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会长的工作让佩妮耗尽了全部精力。
她很感恩圣诞节假期的及时到来。
莉莉发出疑问。
“真的仅仅只是学生会的工作吗？”
佩妮躺在沙发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似的困难翻身去够桌子上的苹果。
“当然不止，许许多多，掺杂在一起，终于耗尽了我身上所有的精气神，懒惰都在假期爆发，这是上天的安排，让我好好休息。”
莉莉将桌子上的苹果拿起来，削皮，递给佩妮。
佩妮笑着接过。
“真是我的好妹妹。”
苹果的脆甜在空中绽开，第一口十分惊艳，但吃着吃着，佩妮就感觉这苹果吃得好痛苦，这苹果好大，怎么还没吃完？
莉莉疑惑看着佩妮原本享受的模样变得痛苦。
“怎么了？”
“我觉得苹果还是做成果脯更好吃一点。”佩妮尽量将自己剩下的苹果吃完，脱力倒在了沙发上：“还有不到半年我就要毕业了……”
原本莉莉还想钻进沙发靠里的位置舒服窝着，可佩妮这话出口，她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干脆趴在佩妮身上。
“我不想……佩妮你留下任教吧？等我毕业了我也留校，我们还在一起。”
佩妮可不认为自己适合教学生，用德思礼的话来讲，她的学习方式不大适合除了自己和艾娃以外的人类。而且她不确定自己的脾气。
“好主意！”
莉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佩妮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一毕业就去接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班，正好他不是一直嚷嚷着要退休吗？我先做助教，然后熬几年资历成为教授。在我任职期间，邓布利多教授肯定还是校长，只要我多和他相处相处，同时和亲爱的校长进行一些美食交流，我相信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定也能熬成校长。”
“到时候我是校长，你就是副校长，我们一起改变霍格沃茨学生们的生活方式。多给他们布置一些作业，省的平时总想一些有的没的。”
莉莉有预感。
如果佩妮真的这样做，不出一个月，霍格沃茨的风气就会完全大变样。
就是学生的活气也会发生大变化。
她立刻抱住佩妮，露出乖巧的笑容。
“佩妮，我觉得你去魔法部挺好的，真的。霍格沃茨那么多学生呢，一门课几乎也就一两位教授，太累了。或许魔法部能有轻松点的活。”
佩妮倒是不怕工作量，就是在霍格沃茨，她和外界的联系不会太多，有些事会处在被动。不像魔法部，各个部门成员下班的时候，那些八卦消息能听到睡觉都不舍得。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适应方法，如果那里的规则不适合，就改成适合生存的。当然，我觉得你的两个提议都非常棒，不过我更倾向魔法部。”
莉莉好奇。
“是因为艾娃和阿米莉娅他们都在那吗？”
“也不是。”
佩妮摇头。
“在学校当教授，得到的大多数学生们的怨气和能气死人的作业。但在魔法部，我能得到灵通的消息，还能和同事们下班后一起说领导坏话。”
“可阿米莉娅以后不是佩妮的领导吗？”
“……”
佩妮深吸一口气。
“阿米莉娅不算。”
莉莉眨眨眼睛，缩在佩妮怀里不说话。
两人暂且跳过了这个话题，佩妮和莉莉说着初级巫师等级考试笔试环节能耍的小聪明，说着说着，她慢慢睡了过去。
莉莉听着佩妮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声音变为绵长呼吸时才抬头看着佩妮的脸。
她伸手轻轻戳了一下佩妮的脸颊肉，凹陷的不算多。
有件事肯定不是她的错觉。
佩妮在担心一件事，但莉莉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只知道，佩妮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被诸多事务缠身，是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简单点描述，就是她忙懵了。
这个试一试，那个碰一碰，而且随着毕业时间越来越近，佩妮也越来越慌了。
莉莉心里有了点气，又戳了一下。
佩妮睁眼了，但眼里的无语和“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莉莉”的眼神告诉莉莉，这是另一个姐姐。
她原本不想吵醒佩妮的，刚才一时没控制住。
眼看德思礼要开始进行佩妮不怎么进行的严厉教育，莉莉先发制人。
“你们有事瞒着我！”
德思礼皱眉将莉莉按进怀里。
“小孩胡思乱想，不想躺了就回房间。”
莉莉抬起头。
“不回去，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
她笃定。
“佩妮这段时间总让我学这个又学那个，她自己也是，有时候甚至是完全没有目标的瞎忙。就好像只要她动起来就好，就能安心。”
德思礼看着她，开口。
“你也知道，最近黑魔王的气焰嚣张许多。他和我们有过联系，甚至来过这里，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搬家的主要原因之一。”
“学校里也有食死徒的狂热爱好者。虽然现在被她主动镇着，被吉温压着。可等我们毕业之后呢？”
“莉莉，我们也不知道里德尔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转得，一边说着清除麻瓜，一边试图拉拢我们这种麻瓜出身的巫师。我们足够优秀，这点毋庸置疑。”
“但这份优秀也会被人盯上，甚至是在拒绝后被迫害。”
“你在学校，爸爸妈妈没有魔法，我们毕业进入魔法部后也不可能立刻成为有权力的大官。所以我们最近才会忙得慌乱，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这些你能懂吗？她太害怕了。”
“那你呢？”莉莉问。
“你呢？”
德思礼有些不自在。
“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吗？我同样慌乱。不是我们太过高看自己，莉莉。我们一开始还能和黑魔王周旋，但现在马上毕业了，如果不给他一个明确答案，甚至公然反对她，你和爸爸妈妈就遭殃了。”
莉莉张了张嘴。
“那我们就要一直这样怕来怕去吗？这样太提心吊胆了。”
“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暂时就要这样。”德思礼叹了口气：“而且，反抗这种事，如果涉及到杀人，我们能越过心里的那道坎吗？”
“拿刀拿枪拿魔杖去杀人，看着同类像被放血后躺在案板上的牛，被截肢分割，这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
“她杀死过狼人没错，但她是将狼人当成了动物。”
“我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等你们睡醒了，你问她吧。”
德思礼十分顺畅地将锅推走了。