的十八块六!”
“这是进来时候集中保管的你的私人物品,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在这签字!”管教民警一样一样给闫解成交代。
今天是闫解成刑满释放的日子。
三年了,闫解成在双河农场的这三年其实没受啥苦,一开始来的时候被欺负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并没有处于鄙视链的底层,所以三四个月以后来了新人闫解成就不受欺负了。
关键是,此时 的闫解成如果不是在这个场景,你根本不会相信他是个劳改犯,虽然没有达到白胖白胖的水平,但是也算是黑壮黑壮的。
三年的时间,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加上农场的活计都是纯体力活,闫解成锻炼的不错,全身都是腱子肉!再加上这地是着名的东北粮仓,棒打狍子瓢舀鱼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没有顿顿吃肉,但是每天都能吃饱还是没问题的,是真的吃饱饭,老大的窝头一人两个,还能来碗白菜汤!来的时候闫解成觉得这日子比四九城家里还好。
“报告政府,什么也没少,都在这呢!”闫解成本来就没几样东西。
“好,签个字!在这,,,这,,,,这,,,还有这里!摁上手印!”各种文件,各种证明,闫解成在管教的要求下一一签字摁手印。
“监舍里收拾好了吗?一会儿咱们农场正好有去哈市的卡车,可以把你捎过去,能给你省点车费!那火车票是哈市到四九城的!”管教笑着说。
这三年闫解成挺乖的,不打小报告,也不闹事!干活也挺本分,即使是被人欺负也不会瞎整,管教就喜欢这样的!
“报告政府,收拾好了,今天我不用上工,早起没别的事,都收拾利索了!”闫解成按照操行规范大声回答。
“好了,今天是你释放的日子,其实从刚才你签完字开始,你就已经不是劳改犯了!是合法公民了。”
“临走之前,嘱咐你几句,以后回到家之后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不要再犯罪,也不要再犯错!”
“按照你的档案,拘留一个月,劳改三年,你这已经算是两次了,如果下次再犯罪进来,那可就是从严从重处罚了!”
“到达四九城以后,从你下火车开始算,三天之内一定要去街道派出所报到,办户口,要不然你的档案呀,粮食关系什么的都转不回去!”
“不过你这个也不用担心,虽然咱们在东北,但是你的户口啥的还是四九城的,只是换了个区!”
“行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该嘱咐的也嘱咐了!去监舍取了你的私人物品就回家吧!”管教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装入档案袋,站起身带着闫解成走出了办公室。
农场停车场,这已经是监区以外了,或者说在这块活动的人都是自由身。
“闫解成,回家好好做人!永远不要让我在这再看见你了!走吧,这个车今个正好去哈市,能捎上你!”管教把闫解成的行李扔进了车厢里,闫解成爬上后车厢,车就开了。
看着视线中越来越远的农场,闫解成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虽然在这没有自由,还需要每天干活劳动,但是也真的不用琢磨明天吃啥,明天会不会或者说能不能找到活。这些现实的生活压力曾经让闫解成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发愁。
自己年纪不小了,回到四九城怎么生活?根本不会有工厂要自己这种劳改犯,街道办给安排的工作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谁家姑娘会嫁给一个劳改犯?即使是寡妇可能都不愿意吧?
自己回去在哪住?家里还有没有自己的地方?
从农场到哈市7个小时车程,闫解成再卡车后斗里琢磨了七个小时,从哈市到四九城两天两夜的车程,闫解成又琢磨了一路,一直到下火车也没琢磨明白。
拎着行李,走出四九城火车站,站在车站广场上,闫解成恍若隔世。
不管是否愿意,不管前途咋样,闫解成时隔三年之后,终于是又回家了。
到四九城的时间是早晨9点多,闫解成看了一会,没啥太大变化,背着行李一步一步往家走。
本身火车站离着四合院也没多远,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吧,闫解成站在了四合院门口。
得益于在农场锻炼的好,背着行李走了一个多小时的闫解成除了出汗以外,脸不红,气不喘,很是轻松。
站在门口看了看,跟自己走的时候一样。
虽然当初分家了,但是不管咋说也是亲生骨肉,杨瑞华算着日子,知道最近闫解成应该就回来了,所以白天基本上不怎么出去,除了买菜什么的都是在家做手工活。
今天是礼拜天,但是对于没有工作的人来说,礼拜天还是礼拜几没区别,杨瑞华这批活是组装老鼠夹子。
一个小板凳,一个笸箩,杨瑞华坐在角门和厢房夹角的阴凉里干活呢,装完了手里这个,放倒边上的筐里,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杨瑞华就看见了那个背着行李穿着红色条背心,皮肤黝黑的身影。
“解成?是解成回来了吗?”杨瑞华问着话站起身,激动地嘴角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